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舒他们前脚刚走,傅沉后脚就来到片场。
他没看到小艺人,不由急躁的扯过一个工作人员,“温舒呢?”
工作人员对上傅总,结结巴巴的说:“傅总,小舒姐跟温总他们走了。”
“温总?”傅沉脸阴沉了下来,“哪个温总?”
“温氏集团的总裁温砚。”工作人员听到别人这样介绍的,原话照搬道。
傅沉一听,气得发慌。
生意场上他跟温砚是死对头,对方一直咬死他不放,他自然奉还回去,两人结的仇已经无法化解。
现在小艺人居然跟死对头走,他浑身都觉得难受。
再想到她为了资源,爬过不少人的床,自己不过是她其中之一,还有很多人包养她,或是潜规则,他就气得面无表情。
娱乐圈的混,大家都是看破不点破,小明星背后有几个金主都不奇怪。
他以为小艺人除了床上骚了点,平时好歹还算乖顺,没想到背地里她也是这样,勾搭自己就算了,居然敢跟别的男人有一腿,当他这个金主死啊?
她胆子真是肥上天了!
傅沉咬牙切齿的想着,却转身追出去,然而没能追上。
他焦躁的打电话给小艺人,竟是关机状态。他不由气死了,勉强压住火,改而让助秘立即查温砚的去向。
许久之后,助秘才回复,等他去到餐厅的时候,温砚他们已经离开。
“该死!”傅沉愤怒的踹了一脚车门,又迅速开车去温家。
温砚回到家,刚开车门,傅沉顿时从旁窜出来,凶狠地将他拽出车,二话不说直接动手打人。
傅沉怒吼,“温砚,温舒呢,温舒在哪!”
温砚硬生生吃了几个拳头,随即反应过来,反手一个过肩摔,把他摔倒在地,然后狠狠踩他腹部,傅沉痛得卷缩起来。
“阿舒就应该回到她原本的男人怀里。”温砚擦了下嘴角,“你这个怪物,你也配?”
“温砚!”
傅沉的声音像从地狱来的,他眼睛发红,脑子里的一根线崩断,发疯似的从他脚下挣起来,又迅猛地跟温砚扭打起来。
两人拳拳到肉,恨不得将对方往死里打,后来还是屋内听见动静,出来的温爸妈才把他们阻止住。
温爸小心打量傅沉,“小沉啊,你怎么过来了?”
傅沉往地上呸了口血,直盯着温砚,“温舒在哪?”
温砚眉目清冷,“不知道。”
温爸虽然不知道女婿怎么跑来找女儿,但竟然找到来,那肯定跟儿子有关,他重重拍了儿子一个后脑勺,“好好说话,阿舒去哪了?”
温砚看着傅沉破相的臭脸,扯起笑容,“她跟商予走了,今夜他们将会有一个很不错的夜晚。”
说话间,他收起表情,看也不看傅沉,转身回屋。
傅沉听到商予这个名字的时候,觉得自己要疯了。
白月光要结婚的男人就是商予,小艺人也跟商予有一腿?
他追上去,扯住温砚的衣领,“商予带温舒去哪?”
温砚拍开他粗鲁的手,“谁知道,也许带去家里,也许去酒店。”
傅沉怒目而视,要是眼神能杀人,温砚早死几万次了。
温爸妈一脸尴尬,儿子做事向来有分有寸,但碰上妹妹的事,就失去冷静,总是干出一些怪行,听到他给已婚妹妹和商予的安排后,两老都不知说什么好了。
这分明就是打傅沉的脸。
温砚讨厌傅沉是众所周知的事,在温舒跟他结婚后,两个男人更是争锋相对到极点,有时候温舒都拉不住他们。
不过旁观者清,温爸立即给女儿打电话,发现关机,又打给商予,很快就接通了。
傅沉狗眼登时望向温爸。
第二十四章
温爸差点被他的狗眼闪瞎,脸皮抖了抖,一边捏着手机问:“小予,阿舒是不是跟你在一起啊?”
电话那头的商予低头望向怀里的温舒,她被温砚灌醉了,脸红得发烫,也格外的乖静,他忍不住抱紧她,“温伯父,我和阿舒在一起。”
“傅沉找阿舒,她在你那里就好,你方便送阿舒回家吗?”温爸问。
商予一顿,微微叹气,“温伯父,阿舒喝醉了,已经睡下,你跟傅沉说一声,我明天会送阿舒回去。”
温爸还想说话,电话已是挂断,一阵忙音响起。
这时,傅沉抢过手机吼道:“商予,你他妈立即送温舒回家!”
