焰火热吻(70)

幸好眼前是一片黑暗,否则她真的要羞死过去。

刚这么想着,酒店就恢复了供电。

视线一片明亮,卧室的水晶吊灯照耀,泛着晶莹的光泽。

云昭转身一倒,把脸埋在被子里,都不肯抬头看他。

褚澜川眼神一怔,眼前的景色确实瑰丽,如同幽静桃花源,门户紧闭,粉云飘荡。

少女的腿如同两节藕节,肌肤细腻。

但现在的云昭就是一只小刺猬,死活没了刚才的坦荡,别扭的要命。

他埋在少女柔软的发丝中,略带鼻音地反问:“闷着被子睡做什么?”

末了,又好心好意劝诫说:“这样对身体不好。”

“我不想看......”即使被子隔除,她还是用手背牢牢遮住双眼。

细声细气,看上去怪委屈的。

褚澜川轻哂一声,慢条斯理地将手指下移,更过分地绕着打圈。

她脚背猛然一弓,如同弯钩明月。

夜晚吞噬理智,她快要在猛烈袭来的涨潮中不能自控。

“舒服吗......”此时的褚澜川是完全的主导者,他引导节奏,明明嗓子同样干痒的不行,可外表仍然冷峻十分。

对于这样的问题,她半个字的回答都挤不出来。

见她嘴硬,褚澜川专心变换着花样,浅尝辄止,就是得不到让她更多的纾解。

直到最后,动作越来越快,她簌簌颤抖,浑身蒙上胭脂色。

云昭像浸泡在一汪热水之中,耳边咕噜咕噜冒着水泡,从底部升腾,到顶部气泡破裂。

她发出难耐的长叹,双肩一缩,脑袋咚地一声撞上床板。

男人的眉间不再是皑皑白雪,温度的渲染让春风醉人,他好声好气地说道:“睁眼。”

她掀起眼皮,看见了他手指上的未知透明。

太坏了!太坏了!不愧是老男人!

“呜呜呜呜呜......”她埋首在枕头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抽泣。

褚澜川的躁动未解,就是没想到伺候小姑娘这活儿还这么不容易。

他眸色发沉,眉梢眼角尽是笑意:“没想到我们昭昭这么敏/感......”

虽然挺羞耻,但她确实是舒服的,浑身如同过电,她还是头一次有这样异样的感受。

痕迹清理完后,褚澜川捉着她的手,两人手心贴手背,他颇有暗示性地说:“我们昭昭不是小白眼狼吧。”

她也要让他舒服么?!

云昭泪眼婆娑地看着他,坐起身子,用裙摆遮掩住刚才的疯狂,一字一顿很认真地讲:“可是,我不会。”

褚澜川把人抱到怀里坐着,微不可闻地说:“哥哥教你。”

恰好,来电铃声响了。

小姑娘像找到了救命的良药,立刻摁下了接听键。

是蒋巧打来的电话。

蒋巧就在她门外,拍了拍门问:“昭昭,终于结束了潜水,拍了好多照片要给你看!我在外面路过的时候,看见你房间灯亮着在,但我敲门你好像没听到,你是不是睡着了......?”

蒋巧是个话多的,听在褚澜川耳朵里就略显聒噪了,他眉间拧着,看上去颇有微词。

“我......”云昭刚刚启唇,才发现声音好像染上了几分喑哑。

她清了清嗓子:“我不小心睡着了,等我收拾一下,去你房间找你吧。”

谁知褚澜川故意使坏,掐着她腰间软肉,似在间接表达不满。

云昭发出一声乞怜的叫声,装作恶狠狠瞪他一眼。

褚澜川骨子里的孩子气激起,他把玩着少女偏褐的发丝,用唇语比了两个字:“继续。”

在门外的蒋巧不太淡定,她没直接离开,声音倒是提高了八个度:“昭昭,你没事吧?”

云昭扶额,只能硬着头皮继续撒谎:“嗯,没什么事,就是起来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桌子上。”

蒋巧将信将疑,侧耳听了半天门内的动静也没听出个所以然。

“噢噢噢,我还以为你房间藏了什么人呢。”

云昭:“......”

