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年代珍宝(46)

没想到齐正这人面兽心的前阵子趁荷花不注意把最小的孩子给偷了。现在人也不知道到了哪去。许荷花担心小闺女吃不好睡不好,这几天眼睛都哭肿了。

珍宝气得都想打人了,“没想到那渣男看着是个人,实际猪狗不如!”说他是狗都侮辱了狗。

贺嘉年:“村里人一起找过了吗,他们的房子也都找了?”

许青风:“你们没回来前,我们都去帮忙找过了,没有找到。”

珍宝:“那报警呢,让县城的警察来?”

许青风:“去过了,人家说带走孩子的是亲爸又不是陌生人,不会对孩子不好,不归他们管。”

“怎么就不归他们管了,卖亲生孩子的爸妈还少吗!”

许青风无奈:“我们去了好几次了,而且快过年了他们也不肯来我们小村子工作,再问就是说等年后再去。”

所以许家人现在是束手无策,离小闺女不见已经过了十天了,现在孩子是生是死家里人都不知道。许家这个年注定过得不太平。

暂时商量不出法子,贺嘉年家长又来了。许建军一家就先暂时回了家,许建军因为丢侄孙女这事也没心情刁难贺嘉年。

珍宝回去后把这事跟贺爷爷他们说了,就怕这阵子家里招待不周。特殊情况特殊对待,贺家长辈都表示理解。

贺爸爸:“如果有需要帮忙的地方一定要说。”

可许家人现在连齐正逃去哪都不知道,他们是不敢相信齐正这人会虎毒不食子的,纵观他从高考恢复以来的种种表现,齐正就是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第二天就是大年三十除夕夜,因为贺家来了,许建军一家就没去许大哥家过年,只等明天再带杨春花来看看孙女婿。

两家人七嘴八舌讨论着两个小年轻的婚事,这两天沉闷的气氛也终于恢复了一点过年的喜气。

许建军:“不行,摆六十桌!全村人都在恭喜我嫁闺女!”

珍宝:…一喝酒就开始吹牛

苏兰把许建军手里的杯子抢下来,给了面红耳赤的许建军一拳,“你给我清醒一点!”丢人丢到外婆家了都!

贺爷爷笑呵呵的一点也不在意许建军的失礼,“摆!想摆多少我们就摆多少!”

贺嘉年:“爷爷您别添乱了。”

“臭小子!我是添乱吗!你结婚不开心吗!不想让所有人知道吗!”

贺嘉年:“是是是我开心。”看来爷爷也喝大了=×=

珍宝拍板:“我的婚礼我做主,只摆十桌,去了京市也只摆十桌。”

话音刚落,许建军突然趴桌子上呜呜呜哭了起来。

其他人:……

除了小时候被许爷爷打屁股时哭过几回就再也没哭过的许建军,哭着嚎着:“我从小养到大的闺女,每天放学不回家,说嫁人就嫁人了,摆桌还不让我做主呜呜我这个爹太失败了!”

珍宝:…我在京市上学怎么每天回家

好端端的商量婚事呢,被许建军这么一闹,大家伙最终还是没有定下来具体的情况。只能等几个喝了酒的长辈醒酒再说。

第42章

第二天醒来许建军早就把昨天的事忘了,苏兰跟他说:“你哭的稀里哗啦的把大家伙都吓了一跳晓得不?”

许建军:“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哭!”许建军打死都不信自己会哭,苏兰也不争,反正丢脸的是他自个儿。

一早珍宝就去隔壁把奶奶接了过来,杨春花自从老伴儿去了之后就有些沉默,但这次珍宝带着孙女婿来了,她还是经不住的高兴,自家孙子孙女长大结了婚成了家,他们做长辈的才能真的放下心。

有杨春花镇场,许建军多少不敢胡闹,他娘现在手里那根拐杖可不是摆设来的。

珍宝不想铺张浪费,而且现在农村能摆得起十桌酒席的人家也不多。

“就十桌。结婚就是自家人图个热闹,又不是搞虚荣主义,朴实点好。”杨春花开了口,在场只有贺爷爷跟她同辈,贺爷爷年纪又比杨春花小,还得喊她一声杨大姐呢,所以结婚摆酒桌得事就这么定了。

虽然因为许荷花丢了闺女的事,本来大家是不想在这个时候办喜事的,但大家又难得回来一趟,这时候坐个火车几天几夜的,如果像以后做个飞机几个小时的也就算了。因着这个,虽然最近家里气氛不太好,但还是决定先在丁州村摆酒先。到时候许建军夫妻俩带着杨春花再去京市喝喜酒。

