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未婚夫权倾朝野(65)

说罢抬眼,看了眼不远处的船只,心里想,不知自己在这里大喊大叫,公子息能不能听到?

赵常乐张口就欲呼救,杨错却一个箭步冲上来,轻道一声“别闹”。

一手捂住赵常乐的口鼻,一手则伸手捏住赵常乐的后颈,稍稍用力,她立刻失去知觉,晕在了杨错怀里。

……

赵常乐再醒来时,天光已然大亮。

她睁开眼,入目是高高的房梁,转过眼,看到床前挡了一扇六折素面屏风,屏风上挂了一件外衫,苎麻白衣,一看就是那登徒子杨错的衣服。

赵常乐反应过来,自己原来在他屋子里!

她猛然从床上坐起来,下意识掀开被子,低头先检查自己的衣服。

看到衣衫整齐,一件都没少,她才松了一口气。

看来那登徒子并没有对她动手动脚。

想起杨错,想起昨夜的事情,赵常乐怒从心来。

半夜三更将她掳走,还将她打晕,当真是可恶!

如今她在哪里?这屋子是哪儿?她什么都不知道。

赵常乐下床,顾不上穿鞋,光脚就往外跑。

这是一个小院子,一个主屋配东西两厢房,正北是院门。

赵常乐冲出主屋,廊下伺候的丫头立刻叫了一声,“女郎醒了!”

忙朝她跑过来,“女郎快回屋歇着,上大夫一会儿过来。”

赵常乐才不管什么上大夫下大夫,闷头就往院门口跑。

院子里只有两个丫头,她又占了先机,不管不顾的,竟然被她一口气冲出了院门。

另一厢,杨错正在同此城县令说话,“你说船上无人?”

县令点头,道,

“昨夜您一回县衙,就让我召齐全部人手去江岸边围捕那艘船,待点齐全部捕役,已经到了后半夜,连夜赶到江边,可那艘船却已是空船了,没有一个人。”

杨错冷着脸,面无表情。

定然是公子息昨夜发现赵常乐失踪后,立刻察觉不对,在捕役到来前化整为零,弃船而逃。

杨错想了片刻,吩咐道,“全城戒严,按画像搜捕可疑人犯。”

县令一愣,“为何要全城戒严?若是逃跑,怎会跑来城里自投罗网?沿江多少水道,人犯沿江逃跑才是正理,应该广洒人手,沿江搜捕才是。”

这位上大夫,莫不是个绣花枕头,这样基础的抓人道理都不懂?

可杨错却非常笃定,“你只管全城搜捕,不用浪费人手搜查沿江。”

别的人犯,大抵会直接沿江跑了,但公子息不会。

公子息对赵常乐,有一种病态的执念,不得到她,他是不会离开的。

杨错直觉,公子息定会回到城内,用尽一切办法将她夺回去。

那么他只要守株待兔就可以了。

县令无奈,但转念一想,管他的,又不是他自己的人犯,不过是念着两国相交,给这位别国的上大夫一个面子而已。

既如此,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县令退下,杨错则朝客院方向走去。

他暂住在此地县令的客院里,因此昨夜顺手将赵常乐安置在自己房中。

不知她醒了没?

谁知刚朝客院方向走了几步,忽见前方急奔而来一个身影——

“笑儿!”杨错忙喊。

赵常乐闻声愣住,待看清来人就是昨夜将她掳来的登徒子后,急急掉转方向,拔腿就跑。

她刚还庆幸自己将两个看守的丫鬟甩在身后,觉得自己可以一路逃出去,谁知偏偏路上又遇到了那个登徒子!

跑不出去了!

赵常乐暗道糟糕,夺命狂奔,可脚下不知踩到了什么,忽觉脚心一痛,站立不稳,就要跌在地上。

杨错一个跃步冲了过去,将她抱住,护着她没让她跌倒。

杨错将赵常乐拉在怀里,声音里忍不住带了几分斥责,“你当心些!”

怎么这么能折腾。

赵常乐被他抱住,连忙挣扎,可脚一动,就觉得右脚脚心疼痛无比,忍不住开口低叫了一声。

“怎么了?哪里疼?”

