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小宫女以后+番外(28)

除了玉玢还能有谁。

如今,云栖已经无法直视玉玢,一见玉玢就来气,她连忙加快脚步,要去把人追回来。

而赵姑姑却一反常态的淡定冷静,拉住云栖道:“不必理她。”

“瞧她那副鬼鬼祟祟的样子,别不是伺机报复,在吃食上动了手脚。”

“用不着担心这个。”赵姑姑胸有成竹,“只要是能吃的东西,一早就被我藏起来了。这一则就是为防玉玢那死丫头使坏,二则便是想好好饿那死丫头几顿,看她没力气还如何使坏。”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云栖不禁暗下决心,往后一定得多跟赵姑姑学着点儿。

在逼着云栖喝了三大碗粥,吃下两个粗面馒头以后,赵姑姑才肯放人。

云栖原本是想等到宜香回来,跟宜香说句话再走,可不染池的差事却耽误不得。

云栖无奈,在去东屋给吴才人请了安以后,便动身往北苑去了。

尽管临走之前,吴才人拉着她的手好一通安慰开解,但没亲眼见到宜香回来,她心里终究是难安。

云栖一路走,一路心不在焉,有德隔着老远就冲她招手,招到手臂都酸了云栖也没看见。

还是人走到近前,挡住了她的路,云栖才终于发现有德。

“怎么走路都不看路,就不怕磕着碰……诶?你的脸色怎么这么苍白?眼怎么红了?你刚哭过?是谁欺负你了?”

云栖识好歹,知道有德是好心才会问她。

虽然有些心烦,却还是和声细语地答:“就是昨夜没睡好。”

听云栖说只是昨夜没睡好,有德明显松了口气的样子,“其实我昨夜也没睡好。”

原以为云栖会问他一句,你昨夜为何没睡好?却没等到。

有德只好苦着脸,自己讲道:“我住的那间屋漏雨,还不止漏一处,接水的盆子不够使,连吃饭的碗都用上了,折腾了大半宿,天快亮的时候我才勉强打了个盹。你是不是也是因为屋里漏雨,昨夜才没睡好?”

云栖只是“嗯”了一声,不想跟有德多说什么。

“我瞧你脸色这么苍白,嘴唇还发青,该不是着凉了吧?”有德问,眼中有真真切切的担忧,是诚心实意在关心云栖。

“无碍。”云栖很干脆的说,说完就要走,“咱们快去不染池吧,若去迟了,庞公公该怪罪了。”

“你别急。”有德连忙伸手一拦,“咱们今儿不用去不染池了。”

不用去了?

云栖不解,昨儿庞公公还特意托人传话,叫她和有德今日过去,怎么突然又说不用去了?

第27章

不必云栖发问,一口三舌的有德便忙不迭的给她解释。

有德说,他今儿起了个大早,天刚亮就去了不染池,就是想多干些活,以弥补他昨日犯下的过错。

谁知他去到一瞧,不染池周围竟有层层侍卫把守。

听说他是来清理池中枯叶的杂役宫人,那侍卫只道,这两日他都不必来清理不染池了。

除此以外再没说多余的话,就催他赶紧离开。

他这是特意赶到西苑通知云栖一声,省的云栖跟他一样倒霉,大清早的白跑那么远。

“我觉得该是为昨日池子里淹死人的事,才把池子封了,不让人随便靠近。我听路过的两个小兄弟也是这么猜的,说这事蹊跷,上头要详查。”说到这里,有德有意压低了音量,“你我都知道,那不染池里的水浅得很,根本就淹不死人,这事儿可不是蹊跷得很嘛,上头是该好好查查。你说,昨儿淹死在池子里的,到底是什么人呀?”

云栖不去刻意打听,并不代表她对这事一点儿也不好奇。

昨儿淹死在池子里的究竟是什么人呢?

是哪位主子?

不能。

若真是哪位主子溺毙在了不染池,就算上头再有心压下,也不可能一点儿风声都不走漏出来。

人昨儿就死了,一夜过去,整个行宫还是风平浪静的。

云栖有理由相信,昨日殒命不染池的,并不是某位主子。

既非主子,那便是宫人了。

云栖不禁想起赵姑姑之前跟她讲的,那位因心生嫉恨,一壶滚水烫烂了奉茶宫女一双手,后被皇上贬为宫女,最后不到半年就惨死的方婕妤的事。

若昨日在不染池死于非命的是个有主的宫人,会不会又是一场类似于“奉茶宫女”的惨剧呢?

