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就得直接交待了这条小命。我还想多活些年呢,所以姐,你早点教我吧,省得咱爹下回再出什么阴招时我太遭罪。”迎春听了这话也立马把一只手举了起来,“奴婢也想学功夫,不管是小姐教还是默语教都行。奴婢现在这两条腿还直打哆嗦,刚才想给小姐端碗茶,结果不但腿哆嗦,胳膊也打颤,一碗茶端到门口就洒
得连一半都不剩了,就也没好意思往里端。小姐,奴婢也跟着练练吧,不指望成为高手,只只强身键体,以后遇着事儿不拖您后腿就行。”
默语赶紧把话接过来:“迎春姐想练体,我教你就行,别麻烦小姐了。”
迎春点头,“行,你教我。”白鹤染见这几人说得一本正经,不由得也动起了心思。于是想了想道:“待祭祖之后吧,蓁蓁和迎春,包括默语,我给你们三人施一套针法,通通经脉,让你们两个不会功夫的日后练起来可以事半功倍
,即便是默语这种已经有功夫在身的,也可以在内力上精进不少。”
三人十分激动,又扯着唠了好一会儿,迎春歇得差不多了,跟默语二人带着白蓁蓁的丫鬟小娥一并去了斋房,准备晌午的吃食。白蓁蓁没走,留在屋里琢磨着问白鹤染:“姐,你说阎王殿那头怎么还没人来找我要赔偿呢?我可是挖了他们大殿的墙角啊,那些砖啊什么的需要赔银子的吧?我这银子都备下了,可是他们也不上门来
要啊!要不等咱们祭完祖宗,你再陪我往阎王殿走一趟?”
白鹤染都听愣了,“还有急着被人索赔的?小丫头,你是惦记着九殿下吧?”
白蓁蓁赶紧摆手,“没有没有,我掂记那个阎王爷干什么?我就是好奇,毕竟上回抓我的那个人可是凶得很,要不是刚好遇着了你跟十殿下,估计他们得把我关押起来开堂审问。”“知道你还去?”她真是服了这个妹妹的胆子,“那种地方是你一个小丫头能去的吗?换了旁的人,别说半夜,就是白天都不愿意从那处经过,你到好,三更半夜挖人家墙角……我说蓁蓁,你是不是就想
讹上那位九殿下,你要是就直说,这事儿我让十殿下帮帮你。”
白蓁蓁拍拍桌子,“我在跟你谈赔偿,怎么又绕到这上面去了?我跟那个阎王可没任何关系,我怕他还来不及躲他也来不及,你们哪里是帮我,简直就是在害我。”白鹤染切了一声,“没见过你这么怕一个人的,口上说着怕,身体却很诚实嘛,一个劲儿的往人家跟前凑。不过我说蓁蓁啊,你才多大啊,十二岁就算情窦初开,也不至于开到你这个份儿上吧?是不是
太早熟了?”“早熟么?”白蓁蓁不这样认为,“明明白燕语比我还早熟。更何况,在咱们东秦,女子到了十二岁就算到了被提亲的年纪,许多人家的亲事都是早早的订下,等到及笄就出嫁。否则一旦订得晚了,好的
人都被别人先订走,到时候就只能将就。”
“哦。”白鹤染点点头,“那还真是得早点儿,你也十二了,要不咱们商量商量怎么把九殿下给你订到手?”
白蓁蓁拍拍额头,“姐,你是怎么把话题又绕到这个上的?咱们不说那个阎王了行吗?”
她笑了起来,“不是我又绕到这个上,而是你一直都没有离开这个话题,三句不离阎王,五句不离出嫁,我又不傻,怎么听不出你的心思。”
白蓁蓁扶额,“那么明显么?”
她点头,“十分明显。”“唉。”白蓁蓁长叹一声,“真是人算不如天算,我怎么算着算着就把自己算到了这个坑里?姐,你能不能想办法把我从坑里给拽出去?我不想跟那个阎王扯上关系,他太可怕了,而且我听说他还十分冷
血冷情,从前有许多试图接近他的女子都没得到好下场,那手段比你们家十殿下有过之而无不及。我不想步那些女子的后尘,你帮帮我吧?”白鹤染想了想,“到还真有个法子帮你,就是干脆把你们俩个也订了亲,这样你就是他明正言顺的未婚妻,他对待其它女子的手段就用不到你头上。还是那句话,只要你点头,我一定撺掇十殿下一起帮
你,如何?”
