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茶忙给阿汐使了个眼色,阿汐草草行礼之后忙不迭溜了人,白茶便也随即跟着离开。
“少傅这是有意收个通房?”符念念挑眉,明知故问起来。
冉至不置可否,只反问道:“难不成念念吃味儿了?”
“那我怎么敢?”符念念佯装扶了扶压鬓,笑得恰到好处,“不知少傅看上的是哪个丫头,我明日就替你收房?”
冉至笑着摇了摇头,他这是叫符念念算计了?
“看上的自然是这个……”冉至一把将符念念拉到自己身边,“玩儿我,是吧?”
他瞧着月光下的符念念,纤弱肤白,明眸善睐,任谁看着都只会觉得她斯文乖巧,可就是这么乖巧的符念念,眼中总透着一股子狡黠劲。
“我怎么敢捉弄少傅?念念不过是离席去散了散步,一点也不懂少傅怎么……”符念念一板一眼地解释着。
冉至却没心思听,他只算着符念念一来一回得费不少功夫,何况还要梳妆打扮,注意力便顿时都落在了她颈间的香汗上。盈盈月光下,符念念像个小妖精似得,连汗珠都同宝石那样散发着浅浅的光泽。
他就又想起了七年前的雪天,那时候答应过要娶她的,现在可不是都做到了,冉至眼中泛起一点点不太符合身份的得意,便又回过神来。
那会还是个乖乖的小兔子,现在已经成了精。
符念念还在一本正经地说,冉至忽然就觉得她有点唠叨。
从前看着符念念慢慢演戏的耐心也不知道是去了哪里,他现在只想把符念念的嘴堵起来,想把这块宝石捧在手心里,想让符念念别总对自己有那么重的戒备心。
要不然,也装喜欢她吧?
他这么想着,整个人就朝符念念鬼使神差地贴了过去。
“你干什么……”符念念也朝后倾了倾,她又没勾引他,以冉至的性子断不该玩自己啊?她这样想着,不禁疑惑道:“少傅不会是又想教我学点什么……新的招数?”
冉至动作一僵,幽幽地冷笑起来,“我教你怎么闭嘴。”
符念念的心扑通扑通直跳,她总以为那次被推倒是因为惹气了冉至。可今天这犯了哪门子冲?她抬眼看看凑上前来的冉至,脸色越发潮红。实话实说,符念念觉得他可真好看,引得人总想把视线落在他身上,可是四目相对,符念念觉得冉至那沉沉的眸色实在太难看透,让人渐渐发慌,她的鼻翼轻轻翕张着,一下又一下。
一次,只要符念念再假装倾心他一次,冉至便准备抓住契机,顺坡而下。
“念念,你不是总说心悦于我?其实……”冉至的神情看起来一往情深,只要他表明心迹,再轻轻吻在符念念的唇上,就不信有女子会不吃这一套。
然而他话音还没落,符念念皱了皱眉头,满脸可怜巴巴的样子,“我全都是装的,小小把戏,哪里能逃得过少傅的火眼金睛,还请少傅不要同我计较。”
冉至:“……”
“咱们,要一直这样站着吗?”符念念强撑出一个笑容,“是不是,不太合适?”
冉至有点疲惫地捏了捏自己的眉头,他忽然有点疑惑,自己这是在干什么?
“今晚上你多有劳,早点休息。”冉至转过身正欲走,忽听到耳边传来符念念的声音。
“少傅,贺你生辰。”符念念在他手里塞了块糖,“比起前院那些寒酸了点,不过你随随便便对付我,我也随随便便对付送你的礼。”
她又想了想,“少傅,方才那个丫头究竟是哪来的?纳还是不纳?”
冉至被她气笑了,又回过头看符念念,她正笑得满脸温和,眉梢和嘴角都轻轻挑着,连照在她脸上的月光都仿佛愈发明亮起来。
“你再装我就真撕你的衣服,还有那个什么阿柰,我叫闻苕把她的来历扒个干干净净,抓回来给你慢慢认。”
符念念的嘴角顿时耷拉下来,“那你以后不准挑我指甲,否则我就再也不帮你了。”
冉至伸手猝不及防地在符念念脑门上重重弹了一下,看着她吃痛的样子,冉至一把将手里的虎眼窝丝糖塞进了符念念嘴里。
“今儿不是我生辰,都是说给外人听的。”
“嗯?”符念念一愣,含含糊糊地问:“那你生辰是什么时候?”
