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姐她强硬可欺+番外(28)

“为什么呢。”不归自言自语,眼神迷茫起来,“阿姐哪处做错了。”

楚思远眼睛湿润了。

你再这样,我舍不得你的。

他强笑着打岔:“什么错不错的,不说那些啦,不是说要教我弹这个噻?”

“啊,对。”不归坐直,“不扯那些虚的,来这边坐,阿姐教你。”她摸摸他的头,抓过他的手腕来:“这样放。”

阳光正好,她以手为梳,梳着楚思远散下的半副短发,只觉浑身都暖融融的,是两辈子加起来都难得拥有的清欢。

就这样一直坐到傍晚,她拉起楚思远的手,试探着问:“和阿姐去吃饭吧?”

楚思远指尖都弹红了,拨完最后一声站起来:“好的。”

不归这才吁了口气,欣喜地牵着他的手往养正殿去。

“鱼儿,思远,来日方长,现在不接纳不要紧,我们有很多时间。”

楚思远在后头似笑似悲:“……好的。”

此去养正殿,宗帝摆了全鱼宴,边上温着前儿留下的半坛太平山川。

他有些歉意:“朕不知不觉便让膳房按着不归的喜好做菜了,思远忌鱼么?”

楚思远摇头:“不会,鱼挺好的,我娘说我爹就很喜欢。”

不归笑着带他坐下:“舅舅也是很喜欢的,拿我做理由罢了。做得这么香,早知道把猫儿也带过来了。”

“这儿不是有么?”楚思远浅笑,“说书的说,姐姐是猫神转世。”

宗帝听了好笑:“那朕是什么?猫帝?”

“没,他们只敢把姐姐编成故事,其他的皇室是不敢说的。”

不归给他们布菜,反驳道:“如今肯定不编排我的,估计全变成什么龙四子的传奇事迹。”

其间和乐融融,宗帝饮着太平山川,微微醉了,拉着不归问:“不归啊,离你生辰的时候还有多久呢?”

“舅舅,还有一个半月呢。”

因此间没有外人,宗帝发自肺腑的高兴:“到那时啊,朕就封你为……”

不归及时打岔:“封思远的身份,不归也很期待。”

当年封女一事是引起轩然大/波的,她还想好好珍惜当下的平静清欢。

“对,还有思远,到时一起大封,你们便亲上加亲……”

不归又笑着打岔开,给他斟了杯酒。含笑转头去看楚思远时,却见他脸色又臭了。

未免这祖宗待会又闹僵,不归再吃了一点便起身拜别,宗帝还亲自送了他们姐弟出来,再三叮嘱她:“千万注意身体。”

不归含笑点头,又同贾元说:“贾叔,入夜露重,舅舅批奏折时您记得点地龙。”

贾元应下了,扶着宗帝回里头去。

不归这才放下心:“好了,我们回去吧——”

楚思远没让她拉自己的手,走在她旁边沉默不语。

不归也就作罢,看了眼天色,笑道:“这天儿,隆冬前的第一场雪怕是要到了。”

楚思远望了一眼,说:“但愿我能看到。”

“怎么不能?阿姐和你一起看……噻。等深冬大雪压下来,阿姐和你堆雪人去,等到深冬那会,阿姐还能教你玩冰戏呢。”

她畅想着今后的好岁月,脸上甚至起了些向往希冀来。

楚思远握着手,指尖越发疼,咒骂该死的十指连心。

第三天,谣言几乎要沸腾了。

不归刚起来,罗沁就向她报告这件事。

“可不得闹吗?陛下退朝驻足广梧,郡主携公子前去用晚膳,能不精彩?”不归洗漱完往梳妆台前坐,抚着那枫花,“其他三位娘娘,还没有过携子前去与舅舅用膳的殊荣吧?”

“正是这样,昨夜您回来后,丽妃娘娘就派人过来传话,说真要压不住了。殿下是不是也要准备准备了?”

“你备啊,帮我梳个威严一点的发髻,再挑个威重点的衣裳,咱们吃点东西,上完妆,捯饬齐备了,就去杀鸡。”

茹姨已备好了早点,她又问:“小鱼起来了么?”

