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呀,这场面还真吓人。一,二,三,四……七个人,整整七个人,十四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我。其中一年轻男子长的极其好看,帅到爆。
再次对上妈妈的脸,看到她抽搐的嘴角。呀,我现在这个样子……粉色的HelloKitty超短睡裤,露出肚脐的小背心,凌乱的头发,吃惊的脸……
一个冷颤,没站稳,感觉整个人直往下倒。
本以为会重重的摔一跤,小心翼翼的张开眼,咦……我竟然被帅哥抱着了。
我贪婪的欣赏着眼前的帅哥,越看越眼熟,越看越觉得亲切,呀?宋连!他在对我微笑。恰似当年那阳光灿烂,勾引了无数春心少女的微笑。
“看吧,我就说了吧,这俩人合适。”爷爷捋着白花花的山羊胡,开心的说。
“是啊,天造地设的一对。”宋爷爷跟着应和。宋叔叔,米阿姨,爸爸妈妈跟着笑了起来。
场面有点尴尬,我只觉得全身突然异常的燥热。
烦,真搞不懂他们大人,没事去什么酒店吃饭,在家吃不很好?更可恶的是,非要穿这个破礼服。怎么看,怎么觉得我今晚穿的礼服有点怪,很不自在得把胸口的领子往上提了提。
有来电,我急忙掏出手机。以后来电千万不能再设置震动了,这破手机不听话,在我手里一直抖,好不容易才抓住。
瞟眼来电显示是郑正炫。我犹豫,到底是接还是不接?
毕竟在未婚夫前面接别的男生电话不好。
又一个念头闪过,有什么不好的,不是没结婚么?就算结了婚又怎样?姐接个电话不行么?
突然间我似乎有了勇气。于是理直气壮的接了电话,声音依旧甜甜的:“正炫?”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么久都不打电话给我?你不知道我很想你,很担心你么?”电话那边是他急切而担忧的声音。
“我……我爷爷病了,我要去医院看他来着。”我的额头冒出一丝冷汗。
“好了,我知道了。爷爷好点没?祝他老人家早日康复。”正炫是个很会说话的男孩,我很喜欢。
“嗯,好多了,我……那天的事真对不起啊,我没和你说明情况就跑了,真对不起,我……”
“嗯,我知道了,我不是没怪你么?你是不是又在扣东西?”我猛地收回正在扣前排座位的手指。
“没有。”我嘟嘴说。
“哈哈,就你,我还不了解?小仓鼠!”他貌似恨得意的样子。
“你才是仓鼠呢,不理你了。哼。”我果断的挂了电话。
无意间瞥到后视镜,宋连那家伙竟然偷窥我!我们视线相对,他不屑的扯扯嘴角,还不屑的瞥了我一眼。
“看,有什么好看的?没见过女朋友向男朋友撒娇啊?”
他笑了笑说:“还真没见过,未婚妻在未婚夫的面前,理直气壮的对别的男人撒娇。”他一句话,我满脸通红。既然这样,那也好,我们就摆明了讲吧,反正这场婚姻也不是我想要的。
“我已经有男朋友了。”我双手环胸,翘起二郎腿,望向车窗外说。
“刚刚打电话给你的那个?”我瞄他一眼,又看向窗外,没说话。
“呵,就是那个说自己想你,却让你打电话给他的那人?”
这人真是……
“本姑娘就喜欢这样的,你能怎么着?”我就是要把话说的很明白,让他知道如果我们互不喜欢,那就不要在一起,这样会给双方都造不必要的伤害。
本以为他会很爽快的说,既然我们对双方都没有好感,那这场婚姻就作废。
等了半天,也没听到他吱一声。再次看向他时,竟若无其事的在开车。
娘的,我刚刚说的话他听到没有?
