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带了我自己来。”
赵绪摇摇头
“那……”
“那就穿你的呗!”
“……好吧。”江云涯怕他穿不惯这布衣,却也没法子。只得把寝衣递给他,自己又去包裹里寻了一件。
赵绪当即利落地穿上那套寝衣,虽不是他惯穿的绸衣,但棉麻布料也让人觉得很安心,尤其是上面似乎还残留着男人的气息。换上衣服的时候,心里的小鹿砰砰乱撞。
“睡罢。”江云涯把一切都收拾好,终是松了口气,对他笑道。
“嗯。”赵绪点点头,顺从地闭上了眼睛。
江云涯吹了灯,便靠在他身边睡着。虽然这处院子夏季阴凉,但两个人睡在一个床上,还是热的慌。没一会儿,赵绪就开始不安分地动了起来。
“热么?”
“嗯”少年迷迷糊糊地应道,面色有点红。
“等下。”江云涯下床去取了扇子,侧卧着给他扇风。
四周静静地,不时传来远处几声犬吠声。江云涯给少年扇着扇子,阖上眼睛。
少年似乎睡得很熟,呼吸声轻轻浅浅地传到江云涯耳朵里。江云涯脑子里混混沌沌的,正要睡,忽然觉到有一只手摸到了自己身上,还没来得及拨开,那只手不偏不倚就落在了他身下那处。
江云涯瞬间就清醒了,下腹有一团邪火猛地窜出来。他不敢动,转头去看赵绪。少年睡得很香,嘴角翘着,不知道梦到什么,抓着他那地方的手又紧了紧。
江云涯倒吸一口气,身下不受控制地硬起来,火热地,一跳一跳地,脑子里一片乱哄哄。远处的犬吠声又传过来,江云涯想要下床,奈何少年不松手。他只得找了个竹筒给少年攥着。看着少年攥着竹筒,嘟哝了句什么又翻身继续睡了过去,他才放下心来出门。
江云涯一出门,这边的赵绪就睁开了眼睛。
饶是他脸皮厚,也不禁红了脸。本来只是想趁机摸一摸的,谁知道正好就摸到了那里。反正不摸白不摸。他的脸有点烫,一边忐忑地想着,师兄应该没发现吧,他是去干什么了?一边又忍不住想,师兄那里,真的好大啊,还很热,一摸就翘起来了……
屋外传出哗哗的水声。院子里,江云涯赤着上身,打了一桶井水,直接从头上浇了下去。那股邪火似乎下去了一点,但仍然叫嚣着,还是硬着。他叹了口气,坐在井边,皱着眉看着地面。方才赵绪那么一抓,他竟然有种冲动,想把少年压在身下。对一同长大的小师弟竟起了这种龌龊的心思,哪怕就是一点苗头,他也觉得羞耻。
坐了片刻,江云涯又打了一桶井水,浇到身上,借着冰凉冷水的的刺激,终于下了火气。
月光下,男人健康的麦色肌肤下绷着肌肉,闪着幽幽的水光,不时有几滴水珠顺着坚实整齐腹肌流到隐秘的地方。
江云涯去拿了毛巾,揩了揩身上的水珠,又换了身衣裳。
一,二,三,四……屋里的赵绪一边数着江云涯的脚步声,一边迅速地把寝衣一扯,亵裤往上一拉,摆好姿势。
于是江云涯进屋时,看到的景象就是——少年四仰八叉地睡着,几乎占据了整个床,还无意识地在身上乱挠。本就宽大的衣衫像是披在他身上似的,前襟被弄得大开,露出了白皙紧实的胸膛,那一点若隐若现;宽大的裤腿处,露着一大截光滑细腻的小腿,牛奶般细润的皮肤上有着几个小红点。
江云涯刚消下去的火瞬间又上来了。
这夜间蚊子多,自己竟也忘了在床头系个驱蚊荷包。江云涯揉揉太阳穴,忍着火去给他拿了消肿的药膏,坐在床边找着被咬红的小包。脖子上和小腿上的包还好,就是少年一直挠的腰部,被衣衫虚掩着,像是无声的邀请。
江云涯磨磨蹭蹭地,最后终于下了决心,拉开他衣裳。少年人的腰劲瘦柔韧,曲线漂亮,江云涯一时恍惚,随后急忙把药膏粘在手上,给少年抹上。
许是腰部皮肤敏感,江云涯带着厚茧的手指刚落下去,就听得一声微弱的嘤咛声。
“唔,师兄……”江云涯给他理衣服,冷不丁抬眸对上少年一双泛着水光的桃花眼,心都漏跳了半拍。
“做什么去了?身上好冷。”
赵绪迷迷糊糊地,双眸微睁,手不自觉地摸到了男人肌肉结实的臂膀上。
“冲了个凉。”江云涯难得慌了起来。
少年并未在意,闭上眼睛又睡了起来,却还紧紧搂着江云涯的胳臂,说是凉快。
江云涯却睡不着,睁着眼看了少年一会儿,眸色晦暗难明。片刻,身上被少年搂得更热了。所幸的是,少年一会儿就嫌他不凉快,转身睡去,留给他一头如瀑的乌黑长发。
更深夜重,犬吠声声。
江小将军,第一次失眠了。
……………
翌日清晨,赵绪神清气爽的起床,看见了江云涯眼下乌青,颇有些愧疚,道“师兄,都怪我,害的你昨夜没睡好罢?”
