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葩+番外(88)

曾葭气急:“未婚夫妻又怎么样?婚内强*暴也犯法!”

值班的女警员一脸无奈,说:“两口子过日子哪能上纲上线?你这样对双方都没有好处。行了,请别耽误我们工作,两口子有问题回家关上门解决。”值班人员转过身忙自己的事情。“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这年头居然有这样的奇葩?”

薛简说:“我爸给所长打了电话。”他从背后圈住她的胳膊,“丫头,我们回家。”

曾葭闭上了眼睛,江昊离开璋海前的诉说尤在耳畔,深深的愤怒和无力袭上她的心。

薛简把她领到小吃摊前,说:“老板,来两笼包子,两碗鸡蛋面,两碗豆汁儿。”

“一碗就行。你知道我不喝豆汁儿,我会吐。”

“你最好把苦胆吐出来!”

他们从早上折腾到傍晚,肚子里一点东西都没有,老板刚把饭端上来,两人就狼吞虎咽吃了起来。

曾葭填饱了肚子,开始注意到薛简这一天的立场和态度。她越想越惭愧:“我不该半夜跑出去,让你担心,还……”

薛简的脸黑得像要滴出水。

“你觉得我能把他告进去吗?”

“这种案子很敏感,你和林隽怎么说都顶着一桩婚约。我爸不是吃素的。他这个人有点大男子主义,一定认为你在胡闹,他能打电话给所长,也有办法和法官牵上线。”

“你的意思是我只能忍着?这个世界上怎么能有这么不要脸的人?”

“他不要脸不是一两天了。你怎么打算?”

“我还能有什么打算?”

“我以为你不能释怀。”

“不至于,我只是有点儿奇怪。”

“哪里奇怪?”

曾葭低着头,说:“没想到……不疼。”

薛简仰着脑袋把一碗豆汁灌进了肚子里,然后气闷地用筷子戳包子撒火。

曾葭艰难地端起碗,这时手机响了,是晚报主编打来的,说:“那则新闻被压下去了。”

“您知道谁干的吗?”

“不知道,对方财大气粗,说以后但凡和您有关的绯闻,一律压住不放,除非当事人是您未婚夫。”

“让您费心了,改天我请您吃饭。”

曾葭整个人很不好,林隽这是非和她杠上不可了?

“怎么样才能毁掉一个人的执念?”

薛简想当然地回答:“得到之后,就是幻灭。”

“……”

薛简敲了敲桌子,说:“快喝!”

曾葭捏着鼻子喝下一碗豆汁。

两人一路打打闹闹回了家,似乎今天发生的事情无关痛痒。

入夜,薛简辗转反侧。凌晨一点前后,曾葭推了推他,他装睡没有应答,她蹑手蹑脚走进浴室。薛简缓了一会儿,也跟了出去,不一会儿,浴室里响起哗啦啦的水声,夹杂着隐忍的呜咽和咒骂。他不动声色地在浴室门口站了两个小时。他的四肢逐渐僵硬,心想:她这是打算搓掉两层皮呀。水声停止后,他先一步回了卧室躺下。曾葭盖被子时,他假装被吵醒,咕哝道:“你干嘛去了?”她答道:“我有点冷,去洗了个澡。”他掖了掖被子,伸出胳膊把她揽在怀里,问:“暖和点儿了吗?丫头,明儿还要早起呢,快睡吧。”

窗外夜黑风高,寒月高悬如钩,曾葭打了个哆嗦,朝被窝里缩了缩。

第二天一早,曾葭带着薛简去公司报到,林隽嘲笑他:“你去保卫处工作吗?”

薛简自荐:“曾葭应该还差个副手吧?”

林隽不同意:“你去策划部干什么?”

“你也没学过几天财会知识。”

“你……”

曾葭说:“工程组的人很难对付,我不想和他们打交道,就让薛简去吧,我也放心。”

林隽知道这事转不过弯了,曾葭一旦开口,林父就不会反对。

然而林父今天心情似乎不好,进入办公室后一直阴沉着脸,林隽刚打了声招呼,林父就拿起一份文件摔在他的脸上,大发雷霆。

“我让你们出差,你们两个光顾着谈情说爱了?合约上面居然少了一个零。你们是干什么吃的?”

林隽脸色煞白。

曾葭捡起合约看了看,她确信合同经她的手时没有任何问题,包括这个零。

“董事长,林总当时生病了,这份合约是我审核的。”

林隽和薛简异口同声:“你胡说什么?”

