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家迎客。虽然这位客人多少有点来者不善的意思。但贺卫两家毕竟曾是姻亲,也没有把人挡在外头的道理。
卫松点名要见贺尹,拿身体不适推脱也不行。大跨步闯进了贺尹的房间,卫久正抱着双腿颤抖着哭泣。
贺尹答应不弄他,可身上的瘾头还在,便拿唇舌取代了真实的侵入。
卫松进来的时候,贺尹正舔得啧啧做声,红光满面的,舒坦至极。卫久细细的一把声音,婉转到他心坎里去。这时候能叫他完全忘了自己身体的衰弱和许多不尽如人意的事。卫久是他的温柔乡、避风港、销魂窟,是他的人间、地狱和天堂。他爱卫久这具身子爱得不得了。
被人打断了乐事,不悦地扭过身。
“嘁!”他瞥见卫久眼里冒出的一点晶亮,心里醋意滔天,咽下嘴里的汁水,又把手指捣进去。故意掏出些水声,让卫久因羞怯与疼痛的双重刺激呜咽不休。
“卫少爷有何贵干呐?”
卫松瞧见卫久淌了一脸的泪,像是极不甘愿,下意识觉得心疼。但他也清楚得很,眼下他半点保护他的立场也无。
说什么?
说他只是卖卫久来给他治病的?
谁信?
这话恐怕连卫久也不能信。
他往前贴了两步,贺尹没拦着他。又掏出手帕来把卫久脸上的泪揩了。
“哥哥?”卫久发觉他的靠近,脸上一阵惊喜。
贺尹把他的身子折了,腿压到肩上去,疼得他一颤,嘴里头哭叫着:“哥哥救我!”
卫松被激起了一身冷汗。嘴里头嚼着含糊不清的一句话,“我、我来看看你。”
“那你看清楚了没?”贺尹冷笑着抽出手指,那湿哒哒的一只手捏上卫久的下巴,水淋淋的一片就在卫松眼睛底下晃,“想不想,再仔细看看?”
15.
卫松喉头一紧,卫久身上的哪一寸他不曾看过。可现在卫久连一个指甲盖也不是属于他的。他如今的主人来邀请他“看”。
伸手摸了摸卫久额前的湿发,那绵软的一点湿意勾起汹涌的欲/火。
“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大方?”他装作毫不动心的样子与贺尹对话,卫久支起的腿挡住了他的下半身。
贺尹早就箭在弦上想要得紧,瞟了一眼卫松的神色就晓得是怎么回事。
“把腿放下来。”他拍拍卫久的臀。
卫松鼓鼓囊囊的部位暴露出来,被两双眼睛盯着,一时很下不来台。他用大衣去挡,低头的时候望见卫久仰着脸泪水涟涟地盯着他看。他真想……
“久儿一直叫哥哥,这下哥哥来了,高兴不高兴?”贺尹亲了亲卫久的眼睛,卫久眼睫一颤,又颠下两粒晶莹的泪。
“哥哥来带我回家吗?”卫久抖着嗓子,也不知道问的是谁。
“不知道呀,卫哥哥是来带久儿回家的么?”贺尹学起卫久娇滴滴的腔调问起卫松,脸上是看戏的表情。
卫松拧眉,他来这趟,着实来得不高明。
简直是,鬼迷心窍。
“卫少爷要是看够了,就请回吧,毕竟我们正事还没开始做呢。”实际上贺尹在撒谎,往日做到这个程度,他已经很心疼了,不会再强着卫久做下去,但卫松今天来,他瞧出卫松后知后觉的不舍了,偏想让卫松心里头梗着一块,寝食难安才好。毕竟下毒的事,卫松虽然不认,但多半是他迫着卫久做的了。利用完了又把人甩了,还从贺家得了一大笔好处。如意算盘打得可恨!现在来对卫久动心,岂不是天谴似的活该?
卫松眉头一跳,“正事?你还要对他做什么?不是早就说过多少次,他二十岁之前是不能做的吗?”
“管太宽了吧,卫大少?”
卫松噤了声,他的话确实逾越。
“你到底走不走?”
卫松没动。他的袖子被卫久扯着。
贺尹的表情说不上是愤怒还是嘲讽,把手上的液体擦拭干净,冷冷地坐在一边。
“你们一个郎有情,一个妾有意,合着,只耍我一个人玩?”
