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看上你老婆了+番外(69)

两个时辰后,兵戈相交声渐消。

萧弛抻着脖子望着殿外,等着他守在各方的将领给他送来捷报。

他等了许久,等到夕阳乍现,红霞染满天空,终于等来了一个人,她一身银色软甲,半身浴血,从宫门口奔到养心殿内,高声道:“启禀皇上,启禀殿下,所有逆党已伏诛!”

萧无恪望着白心,淡声应道:“嗯。”

萧弛绷了一天的身子趔趄一下,不可置信地说道:“不可能!你们在使诈!”

他这声质疑没有持续多久,殿中便押进来五个人,是他分布在京中五处的将领,皆被活捉。

他仍旧不可置信,他在京中关口的布局分明毫无破绽,怎么会……他从死士中间冲出去,双手握着跪在中间的人的肩膀,那人俨然为五人之首,铠甲破碎,肩膀上还渗着血,他便是姚兰之的父亲,广贤王。

他质问广贤王:“到底怎么了?”

广贤王嘴唇干裂,面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痕,他望着萧弛,叹息一声:“东西南城门都被苍狼军攻破,北城门被镇北府攻破,宫中的御林军已经溃败。”

“苍狼军?”萧弛摇着头,“他不是只带了几个手下从洮州回来吗?”

他忽然望着萧无恪:“你在诈我?”

一旁的白心看不下去了,朝他冷声解释道:“殿下的兵只是没入京而已,一直在京外四县安营扎寨。”

“不可能……要是八十万……我不可能发现不了……”萧弛喃喃自语。

白心淡声说道:“没有八十万,十万而已。”

萧弛听闻,更疯狂地摇头:“那更不可能,我在京中部署的兵力有三十万,你们怎么可能轻而易举地攻破!”

广贤王跪在地上,面色灰白败地望着他:“殿下,是我们的兵器和盔甲,出了问题……”

萧弛怔住:“什么问题?”

广贤王拆下身上剩的半截盔甲,在他面前微微用力,盔甲便塌陷了。他凄凉地笑:“盔甲如此,兵器也如此,普通力气断不了,一旦挥起来,却不堪一击。”

萧弛颓然地瘫在地上:“兵器和盔甲……怎么会出现问题……”

他若有所觉地望着萧无恪:“是你搞得鬼?”

萧无恪轻笑:“只是在你瞿城冶炼兵器的地方,改动了些许配比。”

“瞿城……你竟然知道瞿城……”萧弛茫然地望着虚空,“是谁……是谁出卖了我……”瞿城的冶炼场他暗中建了三年,里面全是他精心挑选的人,该是永不会背叛他的人。萧无恪如果知道了,定是有人出卖了这个地方。他颤抖地攥着拳头,眼前闪过一张张人脸,是谁……到底是谁出卖了他!

萧无恪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没有人出卖他,是他自己向他透露了消息。

当年他还是赵无恪的时候,曾经去萧弛府上参加过一场冬日宴,那时候萧弛以姚皇后生辰贺礼为由,想让他去瞿城帮他卸一批货。什么货会卸在瞿城,还不能跟太子府扯上关系,萧无恪在当时,就察觉出了不对劲。

他醒来后,便派人去瞿城调查,从码头下手,不久就找到了萧弛暗中所建的兵器冶炼场。

他古怪地一笑,那一场怪诞的灵魂转换,倒是让他受益不少,除了萧弛这些暗中的伎俩,还有……他的顾玉妩。

想到顾玉妩,他才记起来已经一天多没有见到她了。今日的事情,也该结束了。

他朝贺帝行礼:“父皇,儿臣已经将叛将抓获,后续处置一切听从父皇安排。”

他话音刚落,萧弛那数十位死士霍然起身,其中一个背起瘫软的萧弛,飞快地往外跃去。

剩下的死士在殿中断后,拼尽全力给萧弛争取逃脱的时间。

一刻钟后,殿中的死士全部身亡,白心立在萧无恪身边:“殿下,可要末将去追?”