“你猜。”冉至什么也没多说,自顾自笑着走远了。
毕竟,这份礼物可比前院的那些都要贵重的多。
他很喜欢。
作者有话要说:
卑微小冉上线倒计时23333
冉至:这世上没什么我解决不了的,太无聊了。
后来——
冉至:念念,看看我好不好?可不可以拉我的手手?(摇尾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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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逃避商业联姻,富二代景致只好委身在航空公司当小空乘,却没想到会在这里碰见一个横竖都顺眼的男生。
他制服加身超板正,潇洒又英挺,和善没架子,搞得十只鹿瞬间开始在景致心里齐头并进。
景致本以为春天到了,她又相信爱情了,结果脚都还没伸进爱河,她就发现什么都是假的,人家其实是在跟别人打赌,把她当成拜金女溜着玩:)
终于搞清楚自己为什么总是倒霉的景致淡然一笑,励志在公司赚点小钱立马跑路。
谁知道从这以后,她上机组车邵亦煌坐她旁边,航前会邵亦煌总盯她看,在公寓扔个垃圾都能偶遇某位“太子爷”。
景致:你干嘛?小邵总不是说我只会勾引人吗?
邵亦煌:那个……主要想让你勾引勾引我。
景致:有人说我们这种拜金女是高攀不上小邵总的。
邵亦煌:谁说的?不是我!我说的明明是真香!
第32章
经历过上辈子的事情之后,符念念还是有些担心冉至会被排挤出京去。
然而除过朝政上的事情迫着冉至越来越忙碌之外,一切好像并没有按照上辈子的既定路线发展下去,甚至是最后被排挤出京陪同太子的居然变成了东厂裴英卓。
符念念有些搞不清情况,但这些本也不是她能插手的事,故而也就是一直旁观着。
谁知事情却一发不可收拾地彻底走上了和上辈子完全不一样的方向。
是日冉至刚刚和冉苁早朝回府,连茶都没喝完,宫里便来人传召,唤两人重新进宫。符念念忙又和茉莉一起替冉至将刚刚换下来的官员常服套回去。
“这是怎么了?”符念念有些不解,眼下太子已经离京,朝政也未出什么大事,不知为何有这样突然的情况。
冉至像是看穿了符念念的心思,他趁着符念念帮他整衣领的时候伏在她耳边轻声说,“皇上圣体不大好。”
符念念的眉头越发紧皱,顺贞皇帝极好齐射,身子尚且壮硕。上辈子符念念在冉府待了两年,都从来没听说过当今圣上有得过什么需要侍疾的大病,可如今这不知是怎么了,太子才离京,皇上就突然病倒,时间未免太过巧合。
“我若是今夜不回府,你三日内没有要紧事最好不要出门。”冉至又补充道。
符念念有些疑惑地望着冉至,却只看到他对着自己笑了笑,接过符念念手里的乌纱,大步流星地出了门去。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符念念琢磨不出个结果来,可是直到入夜,被召进宫的两人也没有传任何消息回府。再过一日,仍然没有任何消息。
府中顿时人心惶惶起来。
按理说两个人不过是进宫去为圣上侍疾,万没有两天两夜不回府的道理,何况就算当真抽不开身,也不该什么消息都不传回来。
符念念也正对此百思不得其解,下人忽传来一封手书,说是有人专程送来给符念念的。她展开里面的内容看了看,果不然,里面的纸上写着几行娟秀的小字。
站在一边的白茶发觉符念念的神情忽然变了神色,紧接着她便不管不顾地往门外冲。送信的人早已经离开了,她只好失落地站在门口,半晌之后,符念念对白茶说,“我得出去一趟。”
“可是少傅昨日离开的时候……”白茶甚是疑惑。
“我顾不上这么多了。”符念念把信拿给白茶看,“他们知道我娘究竟是怎么死的,还有软软,他说软软是我娘和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