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番外(92)

“您真是手眼通天。”薛简不得不承认,父亲为了林隽真是莎菲苦心,但他不为所动。“曾葭的孩子就是我的孩子。我会比林隽更懂得如何做一个父亲。”

林父严厉地说:“薛简,你不必说冠冕堂皇的话。世界上没有人会善待别人的孩子,尤其是自己的爱人和别人生的孩子!没有人受得了这样的委屈!”

“谁说没有人?从小到大,您一直觉得阿姨对我视如己出,家里的一切冲突都是我不知好歹,不是吗?”

林父被噎得脸红脖子粗,有一个瞬间,薛简产生了报应不爽的快感。

“我承认,刚知道曾葭怀孕的时候,我很生气,也很难受。但我舍不得她难过,我想通了,曾葭生的孩子一定会像她一样讨人喜欢,我会对那个孩子视如己出。”

林父感受到了他和薛简之间的代沟,他的二儿子已经不小了,却似乎永远活在理想的世界中。这让他既鄙视又忌妒,尽管他不愿意承认后者。

“薛简,我不会容许你和曾葭好。她将会是你嫂子,你侄子的母亲。如果你还晓得人伦……”

“我不晓得,您就当我是个畜生。别说曾葭根本不算我的嫂子,哪怕她是我的亲妹妹,我这颗心也没办法拧回去。”

薛简没有回策划部,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在曾葭面前保持镇定。正好他接到电话,昨晚刮台风,公司建在北阳公园的一个活动展厅塌了,现场围了不少记者。他赶去北阳公园处理,检验工程的部门说展厅建材和入货单不对等,但建材是曾葭和薛简把关的,绝不会出差错。

冉夕端来一杯水,关心地说:“薛简,你不要愁了,等工程部核实准确后再商量后续处理。这件事应该由曾葭负责。”

“不关她的事,工程安全监督是我的职责。”

“你真护着她。”

“我只是就事论事。”薛简随口问,“你的身体复原了吗?”

之前冉夕去医院堕胎,心里没有着落,联系薛简去陪了她一趟。如今薛简一说到这儿,她竟委屈得掉眼泪。

“我觉得我特别残忍,它是我的孩子呀。世界上没有一个母亲能下这样的狠手……”

薛简递给她一沓纸巾,劝道:“你哭也没用啊,事情已经过去了,你应该向前看。”

冉夕左右看了看,说:“我不想搬弄是非。但是,曾葭和任参举止似乎太亲密了,我许多次看见他们一起进酒店过夜,因此才对任参死了心。你身为曾葭的朋友,应该多关心她。”

“恭喜你走了出来。”

“你真不会哄人。”

冉夕满腹心酸涌上来,哭着扑进薛简的怀里。薛简尝试推开她,无果。他无奈地说:“冉夕,你是我的朋友,我尊重你,也希望你好,但是这不意味着你能挑拨我和曾葭的关系。”

冉夕嗔怪道:“薛简,你以前不会这么对我说话。”

就在此时,薛简口袋里的手机微微震动,他按下接听键,曾葭问:“你在哪里?”他立刻推开冉夕,正想回答,转念想到曾葭对他和冉夕的怀疑,改口道:“我和阿成出来吃顿饭,忘了告诉你。”

电话另一边沉默许久。

“怎么了?”

“北阳展厅出事了,我想麻烦你去现场看一看。小海和岑潇来璋海了,他们约我吃饭。”

“好,我马上处理。”

曾葭挂了电话,定定地看着不远处暧昧的两个人,摇上了车窗。

她到达约定的包厢时,傅海和岑潇正在沙发上腻歪,岑潇半推半拒的动作在她进门时停止了,他噌地一下站起来,神色慌乱。

曾葭很尴尬:“我打扰你们了?”

傅海理了理衣服,说:“怎么会呢?不过,岑潇,你这么怕我姐看见吗?”

“没有,我只是……”岑潇的目光落在曾葭的脸上,担忧地问,“曾葭,你脸色太难看了,身体不舒服吗?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傅海仔细一瞧,问:“姐,你生病了吗?”