与己无关的事,即便心里再好奇,云栖也不会去深究,随便听听闲话就罢了。

有德原本还想跟云栖说什么,见云栖一副兴致缺缺的样子,又想起昨日云栖提点他,叫他往后要少说话。

有德便忍着没再说什么,两人一同赶到了太平馆,等上头给分派今日的差事。

平日里杂役宫人都是每日一早,在太平馆前的空地集合,等待分派差事。

今日因下雨的缘故,宫人们被允许在檐廊下等候。

云栖和有德到的早,管分派差事的刘公公还没到。

有德好热闹,一到就往人堆里钻。

云栖求之不得,连忙找了个离有德又远,又不起眼的地方站下,便开始对着檐下的雨帘发呆。

想着宜香这个时辰回含冰居了没有,想着昨日她错给五皇子的那条手帕,庞公公究竟有没有拾到,帮没帮她收起来。

要不等当完今日的差事以后,她去找庞公公一趟吧。

若庞公公没瞧见那条手帕,她想去不染池找找,兴许还能找回来。

不过有德刚才说了,现下不染池周围有层层侍卫把守,大概不会容她下去找吧。

云栖正寻思着,刘公公就来了。

宫人们赶紧噤声站好,等待刘公公分派差事。

云栖也稍稍往前站了站。

没有坑货有德在一旁聒噪,今日的差事应该会当得顺当些。

这一念头刚闪过心头,云栖耳边便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

“你怎么站在这儿?可叫我好找。”

云栖偏头望去,正对上有德的笑脸。

平心而论,有德长得不丑,生得比一般的小太监都白净,也更耐看些,笑起来的样子又乖又甜。

但云栖却无法直视有德的脸。

她是被有德坑怕了,巴不得往后再也别看见这张脸。

然而事与愿违,最终,云栖和有德又被安排在一处当差了。

差事跟云栖昨日预料的一样,是去园子里清扫被雨水打落的花叶。

说是扫,其实就是徒手一片一片的捡。

因为站的比较靠后,云栖和有德都没分到有限的蓑衣和斗笠。

两人只能蹲在地上,一手撑伞,一手捡。

云栖嫌单手捡太慢,便将伞柄搭在肩头上,这样就能双手一起捡了。

可不走运的是,今儿有风,一阵风吹过来,搭在肩上的伞就被吹掉了。

几次下来,云栖的头发和衣裳难免淋湿。

一旁,有德实在看不下去,起身凑到云栖身边,取过云栖搭在肩上的伞,将伞稳稳举过云栖的头顶。

“你这样不行,等活干完了,人也淋|病了。”

“淋这点儿雨不要紧,快点儿把活干完,就能早点儿回去。”云栖说,抬手要取回自己的伞,有德却不肯给。

“你是有什么要紧事急着回去办?”

云栖不答,只道:“把伞还我吧。”

“我是不是又问了不该问的话?”有德问,看起来颇为紧张。

云栖望着有德,心里竟生出几分欣慰的感觉。

有德有进步,至少比昨日会看人脸色。

一日之间就能有如此长进,着实难得。

这说明有德这个人,其实并不笨。

之所以那样莽撞冒失,多半归咎于他周围的人太冷漠,见他错了也不肯提点一二。

云栖明白,有德是出于好心才会问她那一句,自然不会给有德脸色瞧。

只管老实应道:“我是有一桩要紧事急着回去办。”

有德想了想,对云栖说:“既然你真有要紧事,那就赶紧回去吧,剩下的活我会替你干完。”

云栖是急着回去见宜香,却没急到失了分寸。

这冒雨清理残花落叶的差事本就难当,要清理的地方又这么大,两个人一起干都辛苦,她哪能把所有的活都扔给有德一个人。

云栖连忙摇头,说了句“不用”,又伸手要拿回自己的伞。

有德还是不肯把伞还给云栖,“你是不是怕我干不完这些活,事后会连累你?我发誓,我一定会把活都干完干好,你就让我替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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