“没呢,今儿没前儿那么早了。”

“那不吵他了,让他睡到自然醒。”

“倒是林向今早来说,小公子昨晚吩咐他去陛下那讨个东西,是双破了口的鞋,小公子还宝贝得很。”

“他要双坏鞋做什么?”不归挑眉,“罢了,回来再问他。”

一切准备就绪后,不归带着钥匙和罗沁前去内务府,和内务总管所持有的另一把钥匙开了库房的门,捧出蒙了好多年灰尘的凤印。她亲笔拟了旨,盖了章,带领着浩浩宫人隆重地前去倾鸾宫。

姚蓉也是早早就候着了,见她来便松了气:“可算到了,快请坐,陛下那头怎么说?”

“舅舅还没下朝呢,先斩后奏。”不归淡然道,“开始吧,有事孤来担着。”

此时一夜没睡的楚思远推开了门,守在门外的林向立即起来:“小公子起来了?饿不饿呀?”

“阿姐呢?”

“殿下有事出去了,怕是要晌午才回来呢。”

他疲惫地笑:“那就这样吧。”

“我今天还去找二哥玩会。”

鱼:想离家出走

大家晚上好哇!

第25章

清晨,淑、慧、柔三妃都来到了倾鸾,却见有内务府的司礼监官,不由得都面面相觑。等进正殿,又看到个一袭踏莎孔雀宝绿华裙的人正跟姚蓉说笑,更奇怪了。

慧妃走上去先笑:“不归今天怎么来了?这一身可真标致!”

不归转头见人来了,便起身含笑向她们行礼:“不归也想见见舅姨们,索性便来这儿等了。慧娘娘才雍容,不需身外之物自有大气的。”

淑妃笑道:“不归真是率性,只是这是后妃集会之地,你一未出阁的姑娘,与我们坐一块怕是有些不妥。”

柔妃已经坐下了,坐姿横刀立马:“是吗?”

姚蓉招呼她们坐下:“三位姐姐稍安勿躁,郡主今日来似是说有公事,妹妹也是不知道的。”

不归笑了笑:“淑娘娘拘束了。孤来此,公私皆有。”她向外吩咐:“请上来。”

礼官带着人鱼贯而入,捧着一方凤纹赤碟恭恭敬敬地来到不归面前,不归取过一旁的金帛卷展开,清了清嗓子,缓缓一字一句道来。

听者几乎都呆了,淑妃不可置信地反问:“这是……是陛下的意思么?”

不归没回应,肃□□完合上:“丽妃姚氏上前。”

姚蓉起身而来,紫红裙摆擦过地面铺展,她恭敬跪于不归面前,双手向上,绾臂双金环随宽袖下滑,腴手洁白如莲瓣。

另一双细削薄长的雪手稳稳捧着缠凤衔珠盒交到她手上,笑道:“兹以凤印授汝,予以副后之权,望立德御行,表率诸宫。”

礼官全部行礼,宫中鼓角楼的副钟被连击三下,略带沉郁的钟声如水纹一样向外传去,地面上听见的宫人都楞了,不明白是出了什么事。

密实的石榴树影深处,贴着宫墙的男孩也听见了钟声,他停顿了一会,回头看向广梧宫的方向,良久收回了目光。他继续低着头走路,分辨着踏下去时感觉的异同,连走了许多遍。最后,他停顿在一处,以脚尖拨开了一层泥土,继而蹲下去用手扒,埋头做了许久,泥土到底,呈现在他面前的是四四方方的一块石头,边角有一竖形凹印。

他再抬头看向了远处,但除了织罗园的石榴树,其实什么也瞧不见。他枯呆了一会,从怀里摸出一支发簪形的钥匙,嵌进了石头上的凹印。

楚思鸿喜滋滋地回自家宫里时也听见了钟声,但这和他没太大关系,他回到自己的小书房里,说是书房其实更像杂物间,堆满了他自己做的稀奇古怪的玩意儿。今天他更是从小弟讲的民间手艺故事里得了启发,准备回来搞个新发明。

他照例先摸了摸桌上一块某人落下的圆润青石,脸上洋溢着痴汉笑。之后再鼓捣,并且一做就是一上午,直到成功做了个能自己合拢绽放的机关花才乐得直喊,把内侍都吓到了,问他有没有啥事。

“大事!公子我又聪明了一点!”楚思鸿捧着花大笑着跑出来,“我要拿去给阿沁看看!”

“二公子您先洗把脸吧!瞧瞧您这脸!”

“对对不能仪容有损,我先去洗个。”楚思鸿又跑回来,低头洗脸时,内侍看见了他的小发髻,奇怪地问:“公子,你怎么往头发上插根树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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