征服欲(2)

作者:Sansaga 阅读记录 TXT下载

放在抽屉里的手机震了震。

陈小葵算完手上的题,拿出来瞧了一眼。

“aoi(葵),你怎么今天穿的红色,不好看,下次我给你带一套水手服怎么样?”

“你怎么不回我啊。”

“诶,我跟你说,我觉得日语太难了,但为了你,我一定努力学好。”

“……”

还是那个陌生号码。

这个号码是从入学刚刚没多久就开始发消息给她的,最开始只是偶尔一两条,但这一周却忽然变得频繁起来,碎碎叨叨的,已经到了有些神经质变态的地步。

陈小葵眉头锁了一下,旋即很快展开。

关于被骚扰这件事,她其实想的挺明白。

只要对方不现身,其实对她也造不成什么大的影响。话里那些痴迷的语气,还有称谓,她几乎是十分敏锐地觉察到了真相:对方多半是个深受日本动漫文化熏陶,而有些走火入魔的人。

自己不过是被借着当成了一种寄托。

而更重要的是,她并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

任家也好,学校也好,自己的学业也好。

恰巧台上老师进了班门,陈小葵收回思绪,继续算起手上的题。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窗户投下来的光线微微暗了暗。

下课铃声在她耳朵里晃晃悠悠了几圈,没什么知觉就蹿了出去。

王嫣离开座位去了洗手间。

她愣是盯着习题册许久,才若有觉察一般,在一片隐约的暗影中抬起了头。

少年和她隔着一堵墙,非常平静地看着她。

因为颀长的身材,自然而然地挡住了一部分光。

前桌后桌的呼吸声都变轻了,很大程度上能说明他的影响力。

王嫣说,她和他是远房亲戚,外面的人也都是这么看的。

对面的人不开口,陈小葵也面色不变。

或许是因为遗传,她整个人纤细的有些过分。

身材娇小,体态却很好。

平直的肩部线条,脖颈永远笔直得如同天鹅,加上发育良好,随便套件衣服,也能穿的赏心悦目。

眼睛很大,额前留着细碎的刘海,抬眼的时候睫毛像蝴蝶扑闪的翅膀。

任州曾经十分无耻地评论,说她这长相,不就是活脱脱二次元萌系宅男女神么。

女神?

任免那时听着自家堂弟的评论,心里冷笑了一下,面上不动声色。

他从小到大,见多了这种因为家庭就黏上来的人,总是一副天地都欠他钱的样子。

还有撒泼的更是想直接推搡他的母亲,他人小挡不住,被掀翻在地上。

或许这四年过去,陈小葵的确和那些人看起来不一样,安分守己,从不逾矩。

可是从本质来说,并没有不同。

“晚上下了自习,你和我一起回去。”

任免就这么笔挺的站着,如一株松柏,目光微垂,口吻冷淡,并不遮掩自己的高傲与厌恶。

他对家人以外的任何人都是冷若冰霜的态度。

偏巧,家庭与自身,都让他有这个本钱,而且好像反而使得他更多了种矛盾的迷人感。

此时还对着这边若有若无投来视线的所有人就是明证。

陈小葵一样也永远不遮掩她身上那种特质。

那种永远没什么表情波动的,好像能容纳所有人情绪波动的特质。

她的确是个失去父母后,不得不挟恩图报的可怜虫,因而也要知恩图报,平静地面对蔑视。

陈小葵侧身,望进那双冷淡的眸子。

之前四年都是这么过来的,进入高中,除了两个人进入了同一个班以外,没什么不同。

“我知道了。”

陈小葵点点头,把桌子上的抽纸递给窗户另一头的人。

任免有非常严重的洁癖。

而刚刚或许是因为没在意,手扶在了窗户沿边,这种地方总是积了很多灰尘。

如果不是因为那份矜贵,明明在同一个班,是完全没必要在走廊隔着墙和窗户,不耐烦地说这番话的。

陈小葵自觉也淡定地举着抽纸。

她看见面前的少年人面无表情地抽了一张,拧着眉毛不动声色地拭了一下手。

然后不耐烦地收回目光,笔直地朝前走去。

目不斜视。

如同躲避什么瘟疫。

作者有话说:三沙开新文啦,给各位姑娘抱拳=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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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犹坠银河中》