说道一半,他才反应过来对方早挂断电话了,又愤愤的再拨过去,却听到一阵关机提示语音,他肺都气炸了。
温爸轻咳了声,拿回危危可及的手机后,安慰他,“小沉啊,小予说明天会送阿舒回家,你不用担心。”
傅沉脸皮抽搐,放屁的不用担心。
商予那个不要脸的。
一想到小艺人会跟商予上床,他心口就疼得喘不过气。
这些天相处下来,他不知道自己对小艺人究竟算是什么,也许有对白月光爱而不得的寄情,也许他们做出了感情,现在他很少想起白月光,更多时候都被小艺人的一颦一笑占满,这早就超出了包养关系。
他大概是喜欢上白月光的替身,他喜欢上小艺人了。
只要想到失去她,他顿觉痛苦,整个人蹲在地上,一脸无措又委屈的样子。
温妈默默看着,觉得女婿怪可怜的,踢了温爸一脚,小声说:“哄哄女婿?”
温爸无语,但还是上前去,轻轻拍傅沉肩膀,“小沉,要不进来坐坐,外面天冷。”
傅沉充耳不闻,悲苦了半会,猛地站直身,目光沉凛。
温爸吓了一跳,“小沉?”
“我要去找她。”他已经迈步上车,当即驾车远去。
一整个晚上,他找遍商予所有住处,却没找到小艺人,然后又翻遍所有酒店,也没有开房记录,到最后他无处可找,只能回家等小艺人。
张嫂见先生脸上一块块的淤青血迹,像是跟人打架,不由紧张道:“先生,是出什么事了吗?”
“没事,你赶紧回房。”傅沉语气很轻。
张嫂听出一丝不对,说起来也不见太太,但她没敢多问,立即缩回房。
夜里,傅沉在屋里辗转,看着时间一分一秒的逝去,他觉得时间慢得静止了一样,是漫长的,是折磨的。
片刻之后,他坐不住,独自走到屋外,在大冷天下,坐在门口台阶上,所有忐忑的情绪纷涌而至,让他难受又无助。
但他只能在这里等小艺人回来,只要她回来,他一定对她好点儿。
直到天明时分,日出挂在天边的时候,商予把温舒送回来了。
温舒从车上下来,别过商予后,转身就看到傅先生站在台阶上,头发乱糟糟的,脸上都是伤痕,衣衫凌乱,看上去憔悴又可怜,此刻就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她。
昨夜里她一夜未归,估计傅先生在这里等她一夜了,这个全世界最傻的男人,明明在屋里等她都是一样。
她心疼的走过去,一边拉他进屋,一边说他,“你个大傻瓜,不冷吗?”
“冷。”他说。
“冷你不会在屋里待着?”
“我等你回来。”
温舒心里一暖,把冻傻的傅先生拐回房间,一路塞进浴室,放满水后,给他脱衣,却看到傅先生一身淤青,她倒抽一口气,这是跟人打架了?
她抬手轻轻抚向他的腹部,然后狠狠用力掐在淤伤上。
傅沉痛得脸色发白。
温舒冷淡的收回手,“打架了?”
“嗯。”
“跟谁打的?”
傅沉别过脸,没有吭声。
温舒见他犟上来,深吸口气,也不再说话。
但看着这身伤,都不知道有没有断骨,对方一看就是个狠人。
她怕傅先生沾水弄到伤口,也不让下水,自个便拿起毛巾轻手轻脚给他擦身,在擦到他身上的挂件后,蓦然昂首挺直。
空气一阵凝滞。
傅沉可怜兮兮的望着小艺人。
温舒没好气,人都伤成这个吊样了,就这挂件仍精神奕奕,不愧是总裁文男主。
傅沉握住她的手,“你暖一暖它。”
温舒手抖,“你先说你跟谁打架?”
傅沉犹豫了下,“温砚。”
温舒顿时没话说。
昨晚她跟温砚走的,傅先生知道后肯定去找哥哥了,只是两个男人都是狠人,见面非死即伤,十分凶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