曾葭坐在餐桌前,说:“没有。”

傅海点了一盘鱼子酱,空气中飘散着古怪的腥味,曾葭又开始反胃了。岑潇见状,劝说:“你不能仗着年轻糟蹋身体。我建议你去医院查一查。”曾葭失笑道:“你怎么对我有病这件事如此执着?我……”她捂着嘴,没有把话说完就跑进了洗手间。

傅海喃喃道:“看来真病了。”

岑潇却说:“不像。”他瞥了一眼曾葭的手提包,傅海会意地翻开,从里面掏出一盒药,药瓶上是两行日语。岑潇看了看,说:“你姐怀孕了。”

傅海啪嗒一声从椅子上摔了下去。

当晚,傅海趁着岑潇睡着,偷偷约薛简到附近的一家酒吧见面。

他赔着笑脸,说:“姐夫,很抱歉这么晚打搅你。”

薛简对他不假辞色:“什么事?”

傅海神态有些失落,他解释道:“上次的事情我是为我姐好。你和林隽大哥有误会,为了你,我姐决不会接受他的感情。我想着我姐生你的气了,也许就不会那么顾及你的感受了。”

薛简觉得好笑:“傅海,曾葭不和林隽好是因为不喜欢他,他们之间只是林隽一厢情愿……”

傅海却是真的笑出了声:“姐夫,一厢情愿的人是你。”

薛简皱了皱眉。

傅海压低了声音:“我姐怀孕了,孩子的父亲是林隽,对吗?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你有话就直说。”

“我姐喜欢林隽,她愿意为他生孩子。”

“曾葭喜欢孩子,这和孩子的父亲是谁没有关系。”

“那当年她为什么不留下任参的孩子?”

“……你怎么知道这件事?”

傅海愣了一会儿,说:“事情闹得那么大,稍微在A大查查就知道了吧。”

薛简追问:“你查这个事做什么?”

“我关心我姐,你没有权利这样逼问我。我不是你的犯人。”

薛简叹了口气,说:“对不起,我有点敏感。那时候曾葭还小,正在上学,而且那孩子不是任……总之,她不喜欢林隽。”

傅海嗤笑道:“你和我姐才认识多久?我从小和她一起长大,她想什么我不比你清楚?姐夫,你不要自欺欺人了。何况林隽已经变好了。他说他在你昏迷时想杀了你呢,但被我姐劝住了。这说明他真的爱我姐……”

薛简不敢置信地看着他:“你再说一遍。”

傅海一愣:“你不知道?”

薛简不顾傅海的阻拦,直接拨通了曾葭的电话:“林隽杀我被你拦住了,这件事是真的吗?”

“你怎么知道?”

“你一向护着我,谁惹了我你就跟他拼命。怎么到了林隽这儿就不一样了?”

“薛简,你误会了……”

薛简没有听她解释,直接掐断了通话。

和傅海告别没过几分钟,薛简接到了林乔的电话,说林父和着白兰地吞了一瓶安眠药,此时仍在昏迷。他自杀前手里攥着一张便签,上头写着薛简的名字,简单的几个笔画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虽然抢救及时,没有生命危险,但他毕竟岁数大了,这么折腾一定折寿。

“你究竟干了什么?二哥,你想逼死你亲爸吗?”

薛简缓缓蹲在地上,捂着心口放声大笑,如同丧家之犬。

接下来的几天,曾葭和薛简一直冷战,策划部办公室的温度陡转直下,大热天的,几个同事齐齐加了件外套。有几次两人之间的气氛因工作有所缓和,林隽偏偏就凑过来,气得薛简撒腿就走。有一回,曾葭在同事的劝说下想和薛简缓和关系,正好晓浓看中了一款空气加湿器,产品性能和外观都挺好。她买了一个,正准备给薛简送去,却在走廊上撞见了冉夕,她抱着一模一样的加湿器,笑语盈盈地迈进了薛简的办公室。曾葭把包裹丢给了周周,去洗手间默默地生闷气了。

林隽这一天不知第多少次堵在办公室,坚持不懈地说:“我知道你不喜欢我,但是孩子没错呀。他应该有一个完整的家庭。”

曾葭一圈一圈缠绕耳机线,一言不发。

林隽急了:“你不能剥夺我抚养孩子的权利,这对我不公平。”

“你肯定孩子是你的吗?”

“你身边除了我哪儿还有其他男人?薛简算一个,但你们不可能啊,你说冉夕怀了他的孩子,我大概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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