罗宛橙从小就是个花瓶。

美颜盛世,胸无大志。

青春疼痛和她无关,金榜题名和她绝缘。

人生信条是老实做人,处世态度是中庸之道。

连赚零花钱都是安分守己地泡在她大伯的网咖里当个兼职网管。

连续第三天看到严问理背着个斜挎包进网吧准备通宵后,终于没忍住。

“小心肝,哥哥。”

这是真心实意的劝诫。

好好一个经过寸头检验的大学生帅哥,别给熬夜熬残了。

昏暗的灯光下,女孩的眼睛里像泡着一汪泉水,还得是橙子口味儿的。

肯定甜。

严问理垂眸看过来,眉毛挑了一下,漫不经心地点了下头。

罗宛橙以为劝诫奏效,心满意足。

第二天学校,她那个转学后,整个前半学期不见人影的同桌正在座位上大马金刀地坐着。

依旧寸头,脸上贴了个创可贴,转着笔,笑意吟吟地朗声发话,懒懒散散。

“心肝妹妹,早上好啊。”

*

罗宛橙偷偷发过誓:升学以后,誓死也要把花瓶人设维持到底。

哪怕不择手段。

*

抬头看你,是和理想星辰相遇。

犹坠银河中。

*似乎是个正经人哥哥X看起来是个花瓶妹妹

第002章

任免是真的不耐烦。

附中人多,高中部更因为著名的升学率,人数近乎扩充了一倍。

他本来就讨厌人多的地方,更不会喜欢一堆人凑上来,围着他七嘴八舌。

这不会让他觉得受欢迎,只会让他起一层又一层的鸡皮疙瘩,额角绷紧。

高中之后,年龄所致,加上逆反心理,不少学生开始追求所谓的感情自由,情况变本加厉。

他用来应对办法就是一如既往,或者说,根本不必做任何改变。

不耐烦流露在外,和人接触多了,不看眼色的也能看懂他的脾气,除了些胆子实在大的,都不大会主动找上门说些题外话。

至于不在他面前说的话,那就更加无所谓了。

权当空气而已。

任免眼高于顶,对于不在掌控内的事态总有种无动于衷的冷漠,也对看不惯的事情有种近乎偏执的刻薄。

他知道自己性格天生如此,不大寻常,但也并不打算改变,旁观自己也如同旁观外物。

唯独该有的麻烦变得更加麻烦。

陈小葵初中时住校,那时候用不着打太多交道,到了高中,家里人反而不知道怎么,让人又给住回了宅子里。

其中原因探究不清楚,但结果已定,任长毅拍的板,谁都不敢说不。

任免也不打算改变,他想的很冷静也很清楚。

除去心理上会觉得有些不快以外,哪怕是同班,也只需要稍稍避开,就不必说更多的话。

和他避开班上其他人一样,压根不用特殊对待。

他那个做事总是三分钟热度的堂弟任州最近又疯疯癫癫地迷上了塔罗牌。

昨天他还没回学校时,对方美其名曰是为了鼓励他上辩论台好好发挥,非常主动地在电话里算了算运势,压根不管这头的人没给回应的事实。

“哥,我是不担心你能不能拿第一的,所以就……嘿嘿,给你算了算桃花。”

任州当时在电话对面故作高深,能听到唰唰翻书的声音,“看起来运势不错哦,机会就在眼前……要我说,哥你这么多年,再把高岭之花当下去,以后可就真没姑娘敢接近你了啊。”

高岭之花,也不知道从哪儿学回来的词汇。

这头表情不变,给出的回应也很简短。

“这么空闲,作业写完了吗?”

任免说的平整又淡漠,薄唇绷紧,神情淡淡,不像同辈,倒像长辈。

任州顿了两秒,呼吸声微微凝滞,二话不说,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临了断前干巴巴地笑了声,匆匆忙忙丢下一句,“哥,我突然想起我还有点事儿……诶,妈,妈,我这就来帮忙,等我!”

自导自演也这么不彻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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