卫久手和脚唯唯诺诺地缩着,揪着卫松的袖边像揪着一根救命稻草。卫松伸手去掰他的手指,他忽然放声恸哭。把在场的两个人都吓了一跳。
这么一个任人拿捏、逆来顺受的小东西忽然爆发了真实情绪,很难不令人动容。
卫松手指也不敢掰了,手忙脚乱地把人搂在怀里,心肝宝贝地哄起来。
卫久见他上套,哭得更凶,像在贺尹这受了天大的委屈。哭得贺尹都一度产生自我怀疑:我最近不是对他还挺好的?
“让我把他带回去吧。”卫松开了口,但自己也知道底气不足。在贺尹反驳之前,又加了一句,“就几天。当给他放个假,缓一缓。”
“怎么就去你那就是放假,难道在我这是坐牢不成?!”
贺尹炸毛,气呼呼地跳起来,看着两人苦命鸳鸯似的抱做一堆,气笑了,“好好好…您请便。等他歇够了,再麻烦您亲自给送回来。”
“亲自”两个字扎着卫松的心。还是把人抱走了。
第三次了,是他亲自把卫久推进别人的怀里,又“英雄救美”地把人捞出来。
而卫久对他还是始终如一的。思及此处,卫松破天荒地产生了一丝内疚。
卫久贴着他的胸膛,藏起自己的笑意。有的人自私自利到什么都不信,但铜墙铁壁一旦开了个口,就会栽得比谁都惨。
卫大少,我们拭目以待。
16.
卫松的一点隐秘的癖好包括窒息。以前他没把卫久当回事,涉及泄欲也考虑得不算周到,无非是想到什么随意摆弄罢了。
这次把人接回来,失而复得,就有了一点走心的意思。
把卫久放进浴缸里,水温是十分适宜的,不会让他冷,也不会让他热,只会让他舒舒服服地放松。
卫久张着腿在卫松身上挂着,水波一层层地撩到他的脊背上,温得他直哼哼。他被接回来,和卫松温存着,心里清楚卫松正一点点钻进他的套子里。他腿间抵住卫松的炽热,随着温水一阵阵荡上来,那柄热乎乎的东西时不时抵住他脆弱的入口。
“哥哥…”他嘟囔着,下/身微微向下坐,两人胸膛滑溜溜地贴着,卫松搂着他早已浑身发热。
“别闹久儿…你受不了的…我会伤了你。”
卫久把食指衔在齿间,润湿了一点,拉出来,往卫松的肩膀上画圈。卫松被他挠得有点痒,握着他的手腕把他的手指放进自己嘴里一一舔过。
“哥哥不做,贺尹也会做的…”卫久半垂着一双眼,尽挑些离间的话来说。他懒得再回贺尹身边浪费时间,打着算盘让卫松出尔反尔把他留下。
卫松听了果然面色一沉,肿大的头部好巧不巧地顺着水流挤了一点进到卫久的身体里。
卫久抓紧了机会一软腰,哭的声音又娇又细,穴/口却像个环,把卫松箍着,缓缓挤压。
“你…”卫松担忧地捧着他的脸,身子却忍不住越顶越高,一个半推半就,一个欲擒故纵,这就进去了一小半。
“疼不疼?”卫松一边啄着他的脸蛋一边问,见卫久的眉头死死拧着,撑着腰把自己拉出一点。
内部被刮痧着,凹凸不平的肠壁急速地吞吐与收缩,卫久顺水推舟地把腰上下摇起来,嘴里却喊,“哥哥等一等…”
卫松被捻得舒服得很,也懒得辨别究竟是谁在乱动,捣着捣着摇进去了大半,剩下一截,卫久实在吃不下去,便讲究这个深度,慢慢动了起来。
“疼吗?”他问。
卫久就只管哭。
两人翻搅起的水花在浴缸的范围内迸溅着,带进了空气,搅起小小的水泡。“咕嘟咕嘟”贴着二人结合的位置,向上飘洒。
卫松惊奇地发现卫久不像太疼的样子,于是放开了手脚。一边操弄着,一边后悔,自己以前怎么就不开窍?
把人干通了,里面真是又热又软,缠得他要化了似的。他翻身过来把卫久压进水里,手掌在卫久的喉结上试探性地按压着。
“哥哥不要…”卫久察觉出他的意图,两腿夹着他,软软地哀求。
卫松听见他的抗拒,不知燃起了哪个兴奋点,居然又活活涨大一圈。卫久被硬撑开,晓得自己要吃一点冒进的苦头,声音暗淡下来,把指甲抵在卫松的耳边划拉,传达示弱乞怜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