他观她脸色发白,气血不顺,还总是低头避开自己的目光,刚才离的近了脸上还有红晕,弄的他像登徒子一样。
观她眉眼面容不似带了□□,身躯音色都和樊子期无疑,而且内力淳厚,不自己不差几分,唯独就是这行事风格和武功怎么就大变样?
他对姜水谣说道,“那女人长什么样子我还真不知道,等下次我再回去画了图带来给你看,你先休息会,我出去看看肖庭抓到人了没有?”
钟逸扶着她躺下,他把面具戴上推门出去,就和一个给姜水谣送茶的绿衣婢女擦肩而过,那丫头看起来很紧张,脸都不敢抬头看他。
钟逸看着她,起了搞怪之心:“我正好渴了,这茶就给我喝吧。”
那小婢女退后,紧紧握着托盘,手也有些抖,“法师若是渴了,回房间,自有婢女为你送茶水点心,但是这茶是我要为将军送的。”
她走的很慢,还时不时回头打量钟逸。
钟逸觉得不对劲,佯装要走,看到那奴婢偷偷看她,中途返回守在门外。
那婢女见他走远,这才进了屋,还关上了门。
钟逸透过窗纸,看到那绿衣奴婢端着茶到了床前,飞快两下点住了姜水谣的穴道,拿起茶水要给她灌。
看着就不安好心,果然被自己抓个正着。
钟逸推门进去,笑眯眯看着那奴婢,一脸痴样:“哎哟,本法师渴了,等不及回去了,快点把这茶给我喝。”
他说着夺过那婢女手中的茶,仰头就要灌下。
婢女无比紧张的看着他,眼睛一动也不动的盯着钟逸的嘴唇,颤抖的嘴唇和哆嗦的手掌预示她的心虚。
茶放到了嘴边,钟逸却不动了,勾唇微笑,看着那婢女道:“本法师为人谨慎,吃喝之前总得有人试吃,谁知道这水里面有没有下东西,你先喝一口给我看看?”
她躬着身子,咬着嘴唇回道:“奴婢不敢,给主子敬的茶,奴婢哪敢喝,法师若是觉得这茶不行,奴婢这就端下去,再为法师换一杯过来。”
钟逸看她想跑,立刻出手扣着这婢女的手腕。
这茶他不需要去喝,只需看一下闻一下,就能知道里面有没有毒,虽然说有些毒是无色无味的,但是加上他独特的嗅觉,就能闻出里面有药材成分。
“快说,是谁派你来杀樊子期的,胆子真不小,当着我的面也敢动手。”钟逸冷笑,手指掠过婢女的脸,想看看有没有粘面具遮掩。
婢女感觉到钟逸游走的手指,一掌拍向他,从袖中掏出短剑,和钟逸撕打起来,不过她远比不过钟逸沉稳心狠手辣,很快败下阵来。
“认输吗,我向来不舍得杀像你这种美丽的女子,你现在跪下求饶招认,我便留你一命!”
那婢女惊恐万分,抬头质问:“法师不是入府除妖来了,为何面对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东西还不动手。”
钟逸回头看着姜水谣,自己是错过了什么,难道这樊子期重生之后,身体里有邪祟不成?
婢女自知自己计划泄露,就要去咬舌自尽。
钟逸笑着点住她的穴道,“死丫头,你会点别人穴道,我就不会点你穴道吗?我钟逸好歹也是江湖上有名的圣医,连一个小婢女都制服不了,还有什么颜面在江湖上行走?”
那小婢女把头扭到一旁,一言不发的站着,钟逸走过去,解开了姜水瑶的穴道,说道,“看吧,你抓了五年都没有抓到的人,却被我一下就给抓到了,这回你是不是除了感激我之外,还得佩服我了?”
姜水谣嘴硬看着他,“这是被你歪打正着,瞎猫碰上死耗子了,我樊子期,文武双全,有智有谋,怎么会败给你。你快去把肖庭给我喊来!”
钟逸站立不动,“你凭什么命令我?我又不是你府里面的下人,不是伺候你的仆人。”
姜水谣推她到一边,躲开他的目光,对着这婢女打量起来,“我在府中也有半个月了,你是哪个院的?”
钟逸像看白痴一样盯着她,“她被点了穴,没办法回复你!”
