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处可逃(26)

楚行回得认真,苏溪一时不知道该发什么好,锁了手机,心里还是一暖。

楚行关心她,关心到了骨子里。

早上不堵车,肖小车稳稳的停在了空场,他特别识相的说,“姐,你下车吧,我出去上附近转转,顺便给我妹打个电话,问她到学校没。”

苏溪嗯了一声,没管肖小,径自就去了空场。

大早上,空场里除了清洁工,再没什么人了。

不远处的陆承平自顾自的跟苏溪摆了摆手,抱了一堆文件走了。

从这次回来到现在,苏溪还是第一次到空场,空场还是老样子,没什么变化,楼里宽阔明亮,四周大落地窗,阳光毫不吝啬的直射进来,办公区都是分散在各个角落,随意的像个咖啡馆,四角都是大型稀有植物,枝枝蔓蔓的,透着年代感。

空场一共三层,一层是办公区,二层是休闲娱乐区,三层是楚行的地盘,啥都有。

苏溪三年前总来空场,楚行一点都不介意带着她去各种办公地点,所有人都知道楚行有个正牌女友,漂亮,还得他的宠。

苏溪走到楚行的办公室,迟疑了一下,敲了敲门。

过了一会儿,楚行开门,领带扎到了一半,一脸奇怪的看着苏溪,“怎么了,来我这还敲门,我这屋子大,从里边走过来,多麻烦。”

苏溪没说什么,一脸郁闷坐在了沙发上,楚行不知今天又要会见什么人,平时绝不扎领带的,今天却一个劲儿的对着镜子弄领带,他不爱扎领带,嫌板,不舒服,苏溪走过去,一拉楚行,温柔的一下一下把楚行的领带打好,楚行盯着苏溪的脸,一把搂过,就是亲。

苏溪挣了一下,也没挣开,俩人缠了一会儿,楚行用的薄荷牙膏,还有清香味,苏溪红着脸低了头。

楚行拉了苏溪到沙发上,没完没了的,手开始拉扯苏溪的衣服,苏溪微喘着一推楚行,“别闹了,一会儿来人了。”然后赶紧起身,走远了。

楚行微微喘息的叹了口气,“溪溪,你老这么折磨我,你那个不都走了么。”

苏溪没接茬,说道,“我的粥呢,你不是叫我过来喝粥么?”

楚行赶紧从沙发后一个桌子上掏出一个保温包,拿过去,亲自摆好,放在苏溪面前,五洲居的蔬菜粥和三鲜蒸饺,温热正好。

苏溪闻着,肚子一阵闹腾,自己真是饿了。

楚行站在旁边也不走,苏溪没管他,坐在凳子上,打开了饭盒,楚行突然一抬腿,坐在了苏溪的正后方,这里的椅子又宽又大,苏溪瘦,楚行坐在后面,一点也不嫌挤。

苏溪刚好被楚行环在怀里,楚行贴上苏溪,苏溪身子一紧,脸上变了色,刚要起身,楚行一把环住苏溪,像个笼子,他胳膊长手长,伸到前边桌上,用勺子盛了一勺粥,递到了苏溪嘴边。

苏溪被他架住,也动弹不了,只得吃了一口,楚行的下巴贴上苏溪的耳边,蹭着,“三天都不理我,你够狠啊。”

苏溪被他撩得浑身都不舒服,楚行坐在苏溪身后,苏溪皱了眉头。

苏溪躲着楚行的脸,羞说,“办公室这么多人,你能不能……”

楚行一手喂着苏溪,另一只手开始嘚瑟,舌头和牙齿使劲舔咬着苏溪的耳垂,低低的问,“以后还吃不吃早餐了?”

苏溪又气又羞,吃了楚行喂过的粥,没好气的说,“吃。”

楚行又问,“吃什么?”手上越发放肆。

苏溪挣了几次都没挣开,只好咬牙说,“吃粥。”

楚行哼笑,用下巴蹭着苏溪问,“吃谁的粥?”

苏溪满脸羞红,一口咬上了楚行的手腕,楚行呵呵一笑,手上越发搂得紧。

苏溪咬完楚行,两排牙印,一共八个,齐刷刷的印在楚行腕子上,楚行松了手,径自看了看,竟然还用舌头舔了下,嘴唇嘬了一口说,“都没咬出血,真心疼我。”

苏溪气得只顾自己吃东西,不再搭理他了。

自己本来穿了一件白色拉锁运动服,里面一件吊带,粥吃完,吊带带子断了,内衣扣也开了,衣服也被撩得不像样子,楚行本来还要再放肆,苏溪赶紧两口喝完,拽紧裤子就跑进了卫生间。

