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氏看到，冷着脸走过去，对着婢女当头一个暴击，小婢女没防备差点被打晕，身子软在地上哭求。
“老夫人见谅，奴婢……奴婢下次不敢了！”
谭氏将那婢女拉起来，看到她梨花带雨的容颜，还窈窕的身躯，还围着她打量了好几遍，在她腰间捏了一阵，感觉还挺软的。
“你今年多大了？叫什么名字？”谭氏问她。
小婢女哆嗦着抬头，觉得这语调不像是生气的样子。
“回老夫人话，奴婢姓陆，名明华。”
谭氏看到她标准她的美人脸，欣喜的笑了起来：“陆明华，这名字不错，听着就不像丫头的名字，你这张脸也不错，有没有兴趣去将军那屋里当差啊……”
谭氏拉着陆明华的手，笑吟吟的走去屋里，耳边低语不断，心里也有了另外的想法。
旁人断袖她不管，但是她儿子坚决不行，必须给掰过来！
告别了谭氏，姜水谣叹着气回自己院子，因为谭氏和老将军两人都年纪大了，姜水谣怕自己闹的太凶，二人明日看到会承受不住，就想办法把他俩支出去，然后再想办法断了他们回来的路，让他们绕道，这样一来就会在路上耽搁一天。
她也知道，那个想让樊子期死的人，肯定会日夜都在府里寻任何一个可以利用的机会来动手。
她姜水谣不是樊子期没有太多的心眼，也没有什么高深的制敌良策，只能想着最快捷最便利的方法，希望可以出奇制胜。
……
天还未亮，姜水谣被猫叫声吵醒，她钻到被窝里，轻声呼喊樊子期的名字。
“樊子期，你有什么好的建议没，如果没有就按我自己的要求来了。”
胸口的荷包张开一个口子，樊子期的身影近乎透明般出现，还躺在了姜水谣的床边。
两个人面面相觑，互相盯着对方，像照镜子一样。
“你自己看着办吧，万一能死马当成活马医。这几天周围有阴差的气息出现，我必须藏起来，你有解决不了的事就去找肖庭，或是等晚上我出来再说。”
姜水谣不情愿的应着，他怕阴差来找麻烦，难道自己就不怕了，而且这件事也不是她一个人就能决定。
再次躺下，她毫无睡意，盯着黑黑的床顶发呆，她想了许多事，有自己受的苦，也有和樊子期认识后的不得已。
以前她发誓自己有了能力，肯定会报复赵氏，她一直在等一个机会，只等找到自己尸身，立刻报官，让赵氏赎罪。
冬天夜长，而且早上特别冷，外面的寒露和冷霜在地面和草丛上铺了一层，一些起床的仆人本来已经出了门，又冷的缩回了屋里。
小屋中亮起了油灯，一个身影穿戴整齐之后打算出门。
“阿秀，今日起的这么早，将军那么疼你多睡一会也无碍。”被窝里的绿丫打趣她笑道。
绿丫在厨房当值，比不得阿秀的身份，每次看到阿秀在将军面前走动，绿丫羡慕不已，幻想着自己也能有这么一天。
“绿丫，你再睡一会，我先去伺候将军起身，然后再跟你一起做饭。”
“嗯，阿秀你待我真好。”绿丫笑着应着。
阿秀出了门，去小厨房打了热水，拿了干净的毛巾，一步步缓缓到了门外。
天虽冷，但是她走的很慢，怕惊动其他人。
阿秀端着洗脸盆，轻轻敲了敲门，屋里没有人应，她自己推了一下，居然自己开了，屋里这会儿还漆黑一片看不大清，看到床前的帐子还放着床上没有动静。她微微笑着，“将军，该起床了。”
姜水谣本来就没睡，突然做起身子问，“老夫人和老将军可有出门？”
阿秀摇头，她并没有去旁的院落，不过刚才来的路上听到几句：“听说已经在准备了，将军要送老夫人出府吗？”
姜水谣摇头，眼珠子看了一眼窗外的漆黑：“我有点累，想补一会觉，脸盆就先放着吧，等会我自己洗，另外你去主院看一下，如果老将军和老夫人夫人出门了，立刻来报于我。”
阿秀放下东西，小心应着，平时她家将军起床很积极的，今日是怎么了？
阿秀前脚刚出去，肖庭就到了门前，姜水谣听到他的声音，轻声道：“你出去盯着，等老夫人和将军出门之后，就让护卫去将府中各院门守着，若有人通风报信，立刻查出是谁。”