“那你快给她解穴,没看我要审问她。”姜水谣去拉钟逸,埋怨的看着他。
钟逸气得无可奈何,只得出手点开婢女的穴道。
“要杀便杀,要剐便剐你,不管你问什么,我一概不知。”她嘴硬的低头,不等别人询问,自己已然抱了必死的决心。
姜水谣看着她,恶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哟,还嘴硬的很,我看你是不掉棺材不落泪,等会就让人把你衣服扒光,绑在外面树上示众,等到你什么时候交待清楚,再给你穿衣服。”
“卑鄙无耻,若是我能轻易招供,主人也不会派我过来。”那婢双眸睁大,瞪着姜水谣。
姜水谣觉得她不对劲,赶紧对钟逸道:“快点,快点她的穴。”
钟逸冷哼一声,越来觉得姜水谣奇怪,体内明明有内力,武功也不错,怎么还处处要求他。
肖庭刚好在此时也回了过来,他追逐的那人武功极高,应该是大内高手,没多远人就消失了,因此回来时还一路叹着气。
姜水谣面色不好,身子虚弱,连说话都有些困难,她使了一个颜色给肖庭:“把她押下去审问,另外放出我已经死了的消息,这个屋子不准任何人再进,那人肯定坐不住。”
钟逸一边喝着茶,一边看着这主仆二人,他向来自恃天下的病和毒,没有难得到他的,但是樊子期这次一连中了几中毒,最初的那种她用了五年都没有办法。他很想看看下毒之人是谁,能力居然高于自己。
“子期,你可记得我们当年分别,我交代了你什么?”
试探吗?姜水谣抬头看他,这事没听樊子期说起她怎么知道,看钟逸这样子肯定怀疑她了。
她决定先发制人,掠过这个问题,“哎呀,肚子好痛,钟逸你这药根本不管用。”
第27章 戳到痛点
钟逸站着没动,看着姜水谣的目光,带着冷冽和疑惑,他今日虽未解了姜水谣身上的毒,但是,已经完全控制住,现在的她绝不会有这种异状。
他猜测,像她现在这种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滚的情形,很有可能是在装的。
“钟逸,你见死不救吗?”姜水谣冲他吆喝,脸上是苦楚的表情。
钟逸慢慢蹲下身子,擒住姜水瑶的手腕,狭长的眸中笑意越发阴冷:“说,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装成樊子期的模样,你把他怎么样了?”
姜水谣没有想到,这混蛋这么难骗,为了不被怀疑,她抬头和他的视线对上,“你胡说什么?我不过是中了毒,这才忘记了一些事,还被那些人刺激的性子大变,你刚才不是也拔掉我的衣服看到了吗?我不是樊子期,还能是谁。”
钟逸抓着她的胳膊,用力往上提:“那你起来,将我打败。多年前你我武功也是平手,就算这几年你再荒废练习,也能跟我过上几招。我现在可以让你一只手,如果你还不能打败我,那么你就不是樊子期。”
姜水谣不再伪装肚痛,捂着胸口缓缓站了起来,她怎么敢真的打?如果真的用她的花拳绣腿去应付,不就一下就被这人看出来了。
自取其辱,不是她的风格,为了隐瞒和樊子期之间的秘密,必须打消钟逸的疑虑。
她探出手臂,勇敢的勾着钟逸的肩膀,微笑着和他套近乎:“钟逸,我就是樊子期啊,你也别猜忌了,我现在心胸气闷的,根本没有精力跟你打,你还是快帮我找出那个幕后凶手。要不然,我肯定死不瞑目。”
钟逸捏了捏她的脸,发现没有粘着面具,这才放心下来,“有我在,你还怕死吗?我就算救不活你,但是也能让你半死不活的吊着,你就放心好了。”
姜水谣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暗中瞪着钟逸,这人真讨厌,口下无德。
“等晚上,他们都睡了,你能带我去看那女尸吗?”
钟逸皱起眉头,心想着你都中了剧毒,府里谁还睡的着。
姜水谣哀求,目光可怜楚楚:“钟逸,可以吗?”
钟逸被她的目光吓得一阵恶寒,赶紧别过头,他可是纯爷们,怎么脸上会有这种表情,看的人头皮一紧,想一巴掌抽过去。
“你对你那死去的未婚妻就这么重视?真不知你脑子是不是缺根筋,面对那样的丑八怪还朝思暮想,你要是不喜欢你这媳妇,要不然让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