萧无恪摇了摇头:“不用追。”这是贺帝一开始的意思,即便他谋逆,他还是顾念了父子情分,要放他一条生路。

养心殿里鲜血染红了地面,连明黄色的纱帐,也溅上了道道血痕。

贺帝垂着嘴角坐在榻上,无力地摆了摆手:“朕随后发落,将他们先拉下去吧。”

殿中跪着的人便全部被带走,就连哆嗦着一直藏匿的左相,也被带了下去。

门外尚存的宫女和太监端着水和抹布,飞快地进来扫撒清洗,只用了两刻钟,整个养心殿又焕然一新,只有空气中,残留着若有若无的血腥气。

贺帝在新换的被褥里躺下,沙哑着对萧无恪说:“纵儿,父皇想睡一会儿,你也回去休息吧。”

萧无恪给他掩好被角:“那儿臣告退了。”

“嗯。”

萧无恪朝着断了一只胳膊的陈德胜又叮嘱几句,才转身往外走去,他脚步越走越轻快,他终于能去见他的小姑娘了。

第69章

这一场失败的宫变很快尘埃落定。

陵王因护驾有功,贺帝将秦州以西,全部划为了他的封地。他手下的苍狼军,也论功行赏,有功在身的将领加官进爵,一时风光无限。白心也在贺帝的嘉奖下,升为了三品的安西将军。

镇北府此次攻破北城门,也立了大功。晏雄晏大将军升为一品大将军,其子晏乔封为了正二品的镇军大将军。

说起来镇北府能及时护驾,也是因为陵王的暗中安排。再加上晏雄从前大战突厥的时候,陵王带兵支援过,对他颇有恩情,此次镇北府受到嘉奖后,晏雄便将萧无恪捧到了天上,逢人便夸当今陵王举世无双,是不可多得的枭雄人物。

跟在他身后的晏乔,神情越来越冷峻。

从宫里受封出来后,白心就看到晏乔顶着一张冷脸立在宫门口,完全看不出来受封的喜悦。

她牵着马,走到他身边,也冷邦邦地问候:“晏将军,恭喜了。”

晏乔不咸不淡地看她一眼:“同喜。”

“上次和你交手失败后,一直苦练剑术,不知晏将军何时有空,能跟在下再切磋一下。”

晏乔随意打量她一眼:“镇北府随时恭候白将军。”

白心便淡淡应了声,打马而去。

一直跟在白心身旁的白桑好奇地问:“姐,你怎么对晏小将军这么有兴趣了?”她对她姐姐太了解了,一个冷硬无趣不爱管闲事更不喜欢交际的人,怎么会去约只见了几次的晏小将军切磋?

事出反常必有妖。白桑锲而不舍地追问:“姐,你不喜欢殿下了?”

白心瞟了她一眼:“知道我从前为什么喜欢殿下吗?”

白桑摇摇头。

“因为他能打过我。”白心丢下这句话,就打马飞奔而去。

白桑在后面琢磨着这句话,忽然想起来那一日,她偷看到的她姐姐和晏小将军切磋,她姐姐,好像输的特别惨来着……

……

这边论功行赏,谋逆的人却堕入了深渊。

“广贤王和一众参与谋逆的叛将,被诛三族。那二皇子府上的姬妾,皆入宫充了罪奴,唯有广贤王的女儿姚侧妃,暗中逃脱,不知道藏哪里去了。”廖春站在顾玉妩身旁,眉飞色舞地说她听来的这些消息。

顾玉妩懒懒地歪在桌子旁边:“姚兰之逃走了?”

“奴婢听说她是宫变那日逃走的,肯定早就知道二皇子会谋逆,她要是不逃,是会被诛杀的。”

顾玉妩却笑着摇了摇头:“就算逃走,也撑不过多长时间。”

廖春不解:“为什么?”

“她是广贤王的女儿,自小锦衣玉食,高傲尊贵,好胜心又强,怎么过的了如过街老鼠一样四处藏匿的日子?”

“可是,能活着,不比什么都强吗?”

顾玉妩淡笑:“她不会这样想的。”

果然,没过多久,外面便传来了姚兰之被寻到的消息,她藏匿在从前广贤王的一处别苑,被发现的时候,穿着一身烟青色的华贵长裙,安静地躺在榻上,七窍生血,俨然已服毒自尽。

廖春正在给顾玉妩找开春的衣裙,一边找着,一边把她听到的消息告诉了顾玉妩,语毕还感慨一句:“小姐,您真是神机妙算。”

顾玉妩失笑:“殿下晌午是不是还要过来?”

廖春便笑嘻嘻地点点头:“定是会过来的,现在满京城的人都在传,殿下为了求娶佳人,快要把靖文侯府当成陵王府了!”

顾玉妩佯装生气地嗔她一眼:“你去吩咐下厨房,今日午膳好好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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