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妹妹,我跟你差不多的年纪,也都是苦命人,以后没人在你不用唤我少夫人,你我之间不用那么见外,大家都是伺候将军的人,以后有什么事需的互相照应,我现在不招将军待见,到不了跟前,你这边有什么事可得及时跟我讲。”她握着阿秀的手,一脸幽怨,仿佛自己受了莫大的委屈。
阿秀垂头,小声应着,“奴婢记得。”
“记得就好,听说将军有许喜好都变了,你能不能同我说说,我怕日后因为不知情触犯了将军。”
阿秀毫无防备,以为姜水仙是真的受到冷落,看到她家少夫人泛红的眼睛,阿秀同情之心涌了起来,当时就把她所知道的一五一十都对姜水仙说了。
姜水仙听婢女来报,将军已经到了门口,她感激让春桃把赏赐的东西见到阿秀手里,还牵着她的手要亲自送她离开。
阿秀眼泪汪汪,对着姜水仙再三感谢。
“听说将军要来了,阿秀你先坐一会,待我为你们烹茶一壶,这是我刚学的手艺,你替我尝尝味道怎么样,会不会合将军口味。”
姜水仙让春桃布置起东西,阿秀想帮忙,她用力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她掺和,好不容易有个表现的时候,怎么能让这丫头坏了事。
冬日的天还是很冷的,姜水谣走到半路有些冷,瞧见一个婢女捧着暖炉,连忙抢了过去,那丫头还以为姜水谣对她有意,羞红脸跑开。
姜水谣手捧着小暖炉,大步迈向清羽院,到了门口禁止下人汇报,自己径自到了门前,朝里面唤了一声姜水仙的名字。
姜水仙心火难平,知道姜水谣担心婢女阿秀,她心中吃醋却又不敢表现出来。
“将军,你来了!”姜水仙开门迅速,吓到了姜水谣,她手抖了一下,那暖炉擦着她的胳膊散开,再加上她皮娇肉嫩,被碰的地方红了一大片。
姜水仙尖叫一声,春桃和阿秀都围过来看。
“少夫人,您没事吧,都烫红了……”阿秀皱着眉头,都快急哭了,捧着姜水仙的手吹了起来。
眼看着那烫到的快鼓起一个包来,姜水谣仍然没有多少反应,视线反而在阿秀身上开会查看,仿佛被烫到的是阿秀。
“阿秀心肠真好,快多吹吹。”姜水谣笑着夸赞阿秀。
姜水仙皱起眉头,这是什么情况,受伤的是她啊,就这样吹两下有什么用,算了就知道这个男人不会心疼自己,她咬牙切齿的冲春桃吼道:“春桃,傻站着干什么,还不赶快拿药膏去!”
春桃跑向屏风后,在桌台上面挑挑拣拣,她家夫人怕留疤,可是从府中库房中搜刮来了不少东西。
瞧见姜水仙目中的恨意,姜水谣把阿秀推到一边,目前还不能逼急这个女人,要不然她总想办法对付阿秀怎么办。
“哎呦,怎么伤成这样,阿秀你快回去,把我房里那瓶治疗伤疤的药拿来,这是当初钟逸给的,效果显著。”
“是,将军。”阿秀放下手中的赏赐,乐呵呵的跑出去。
跑的这么快,看起来阿秀已经被姜水仙表面的仁慈给骗了,姜水谣痛心疾首,这女人都想对她身旁人动手了,胳膊伸的真够长的。
突然听到关心的话,姜水仙掐了自己一把,卖力挤出眼泪,“多谢将军关心,听说钟神医的药是难得的好药,将军府只有一瓶,将军舍得割爱,妾身……妾身感激不尽,无以为报……愿终生服侍将军……”
“那如果我死了呢,你会改嫁吗?”姜水谣突然发问,被姜水仙伪装的演技给惊到。
“什么?”姜水仙以为自己听岔了,哪有人会这么说自己,“将军在跟妾身开玩笑吗?”
姜水谣哈哈大笑,“你知道就好,其实我并不喜欢太保守、恪守礼教的女子,这女人成了亲就的风情万种,如果只跟那些未经世事的小姑娘一样害羞,那不是太无趣了,想让将军对你宠爱,你需主动点,学会与众不同。”
临走前,姜水谣一个媚眼抛过去,姜水仙只觉得自己又活过来了,浑身充满……
第19章 秘药
姜水仙立刻懂了姜水谣的意思,既然不喜欢保守的,那么自己就主动点,她可软可硬,可柔可媚,只要是将军吩咐的,不会也得去学。
她走过去,把手搭上姜水谣的肩膀,“将军日夜辛苦,却不准妾身前来伺候,妾身心里难安,不如现在就让妾身为将军捏捏肩膀如何?”