楚行的卫生间很干净,还有淡淡的清香,柜子里还有一盒套子,这是楚行的习惯。

苏溪回想起来自己那时候毫无防备的被楚行拽进卫生间,反锁了门,外边一堆人等着他开会,他兴头起了,不管不顾的,抵着苏溪没完,后来抱起苏溪,又弄了许久,自己痛快了,才出去开会。

苏溪自那次之后,再来空场,都离着楚行八丈远。

衣服整理完,苏溪出了卫生间,对着楚行说,“楚总,粥喝完了,饺子也吃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楚行大大咧咧的坐在沙发上,对苏溪笑了笑,“过来陪我坐会儿,我跟你说点正事儿。”

苏溪哼了一鼻子,“说事儿就说事儿,别老动手动脚的,堂堂集团老总,干嘛总欺负我一个没钱没势又没人的底层劳苦大众。”

楚行听苏溪伶牙俐齿的跟他瞎扯,顿时心情大好,只得点了头,苏溪走过去,没有挨他太近。

楚行随意的往后一靠,似笑非笑的看着一本正经的苏溪,只说,“你前两天早上没吃饭,低血糖晕倒在屋里,知不知道我看见你的时候,心里吓成什么样?”

楚行这话说得轻描淡写,苏溪听得却是心上一颤。

楚行又说,“我楚行遇见你之前,根本不怕生不怕死,吃喝赌抽唯独不嫖,命与钱于我而言,没有意义,生活里除了陆哥,城子和进子,再就是集团工作,哪哪都是冒着凉气,没有什么温情,直到遇见了你,哪哪都是阳光,追着你到处跑,护着你怕磕着怕碰着,无非就是我心里离不开你,为了你什么都戒了,就是怕你不高兴。你要是不爱惜自己的身子,还不如直接拿刀朝我这插了,也不算折磨我这心。你这几天忙东忙西,餐厅厨房的安全设计那些小公司不会太在意,我早找了人替你看,你是出过事的人,我不敢大意。”

楚行这寥寥几句,说到人心坎里,苏溪坐在那,眼泪啪嗒啪嗒的就往下掉,楚行心疼,蹭过去,掏出随身携带的格子手帕替她擦,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说,“我也没说什么,你哭啥。”

苏溪拽过格子手帕,擦了眼泪,气说,“这手帕都这么旧了,为什么不换新的?”

楚行说,“这是那年你送给我的圣诞礼物,三年多没舍得扔,等你回来给我换新的。”

苏溪眼泪又流了出来,径自转过头拿着手帕擦眼睛。

.

那年冬天,圣诞节,威廉回国了,餐厅里很热闹,苏溪都没空搭理楚行,楚行却老早就对这个圣诞节上了心。

圣诞节那天,苏溪忙得脚打后脑勺,一直到了十二点。

十二点关店,苏溪都还没有困意,下午喝了好多杯咖啡,这一宿觉便没法睡了,楚行一直等她到十二点,说是送她回家,结果却开去了临洲江桥。

江桥那边也有一些情侣,天冷,楚行在后抱着苏溪说,“我这个人一点都不懂浪漫,女人东西也选不好,你别怪我。”

他从兜里掏出一串红褐色的木质手串说,“溪溪,这个东西,听说是能驱灾辟邪,一个南原寺的老主持修行带的,给了我,我放枕头底下几年了,今天给你,你别嫌我对付你。”

苏溪当时哪想太多,自然高兴收了。她本身也不爱穿金戴银,化妆品包包的,楚行能把自己喜欢的东西送给她,她自然是欣然接受。

后来楚行又让她抬头看江上,江上两艘大船轮番划着弧似的,礼花一个接一个,层层叠叠,霓虹背景一衬,煞是好看。

苏溪那晚感动的一塌糊涂,窝在楚行怀里又笑又哭。

后来,苏溪有一次跟洛海城吃饭,楚行接个电话的功夫,洛海城看见了苏溪手上的那条木串,呵呵一笑说,“苏儿,我们楚儿对你可是上心了,你知这木串来历么?”

苏溪摇了摇头,洛海城说,那年,他跟楚行和姜进去南原,路过南原寺,口渴,进去讨碗水喝,老主持恰好在,就亲自给他们压了井水,那井水,倍儿甜,几个人随便跟老主持说笑一阵,谁都不信佛,就走了。

后来南原发大水,那南原寺不大点,就在个半山腰上,泥石流下来,把庙给冲塌了,洛海城听说这事,便跟楚行说,楚行说,一碗水之恩,得报,仨人一起捐了钱,楚行拿了大头,重新给南原寺修了金身,弄得富丽堂皇的。后来南原不知怎么流传的,说是南原寺有真佛,就日日好多人上山参拜,老主持还是那副清贫慈悲样,从不收取分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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