杨错忙问,不知她哪里不舒服,慌的不敢乱动,怕伤到她。

赵常乐疼的龇牙咧嘴,“脚……疼。”

杨错低头,这才发现她原来是光着脚的,连忙打横将她抱了起来。

赵常乐要挣扎,杨错冷喝,“别动!出门不穿鞋,谁知道你踩到了什么,伤到了脚!”

赵常乐怎会甘心听他的话,不安生地继续在他怀里一个劲儿挣扎,“登徒子,你放开我!”

杨错真是又心疼,又气,又觉得好笑。

谁是登徒子!

不理赵常乐的挣扎,杨错将她一路抱回了屋子里。

赵常乐力气小,到后面挣扎的累了,自己先气喘吁吁起来,可扭头一看,登徒子抱着她一个大活人还面不改色,一点大喘气的样子都没有。

人比人,气死人。

杨错一路回了屋子,将赵常乐放在床上。

赵常乐忙着喘匀气息,趴在枕头上,倒难得乖了起来。

杨错见她终于不折腾,也由她去,自己一撩衣裳下摆,单膝跪在床尾,将她裙摆掀起,露出一双玉足来。

他心里是没什么杂念的,只是想着她脚底的伤,伸手便握住她的脚踝,看到右脚脚底果然被划破了一个口子,应当是尖利石子割破的。

杨错正观察伤口,看是否严重,谁知手掌下脚踝一动,接着就被狠狠踢了一脚。

赵常乐扭转身子,恨恨道,“登徒子,谁许你看我的脚!”

声音里的怒意非常明显。

她面色苍白,却双颊泛红,不知是羞是气,又或者是方才逃跑之后浮上来的热意。

凤眼含怒,毫不客气的瞪着他。

杨错这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女子的脚,原是不该随意给外人看的。

他下意识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她裙摆上,她早已将双足藏回裙摆下,杨错却想起了方才看到的样子。

因不见日光,她脚背是莹润的白,隐约可见细细浅浅的青色脉络,向上,是细细的脚踝——仿佛极脆弱,一手可环握,又仿佛极刚强,宁断不弯。

手掌心仿佛还残留有她脚踝的纤细与滑腻。

杨错一时红了脸。

她骂他登徒子,倒好像是真的。

昨夜强吻她,今日又摸她双足。

可不是登徒子么。

第44章

赵常乐将枕头扔过去,

“你掳我来此到底做什么?你若是要羞辱我,看我与你同归于尽!”

这个名叫杨错的白衣男子,她脑中确实对他有模糊的印象,觉得他非常熟悉。

可模糊的印象算不得数,对她而言,这个男子仍旧是个初见面的陌生男人而已。

好坏不知,善恶不明。

心里那股莫名的熟悉感,早已被他先是强吻又是摸脚的动作弄没了!

她现在非常讨厌他!

恨死他了!

杨错手快,一把接过赵常乐扔来的枕头,一时有些手足无措,忙道,

“你……你别气,我不会伤害你的。我——”

赵常乐立刻打断他的话,“那你为何将我掳来此处?让我与我夫君分开?你到底要做什么?”

赵常乐盯着杨错,眼睛一眨不眨,

“我失忆了,但我猜我过去与你相熟,既然如此,你应该与我夫君也相熟。你昨夜单独掳走我,显然是不想惊扰我夫君。这又是为何?你莫非与我夫君有仇?你掳掠我,是为了用我威胁我夫君?”

赵常乐脑子飞快转动。

杨错听赵常乐一口一个夫君,听的脑仁疼。

她完全失去了记忆,可却偏偏笃信公子息就是她夫君。

夫君?

杨错恨不得把这两个字嚼碎了。

他按着太阳穴,真不想继续听她多说一句夫君了。

只能无奈道,“你先冷静一下,你的脚受伤了,我请大夫过来给你治一下,行不行?”

怕赵常乐反驳,杨错补充,“伤口处理好之后,我们再好好说,我把事情都告诉你。”

“你看这样好不好?”

他嗓音是很好听的,说起话来的时候,有一种慢条斯理的感觉,像是在念书一样。

每个问句之后都会加一句“好不好”“行不行”,显得他很无奈,却让赵常乐觉得心安。

偏赵常乐不愿示弱,勉强道,“那行吧。到时候你不可瞒我,你若是因我失忆了就说谎话骗我……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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