不得不说,蒋巧在某些方面的灵敏度还是很准的。

“怎么可能呢?我今天就一个人在酒店附近的街上逛了逛,擦完药,晒伤好像好多了。”她咽着口水,只说出了前半部分的事实。

后半部分发生的,自然是不可说了。

小姑娘太不会撒谎了,褚澜川学刑侦的,真的可以一眼识破,但又得憋着笑意,加上燥热未得纾解,真的是忍耐的格外辛苦。

蒋巧在电话那头笑呵呵的,看样子是被搪塞过了,“没藏人就行,我先去房间里整理东西,等你过来。”

她爽快答应:“好。”

真的是太险了。

刚挂断电话,云昭浑身还是冷汗,不由得长吁一口气,忿忿不平地看着眼前的“罪魁祸首”。

褚澜川好像没事人一样,无辜地眨眼,就是让人生不起气。

再说了,蒋巧才是那个杀出来的“不速之客”,他都暂时选择了退让。

两厢夹击之下,云昭才明白什么是自作孽不可活。

去找蒋巧之前,云昭像对待流浪的小动物一样,事无巨细地跟褚澜川交待:“你今晚不回去的话,就先在这里住一晚,不介意的话,用我的毛巾也可以,这边有没拆封的牙刷牙膏,沐浴露之类的在架子上,浴袍在房间的衣柜里,衣架也在里面。”

看着她念叨了个不停,褚澜川听进去的没多少,只是用帕子擦拭着手上的水渍,接着长腿压下,高大的身影笼下,他眉目在阴影下变得触不可及。

被控掣在浴室的门上,云昭只能轻声警告他:“别乱来......我还要去找蒋巧的。”

他的小女朋友生起气来都这么可爱。

褚澜川的手指捧着她的脸庞,指节上还带着没擦干的水柱,权当把她降温了。

他蛮不讲理地问:“我怎么乱来了?嗯?”

眼见又有抬头之势,男人的呼吸格外沉重。

云昭自知辩不过他,拍开他的手背,一溜烟跑出去,竟然生出几分做贼的感觉来。

两人刚才那样,蒋巧还在门外,简直像偷/情。

云昭被自己脑子里的想法震惊了,瞬间面红心跳,驻足在门口,回望了眼不紧不慢从浴室出来的褚澜川。

男人的瞳孔在光线像玻璃球,印着她的倒影而后逐渐褪色。

能引她入深渊,也能承载她盘旋万里。

小姑娘笑的娇俏,脸庞颜色秾丽:“等我回来。”

褚澜川听着关门声,接着去浴室收拾衣服,他流了不少汗,胸腔像从火炉上滚过,热意不散。

冷水倾泄,他站在花洒下,单手撑在浴室的瓷砖上。

脖颈仰着,眼前的水珠不断放大成气泡。

像极了那年的雨天,这么大的雨,他也是如此昂头。

只不过当年少年踌躇,悔恨交织,封闭心扉,现在却是柳暗花明了。

他穿好浴袍出来,继续联系冯常舒。

冯常舒紧急排查数量货车后还是一无所获,回复说:“先别打草惊蛇,他们极其狡猾,肯定有更隐秘更安全的渠道。”

最后一丝希望也没有了。

褚澜川淡淡应声,挂断电话后累极。

他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山鹰”的后继人,一门心思扑在上面,好不容易看到点苗头,现在再次回到起点,所有的成果趋近于无。

男人站在海景房的玻璃窗前,浴袍领口微敞,锁骨隐隐可见。

雾气雾满了玻璃,看不见海上的波澜。

他抬手,在雾化的玻璃上画着毒贩走/私最有可能的运输道路。

如果不走陆路,加上谢钊枪击现场位于江城码头......

褚澜川脑子里警铃大作,几乎是将手头的推测一气呵成。

他们通过陆路运输家具,目的只有一条,那就是掩人耳目。

水路运至码头,很可能将毒品藏匿在大宗货物中。

尤其是中缅边境,湄公河穿梭,江城水流不息,无疑为水路运输提供了极好的条件。

他立刻给冯常舒拨了电话:“冯队,关于谢钊案发的码头,我想还要值得挖掘的地方。”

-

蒋巧带了一大堆零食回来,吃着锅巴的同时遥手一指,含糊不清道:“昭昭,你今天没来潜水,但我给你带了套潜水服,你留着呗,说不定之后有用。”

云昭欣然接过,给她递了张纸巾过去:“你呀你,小馋猫。”

蒋巧擦拭完嘴角饼干的残屑后,眼珠子一转,奇怪道:“昭昭,今天我回来的时候,有个男人问我是不是跟同学一起来大理旅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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