说到结婚,自然有彩礼嫁妆。珍宝和贺嘉年这事完全不用家长操心,他们自己就给定好了。

贺嘉年把自己存款交给珍宝,珍宝把自己存钱拿出来做嫁妆。总之就是两个人的钱归一起变成他们这个小家庭的。至于以后,当然是贺嘉年的钱全部上交,珍宝的钱还是自己的。这个决定是贺嘉年自己做的,因为珍宝说了,等有钱了就包养他这个小白脸,他可不能让珍宝没钱包养。

珍宝也是第一次见到思想觉悟这么高的人,没想到有朝一日她也能拥有“别人家的男朋友”。

酒席时间订在了大年初五。地点就在许家。贺家之前来的时候打包的大包小包也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原来那些行李不是别的,都是婚礼要用的东西。

除了京市特产可以做酒席的菜之外,贺妈妈还特意准备了一双小皮鞋和一件红色灯芯绒连衣裙裙,给珍宝婚礼上穿。

珍宝就想不明白,他们怎么知道就是在过年摆酒席呢,这万一要不是的话岂不是要把这些东西背回去。

珍宝就跑去问贺妈妈。贺妈妈调皮的跟眨了眨眼睛,“反正都是你贺爸爸背,我就带你这件裙子又不累。”

幸好是在过年办了酒席,不用再背一趟特产的贺爸爸表示他也很开心,合起来就是双倍开心。

初五这天,两个妈妈和许家几个婶婶齐心协力为酒席菜肴做准备,珍宝本来想去搭把手,被几位长辈严令禁止进入灶房,“新娘子安安心心不用管事,快去换衣服打扮。”

这时候的化妆品很少,多数是海市那边的牌子,无论腮红还是粉饼都是扁扁的圆铁罐子包装。

但是这时候的上妆工具还很简陋,连化妆刷都没有更别说美妆蛋了。没有化妆工具的珍宝就是个十级手残,为了不把自己化成个猴屁股大白脸,她还是没有买。虽然有点遗憾,不过化妆这件事可能得等到很久以后了。

虽然没有上妆,但年轻的肌肤赛雪,又没有毛孔和痘痘问题,而且珍宝的眉毛长得很好,虽然没有很浓密但是胜在眉型好。

挽着发髻穿一身酒红色连衣裙出来的时候,酒席上众人的目光都聚集在珍宝身上,特别是年轻待嫁的小姑娘,不仅嫉妒新娘子长得好看,还有那身衣服和小皮鞋,都是她们这小村子没有的东西,小姑娘们都想着要是她们结婚也能有这一身装扮就好了。

看着儿媳妇成了在场所有姑娘里最好看的,计划通贺妈妈露出了亲切的姨母笑。

这时候结婚有个好处,不用一桌桌敬酒,因为没有那么多酒给他们霍霍。只要在酒席上露个脸珍宝就可以回房休息了。

自己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工具人。

不过不用敬酒真是太开心了,上辈子珍宝当过一次伴娘。众所周知伴娘伴郎就是给新人们挡酒的,而参加婚宴的亲朋好友总能找到千奇百怪的敬酒理由。自那次以后珍宝都对婚宴有心理阴影了。

窗外皎洁的月光洒满了这片纯白的大地,雪花在月光闪着细碎温暖的光。

珍宝出神的望着这片干净纯洁,养育了她和无数平凡人的土地。

嘎吱一声,是推开门的声音。珍宝回头看去,是贺嘉年。

眼前这个身体瘦高皮肤白皙,透着隐隐绯红的人,是她要牵手走过一辈子的人。

珍宝过去扶着脚步有些虚浮的男人。

“喝酒了?”走近才闻到一点淡淡的酒味。

“一点点。”贺嘉年说着还用手指比划了下。从没喝过酒的他今天被一群长辈逮着一定要喝一杯,酒席上唯二的两瓶酒,贺嘉年只喝了一小杯米酒就醉倒了。

好在贺嘉年喝醉了也很听话,乖乖的任珍宝扶他到炕床上,珍宝不让他动他就呆呆定着不动。一双喝了酒更显黑亮的眼睛跟着珍宝的身影转。

珍宝把散着热气的毛巾一把盖在贺嘉年脸上,给他擦了擦脸,又把这人的外套和鞋子脱了。扶着他躺下,“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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