白蓁蓁气跑了,临走时还放下狠话:“最好今晚出事摔死你算了,真烦人!”
她大笑起来,摔死?怎么可能。就算真的被人从这地方抛下去,凭她的一身功夫也不可能丧命,最多受点伤而已,且还是轻伤。
所以这客房她安安心心的住,甚至十分期待白兴言还能有多么精彩的表演。然而,这一次她却料错了,白兴言的脑子在她穿越到这个时代之后,终于上线了一次,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
第206章 白兴言的报复
这一夜,白鹤染住的客房没出任何意外,山体没滑坡,也没有人夜袭,更没有迷药,甚至就连只老鼠都没进来过。默语在外头守了一宿,守得都有些无聊了。
天刚蒙蒙亮时,白鹤染醒来,无奈感叹精神头儿用在防白兴言上真是浪费,本以为对方会利用这悬崖峭壁的客房做些什么,然而,这位父亲并没有给她带来任何惊喜。她起了身,就准备把默语叫回去休息,这时,却听到有细碎的脚步声自远处而来,很多就到了她门前。房门咯吱一声响,迎春推门进来,“小姐醒了?醒了就好,咱们快过去看看吧,小少爷那边出事了
。”
白鹤染心里咯噔一声,“轩儿出事?出了什么事?”
默语也从外头闪身进来,同时道:“小少爷怎么会出事?”那是白家唯一的男孩儿了,老爷再狠也不可能把自己的血脉全断掉,那不成了断子绝孙么?迎春急得直剁脚,一边把两人往外扯一边说:“奴婢早起去端热水,正看到轩少爷那边的人往这头跑,说是来跟小姐求助的。小少爷昨夜被蛇咬了,眼下人都快不行了。奴婢让她先去给红姨娘和四小姐
报信,这头我回来说。小姐咱们快去看看吧!”白鹤染立即吩咐默语将药箱提上,同时脚步未停,一路疾行去了白浩轩的住所。因为她住得远,所以赶到时红氏和白蓁蓁早都已经到了,就连老夫人都到了。屋里正传来老夫人悲痛欲绝的哭声,一声
声唤着:“浩轩,我的孙儿啊!浩轩,我的孙儿啊!”
红氏也放声大哭,哭中带着诅咒:“谁害我儿,不得好死!”
白蓁蓁从屋里冲出来,正好跟她走了个就把人往屋里拽,同时道:“快,快救救轩儿,姐,你快看看轩儿还有没有得治。”一边说一边哭。
白鹤染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子躺在床榻上,面无血色,不停地发抖,口中偶有一股白沫吐出来,人已经在死亡的边缘了。一个丫鬟跪在地上哭着说:“天快亮那会儿,奴婢听到外头有动静,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挠门,于是就出去看看。谁知道转眼的工夫回来,就看到有一条手臂粗的大蛇盘上了小少爷的身,一口照着脖子
根儿咬了下去,咬完就跑了。都是奴婢的错,老夫人打死奴婢吧,奴婢没看护好主子,也没脸再活下去。”
红氏跪爬到白鹤染脚边,哭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抓着她的裙摆一个劲儿地给她磕头。
老夫人也哭着跟她说:“阿染,救救轩儿。这是我们白家唯一的根了,他要是出了事,我就是死了也没脸见你的祖父,没脸见白家的列祖列宗啊!”
白鹤染弯下腰,用了力气将红氏从地上给捞了起来,同时对老夫人说:“祖母放心,有阿染在,轩儿的命一定保得住。”说罢,一把接过默语手中的药箱,上前坐到了榻沿上。
白浩轩中的是蛇毒无异,且这毒不是单纯的蛇毒,依她通过屋内残留的气味判断,该是有人将这种蛇从小浸在毒液中养大,至少也得养了几十年光景才能咬出这么大的创口。
这应该算是一种变了异的蛇,以至于她虽给过白浩轩避毒的荷包,却没能抗住用特殊手段强行将物种变异后产生的毒素。
蛇毒混合着多年沉浸的毒液,产生了不可预知的变化,以至于这样的毒天下难解,就连养蛇的人手里能不能有解药拿出来她都不好说。被这样的蛇咬中,不出一个时辰,必死无疑。
她深吸一口气,到底还是错估了那白兴言。将她安排在悬崖客房,让她将精力全部用在守卫自己这上面,结果她没事,对方从白浩轩这里下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