肖庭点头，他见姜水谣没有拉开帐子，以为她害怕，在离开时就多嘴叮嘱一句：“将军不用害怕，属下会寸步不离的守着将军，就算引不出那人。也不会让会让将军受一丝的危害。”
“今天就拜托你了，我这是生是死，全靠你了。”姜水谣发出一声叹息。
她这次，可是把身家性命都搭上去了，与其一天天的耗着，还不如铤而走险。只要那人稍有动作，她一定要会把那人给抓到，到时候看樊子期还敢不敢小瞧她。
大约是一刻钟的功夫，阿秀回来了，告诉他：“将军，老将军和老夫人已经乘马车离开了。”
“我知道了。”姜水谣突然从帐子里里面钻了出来，把阿秀吓了一跳。
“将军可要起床，早上想吃什么，奴婢立刻吩咐让小厨房去给做。”
姜水谣显得有些着急，双眸凌厉的盯着外面，“什么都行，但是一定要快，我已经饿了。”
阿秀伸长脖子看她的脸，结果被那阴冷的表情给吓到。
“好的，奴婢就去督促着，将军，你稍等。”
阿秀跑了出去，内心惴惴不安，还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要不然怎么会露出这种表情。
姜水谣在屋里走来走去，挥退了俩想进来端茶送水的婢女，她想着自己一会该怎么晕倒，装作喝茶中毒又不太好，她肚子还饿着，也不知这场戏要演多久，还是填饱肚子为好。
肖庭在屏风后面，向姜水谣汇报目前跟着老夫人谭氏出门的几个婢女和护卫。
这些人她并不熟悉，但是她相信肖庭的判断，还有自己的决心。
饭菜陆续端了过来，有很多菜都是樊子期爱吃的。平时饭菜的摆盘很精致，今天却有些仓促。不过并不影响她对美味的垂涎。
“今日的饭菜都是谁做的？”
阿秀觉得语气不对，赶紧跪在地上：“回将军，是奴婢做的，新来的李氏有些不舒服，奴婢让她休息了。”
“就你一个人？”姜水谣皱眉，她要确定这饭菜能不能吃。
“是，绿丫还没起，所有的都是奴婢一个人张罗的，若是有什么不对，还请将军不要责骂旁人。”
姜水谣弯腰，亲自把阿秀拉了起来，还宠溺的斥责：“别总是跪下来，我又没罚你，这饭菜很好吃。”
阿秀的面色这才缓和，听见外面有脚步声传来，赶紧缩回了手，“将军慢用，奴婢去看看谁来了。”
姜水谣知道饭菜没有问题，开始大口吃了起来。等吃的差不多了，她喝了一杯别的婢女端来的茶饮了几口，最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捂着肚子作戏，叫喊着从椅子上滚到地上。
第24章 装疯卖傻
阿秀同姜水仙一起进了院子，才刚进门，就看到姜水谣躺在了地上，捂着肚子难受的滚来滚去，一旁的婢女小厮围着她询问，一个个都被吓的脸色发白，不知所措。
“将军！”阿秀先冲了进去，看到眼前的一幕心都揪在了一起，黑色的血迹印在姜水谣的月白色袍服上，唇边和鼻子下的血迹刺痛了阿秀的眼睛，害怕她受到毒害。
“这是怎么了？”姜水仙身子一晃，由春桃搀扶着慢慢走近，这一幕和她成亲的那一晚何其相似。
绿丫跪在人群外面，头发乱糟糟的，衣服也有些乱，像刚睡醒的样子，她因为在小厨房做事，所以姜水谣出事以后，她就成了疑凶，被其他人指责起来。
阿秀看到绿丫哭的很惨，忙把她从地上拉了起来，“绿丫，怎么回事，刚才不是好好的吗？”
“阿秀，你快帮我解释一下，早上的膳食真的不是我做的，将军中毒也跟我没关系啊……”绿丫抽噎着，脸上哭成花猫了。
抬头的时候红肿的脸颊映入阿秀眼中，她心疼的把绿丫拉到一旁，阻挡住其他人怨毒的目光。
中毒？怎么会这样，阿秀心神不定，想着早膳都是她在盯着，不可能被下毒的。不过伺候将军吃饭那会她却离开了，也不知是不是这会被人下了东西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