林父缓了片刻,说:“好,你想办法解决这件事。”

薛简急忙说:“爸,您怎么信她的话?”

“我知道,但她姓曾不姓林,这是最好的做法。只要你们想办法解决,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

林隽没想到曾葭会挺身而出,既感激又感动。

对此,曾葭表示:“如果你真想谢我,不如立刻取消订婚。”

林隽和曾葭春风一度后被告进了警察局,他断定不过三天,这件事一定会在圈子里被当成第二个笑话讲,风靡程度绝不亚于当年那个小丫头要包他一夜。他有些恍惚:“曾葭,你信不信,我很久没有想到她了。”

“你少说这些没用的。”

薛简觉得事情不会简单,怎么能出了这样低级的差错?

“你们想一想,中途有没有什么意外?”

林隽泄气地说:“签约那天我还在会所门口被车撞了,当时就眼皮直跳,没想到真出事儿了。”

“什么车?”

这时,冉夕抱着电话进来,声音有些抖:“打扰你们了,曾葭,岑总说修改合约没问题,但必须你亲自和他谈。”

曾葭接上电话,开门见山:“林隽签约前被车撞,是不是你派人把文件掉包了?”

岑潇啧啧赞叹:“你果然聪明。对了,我听傅海说,他薛姐夫醒了?恭喜你。”

“岑潇,你玩什么呢?我招你惹你了?”

“傅海抱怨说你拿人家公司当自己家一样尽心。我的直接目的是让你看清楚林家人的真面目,一旦危及到林家的江山社稷,你就是随意牺牲的棋子。”

“我谢谢你了!你能说间接目的吗?”

“我想请你帮个忙。冉夕这姑娘我实在没办法了,你陪我演出戏,好让她死心,我就把那个零加上,怎么样?”

“你直接拒绝她不行吗?”

“我拒绝了很多年,你不是最清楚吗?你难道让我把傅海推出去?”

“为什么不行?”

“你想气死我?”岑潇冷静地向她分析,“我常常觉得她对我的感情已经变态了,我怕她伤害傅海。”

“你的意思是让她伤害我?”

“这的确有风险,所以我给你报酬了嘛。你不帮我,万一冉夕告诉傅海我就是任参,那场景……”

“我马上派人去你那儿改合约。这么缺德的事情,下不为例!”

“你亲自来,冉夕一定会跟踪你的,咱们一举了事。”

曾葭回到办公室,林隽急着问:“怎么样?”

“没关系,我下午去修正合约。他开玩笑呢。”

薛简冷笑道:“还是这么煞费苦心!”

冉夕小心地抚摸渐渐鼓起的肚子,开车跟着曾葭。她和岑潇在一家雅致的情侣餐馆里见面,态度亲昵,言笑晏晏,没有半分谈生意的态度。吃完饭,天色已晚,他们一起进了酒店。她坐在酒店门口的大槐树下等着,浑身冰冷,肚子疼得厉害,一直等到第二天天亮,他们才挽着彼此,亲密地走出来。她站在那里,没有人看见她。

酒店,任参,另一个女人……很多年前的记忆突然涌上心头。

她还记得,薛简在酒店撞见她,痛骂他心软的女朋友:“你可怜冉夕,能不能可怜可怜曾葭?”她还记得,任参被分手后喝得烂醉如泥,抱着她孩子气地念叨:“曾葭,我不是故意的。”她还记得,在酒店她假装昏睡,听见薛简的阻拦和任参的慌乱,听见那个故作镇定的声音:“我们出去说,她醒了会受不了。”她坚持了二十多年的高贵和清白被这一句话击得粉碎。

曾葭对她的敌意,仿佛看穿了一切的态度,原来是这样,自己在她面前的骄傲和自信,不知道是多么丑陋的嘴脸。薛简和岑潇是男人,但是曾葭不是,她一定早就猜到当初的意乱情迷是谁在一手策划。她以最大方的姿态,仿佛说了世上最恶毒的话:“冉夕,我鄙视你,我同情你,我让着你。”

冉夕恨恨地捶打自己的肚子。没有意思了,无论当年的任参,还是现在的岑潇,他的男朋友也好,女朋友也罢,她一个也斗不过。她招呼了一辆计程车,去了最近的医院。

上一篇:策划大大在线飙戏下一篇:清楠

同类小说推荐:

耽美作者主页排行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