车在金碧辉煌的酒店前停下,我踱到旁边,正要开门。车门却自动开了,我抬头,宋连绅士风度的做了个请的动作。
这个男人太有诱惑力了!我盯着他站了起来。
“砰。”顿时觉得两眼直冒金星。这车门是怎么开的?他是故意害我的吧?我怒视他,他望向一边,食指蹭了蹭鼻子,咳了几声。
酒店里饭菜不错,刀叉什么的被我扔到一边,从服务员要来一双筷子。没顾周围人的表情,也没听他们谈话,我只顾自己吃。宋连坐我对面,绅士的模样,绅士的吃法,绅士的态度。
我夹菜的筷子慢了下来。真不明白,我们俩哪边合适了?人家出国留学,学满凯旋。我呢,在本土学习,现在才大二。人家长得极其好看,又有礼貌。我呢?土包子一个,还刁蛮任性不懂礼貌。这样强制我们的组合,会幸福么?真不知道爷爷他们是怎么想的。差距这么大,让我情何以堪。
越想越觉得难堪,我愤愤的将筷子插入菜里。突然体内有股异常的气流欲溢出,我努力的憋着。还是没控制住……
不敢抬头看周围人的脸,尤其是爸爸妈妈。我差点就要把头埋进碗里了。只听老爸说:“我叫你吃止泻药你不肯。”
耶?我偷瞟了眼老爸,他是在训斥老妈。老妈黑着脸不说话。而我也长舒了一口气。老爸真机灵!
“什么,下个星期就结婚?!”我骇然。
爷爷小嘬口茶说:“怎么?有问题?”
“爷爷,我还小,我大学还没毕业呢,学校不让结婚。”
“没关系,明天我就过去和你们校长谈谈。”爷爷胸有成竹,说的云淡风轻。
“人家都说婚姻是爱情的坟墓,爷爷,我不想这么早就死。”
不知什么时候妈妈站到了我的身后,给我一个后脑勺:“这孩子,说的是什么话?”
我装作楚楚可怜的样子,扯着爷爷的胳膊带着哭腔说:“爷爷……爷爷……芝芝不想……”
“嗯,好,就这么定了。”说着爷爷站了起来,伸了个懒腰说,“找宋老弟下棋去。”
然后,他就这样走了。我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就这么答应了?!
为了防止婚礼出现意外,我被关在家里一个星期哪儿都没去。结婚这个事我没敢告诉任何人,包阔我的死党们,文蕾,刘梦汝。
“喂?”我躺在床上,声音分外慵懒。
“你这丫头,死哪去了?打电话给你又关机!”小蕾在对面唠叨个不停。
“我,我被关禁闭了。”
“唉……可怜的孩子。你又犯什么错了?”小蕾总是在我遇到困难时第一个站出来,对我深表同情的死党,是的,对于我家庭的纷争她从来都是深表同情。
譬如说我喜欢美术,父亲非要逼我学医。我们家真是医生世家,太爷爷是医生,爷爷是医生,爸爸是医生,现在再加一个我,也是学医的。其实我曾想过反抗,但最后所有的反抗都在全家人的压制下付诸东流。
而且每次上解剖课我都想恶心吐。我也曾尝试着上课不认真听讲,考试瞎写。这样就可以和他们说我没有学医的天赋和能力。可是每次瞎写都能保持中上水平,后来再到考试我直接就趴那边睡觉,不写了。结果破学校成绩下来,发给了家长,我死的更惨,父亲给我开小灶恶补,还说上一大堆的什么天才在于勤奋之类的话。我感觉我快要崩溃了。还好有文蕾这个好朋友在我身边,每次我难受都可以向她诉说。她都会安慰我,对我深表同情。
但是这次这个事,我实在没办法开口,更没办法向她索要同情。我无可奈何,无话可说:“一言难尽,我要休息了。”
“喂?喂?”文蕾疑惑的喂喂声在我指尖熄灭。
仰躺在床上,想象着我以后凄惨的生活。不能和朋友一起出去玩,还要在家做饭,最痛苦的是有了小孩,我还要带小孩,七八个小孩成天围着我转,围着我要吃奶。每天都要洗衣做饭。很快我就成黄脸婆。
“啊,我不要!”原来我做了个噩梦。
第2章 闪婚时代 重遇故友
原本觉得很好听的婚礼进行曲,今天为嘛听上去格外刺耳?感觉自己被催眠了一样,一点自我意识没有,完全听从别人的摆布。
老爸挽着我的胳膊将我递到宋连的身边,将我的手放在他的手上。啧啧啧,这人的手还真修长,比女生的还要秀气。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司仪站在我旁边不知道说了一堆什么话,我望着天花板,没注意到司仪的问题。他又问了一遍:“金小姐,你愿意嫁给宋连先生为妻么?不论生老病死,贫穷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