“没。”江云涯恨不得钻到那井里面去,耳根子都红透了。
赵绪在心中暗笑,这下进套了吧。
只是……原想着营造气氛载的那么多花树,夏天里却那么招蚊子,真是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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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荒唐的梦
从那日后,赵绪就没再来找过江云涯。
江云涯不知为何有点怕见赵绪,也没去晋王府找他。然而心里越是羞愧,越是满脑子里都是赵绪—赵绪小时候缠着他絮絮叨叨的样子、偷偷做叫花鸡熏得一脸黑的样子、十五岁那年下山前看着自己的样子,还有,那夜总是在他心中徘徊不去的样子。
多年不曾在意的情\欲,从那夜起,似乎成了可以燎原的星火,一发不可收拾。
入夜,江云涯似乎听见少年的声音,低低软软地唤着师兄。他抬头看,看见赵绪倚着门框,似笑非笑,一边定定地看着他,一边开始脱衣服。江云涯手足无措,喊了声小绪,赵绪没应,衣裳解得只剩下腰间一层围着的绸布,便朝他走过来,伸手要抱。江云涯身上一团火,不知道怎么就抱了上去。
少年低头衔住他唇,灵巧的小舌便湿腻的钻进来,刁钻地舔他牙花。江云涯也不知自己的衣服什么时候没有的,身下涨得难受,只知在少年身上又亲又咬,留下一串串暗红色的吻痕。
赵绪伏在他耳边,呼着热气,问“师兄,你喜不喜欢我?”
江云涯忐忑着答了一句喜欢,少年便笑了,勾住他脖子,轻轻呵气“那,要不要我?”
之后的一切便完全失控。
江云涯从不知道自己可以狂乱到这种地步,脑子被情欲烧的一片空白,只模糊记得少年小猫似的低吟。
一夜荒唐。
江云涯第二日醒来,看见少年正站在床边,一言不发,厌憎地看着他,那眼神是他没见过的冰冷。江云涯错愕地想开口,却发不出声音,急得出了满头大汗。
清脆的鸟鸣声叽叽喳喳,透过窗棂传到屋子里,江云涯慢慢清醒过来,朝窗外一望,正是清晨。屋内只有他一人,下身滑腻腻地,湿了一片。
原是一场春\梦。
江云涯默默起身,打水,洗衣裳,一言不发。
这是他第一次做这种梦。
在岐山上时,少不更事,只偶尔在书本上见过男女情爱的只言片语。入了军营,虽则军中有营\妓,他却从未去过。
二十岁加冠那年,军中同僚给他买了个雏儿的初\夜。夜里把那妓子偷偷地藏到他房里,要让他开开眼。江云涯推开门进去就道了句非礼勿视,把那女子撂在房里。自己竟去帮着值夜,站了一宿,过后还被同僚调侃道真是块不解风情的木头。
江云涯不甚在意,他想得简单的很,不喜欢罢了。
一切处理妥当,江云涯换了官服,去府中处理公事,一上午失神了好几次。
同僚们还未曾见过江云涯这般,纷纷笑道“江将军这失魂落魄的,是叫哪家姑娘勾了魂?”
原以为以江云涯的性子,笑笑就过了。
没想到他顿了顿,很认真地道“我也不知是不是喜欢。”
同僚都来了兴致,一个道“这不简单?你要是一心都想着她,就想一辈子陪着她,不就是喜欢她了么?”
另一个也插话,粗着嗓子说“反正就是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