姜水谣怕她耍花招,连忙拒绝了,“水仙,你若是实在无聊,就去娘的院子走走,娘这几日都念叨着你,我这里真的很忙。”
好不容易有个表现的机会,姜水仙哪里舍得放过,立刻站直了身子,“将军,妾身也可以帮忙啊,虽说不如肖护卫那么厉害,但若有内宅中的事,妾身可能有用武之地。”
“你是我唯一的夫人,我怎么忍心使唤你呢?而且如果累着了你,或者让你置身于危险之中,岂不是显得我太没用,而且对付我那人,我现在还不确定是谁,这种凶险之事你就不要掺和了。”
姜水仙快感动的哭了,一直被冷落,突然对她这么关心,心里激动的差点想献上一个拥抱。
“将军待妾身如此好,妾身无以为报,以后定当尽心尽力伺候将军。”姜水仙弯腰施礼,胸口的丰满刚好出现在姜水谣面前。
阿秀看的脸红低下了头,姜水谣却撇过了头,手不由自主摸上自己胸口,这差别有点大,以前还有点,现在换了樊子期的身体,直接就成平的了。这姜水仙身材傲人,果真有魅惑人都本钱。
可惜啊,她性取向正常,对女人不感兴趣。
“水仙,你早些睡吧,我带阿秀离开了。”
姜水谣去拉她,阿秀看到姜水仙投来的目光,像受惊的小白兔慌忙躲开。
姜水仙抿着唇,静静看着这一切,她之前想过查明真相,可是后来觉得管他是谁呢,只要能给自己荣华富贵,能宠爱她,是不是真正的将军有又何妨。
姜水谣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回去的好好问问,阿秀是听到了什么被吓成这个样子,居然不敢跟自己亲近了。
回去的路上,阿秀一直跟姜水谣之间保持着距离,看着英明神武,相貌堂堂的将军,终是忍不住问出疑虑:“将军,你是不是因为那人的死受到打击才性情大变,婢女跟着你这么久,从来没有见过你……如此开朗的样子,都说人会因悲痛,变得疯癫痴傻,还请将军节哀,这人死不能复生。况且现在的将军夫人也貌美如花,将军的目光应该长远,不能停在过去的悲痛中。”
姜水谣听的愣愣的,突然扭头看着阿秀,“连你也觉得我变了?”
阿秀点头如捣蒜,双手不安的揉搓着,手里的帕子都被揉的不成样子。
“少夫人跟你讲什么了?”
阿秀抬头,脸红了一片:“少夫人担忧奴婢的归宿,所以想给奴婢找个婆家。”
姜水谣走向她问:“那你怎么回的?”
阿秀的身子哆嗦起来,不知道姜水谣问这么清楚是干嘛,“奴婢告诉少夫人心里没有意中人,只想伺候将军。”
姜水谣从这三言两语当中,已经明白姜水仙的本意,阿秀这丫头也是看着挺机灵,怎么嘴巴这么笨,也难怪姜水仙想对她下手,仰慕自己的事怎么能直说呢。
这傻丫头,让人心疼。
“好了,你回去睡吧,以后将军夫人再找你,找借口说不去,还有给我沏一壶茶,再把肖护卫叫过来。”姜水谣吩咐好,快不走去自己院子,掌灯的小婢女跟不上,只好小跑起来。
阿秀呆在原地,想着刚才的话,待想明白了,红着脸跑开。将军心里是有她的存在,计算以后一辈子为奴为婢,她也心甘情愿。
隐藏在树上的肖庭不用阿秀去找,人已经到了门前,方才的话他全部听到。
“将军,属下来了。”
来的这么快,姜水谣轻声道:“进来吧。”
肖庭进了屋子把门给关上,他和樊子期曾一同出入沙场,也经常在一起切磋武功,所以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听到外面的动静。
“没有人偷听吧?”姜水谣问,接下来她要说的话很重要。
肖庭摇头,有他在,没有什么声音能躲过去。
“说吧,结果怎么样?”
那次她取了樊子期的一滴血液,让肖庭拿出去找大夫验看,果不其然在当中发现慢性毒的存在,而且还是那种循序渐进下进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