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罪赎(19)

然而,事情往往难以预料,当天夜里,住在我房间的葆君突然患病。她躺在床上不停地□□,额头上不停地流汗,等我发现的时候,床单上已留下一片汗渍。我听见葆君在梦里呼唤我,赶忙起床,近到葆君的身边:“妹妹你怎么了?妹妹,妹妹。”我使命摇撼着葆君的身体,惊恐地大叫。葆君仿佛听见有人在唤她,一使劲,睁开了眼睛。葆君不停地叫道:“姐姐,好热,我的头好痛。”我仿徨不已,用手在她额上轻抚,的确,葆君的额头烫的像是个火炉。望着葆君,我心里想:怎么会这样呢,白天人还活蹦乱跳,现在该怎么办?该怎么办?我搓着手,焦急地直跺脚,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奈之下,我给葆君倒了一杯水,让她喝下去,又找了一条毛巾,敷在她的额头上。这样等过了一个钟头,我再用手抚摸葆君的额头,仍然是热得发烫。我在心里默想和惦量:不行!要把妹妹送进医院。但是,现在是夜里二点钟,如何将她送往医院呢?我心里不安在房间里踱脚步,望望窗外,夜色如墨,晚风吹动着窗下几株蜡梅,吹动着窗帘,更吹动着我的心。“不是还有黎哥吗,他说过若有事情就去找他。”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穿好衣裳,打开门,奔向上官黎的住处。

夜里两点钟。上官黎坐在电脑前,他喜欢玩电脑游戏,喜欢玩三国杀,他无意中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到凌晨了。彼时,他觉得脑海异常清晰,像是被注射了一剂兴奋剂。他点烧一支烟,放在嘴唇里,还是不够过瘾,他又点燃了一支烟。不过一会儿,他的房间里已是云遮雾绕。

“嘭嘭嘭”,突然,一阵急促地敲门声传入上官黎的房间。上官黎一惊,扭过头仔细听,“黎哥,黎哥哥……”上官黎掐灭香烟,从电脑桌前直起身,一阵更紧促地敲门声传入了他的耳畔。待他把房间门打开,发现我垂手而立,笑道:“淑茵,怎么是你?”我难为情地双手绞揉衣襟,望见上官黎,一时激动,眼眶里含满了泪珠:“我妹妹病了,她在发高烧,我请求你带她到镇上的医院里。”上官黎一脸诧异地注视着我,仿佛没弄明白:“你是说下午来的葆君吗?”我语无伦次地说:“是的!是的!她病了,现在躺在床上。”上官黎想也未想,拉上我,往我的住处跑。到了我的房间,他发现躺在床上的葆君在瑟瑟发抖。

我随在他的身后,一直望着他将葆君抱进车里。我们在黑黝黝的夜色里,直奔镇上一家私人诊所。我们进了诊所,找到夜间坐诊的大夫,大夫看了看微闭着眼眸的葆君,告诉上官黎把葆君放在病床上。诊所大夫望着葆君,对上官黎和我说:“类似情况,我遇见过无数,通常是因为进食了不洁净的食物,或是着了风寒引起的发烧和腹泄。”我们眼望着坐诊大夫,他边说边开处方药,接着我们取出药品,给葆君输上了药液。

不知何时,躺在病床上的葆君,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在哭泣。她睁开困顿的双眸,发现我爬在床边。“姐姐,你怎么哭了?”她咬牙说。我坐在病床边,两只手紧紧地握住葆君的手。望着苍白憔悴的葆君,我的心间直觉得五味杂陈。妹妹从来没出过远门,这次却千里迢迢来寻找我,让我惊喜交集。我握住葆君的手,想用我的温暖来抚慰她冰冷的躯体。我能感觉得到,葆君的身体在微微打颤。我用手把她眼角的泪珠抚净,说:“妹妹好些了吗?姐姐没有哭,没有哭。”

葆君望着我,感到无比自责,她不曾想到会一波三折。葆君微微地张开嘴唇,说道:“姐姐,娘说,让你在庄园干着,家里的事情你不用操心。”我点了点头:“嗯,我知道!”说着,用毛巾擦了擦葆君的额头。站在床边,上官黎冷静地望着我和葆君,两个清纯无暇的姐妹,使得他愁肠百转。他走近爬在床边的我,轻轻拍了拍我的肩膀,笑道:“现在不用担心了,诊所的大夫我认得,他肯定会给葆君最好的治疗。”我扭过头,望着上官黎,眼里充满感激和信任:“谢谢你黎哥,我给你添麻烦了。”上官黎笑了一声,道:“不要再说什么麻烦。能为你们姐妹俩服务,真是我人生莫大的一件幸事。”说完,他再次将诊所大夫唤近身边:“她怎么样,不会有什么大碍吧?”诊所大夫紧锁双眉,肯定地说:“她应该是过于劳累所致,着了一点风寒,输完液体,我再给她开一点药,休息两天,她应该不会有事。”

诊所大夫说着,又在处方上开了两种西药。上官黎接过处方,前往药房划价开出了药。这样一直到了凌晨五点,葆君输完了所有液体,她在我们的帮扶之下慢慢地从病床下来。上官黎关心倍至地问葆君:“江南一趟,你好似中了魔咒,一桩又一桩事。现在怎么样,好些了吗?”葆君舔了舔微微干瑟的嘴唇,笑道:“我感觉好多了,谢谢黎哥。”

第十章 贾梦鹂香消玉殒

第二天,一直到了中午十一点,上官黎才睁眼睡醒。他记得早晨要同贾梦鹂游湖畔,进翠屏山。他匆匆忙忙地洗漱完毕,从柜子里拿出一条意大利Versace的亚麻休闲裤和一件桑蚕丝短袖衬衫。穿上一双GUCCI休闲皮鞋,腰间系了一条真皮铂金扣双面腰带,开车找寻贾梦鹂。两人见面后,按照他们事先的约定,来到了湖畔。湖面上清风吹荡,水鸟低鸣,湖岸上有游人在高高的木麻黄里追逐玩闹。湖水在岩礁之间闪烁碎亮的光。贾梦鹂外罩一件水田青缎镶边长背心,拴着兰蕙色丝绦,腰下系一条粉嫣色麻纱短裙,坐在一处临湖的岩礁上,沐在夏日暖阳里。上官黎则穿上救生衣在湖水里沉浮游动。像一面镜子的湖啊,湖!上官黎在默自祈祷,他不是因为碧蓝的湖而心悦,使他烦心的是贾梦鹂。昨天,当贾梦鹂告诉他,已经怀有一个月的生孕时,简直使他诧异。不能要孩子,她还不到十七岁,怎么可能要个孩子呢?但贾梦鹂不这么认为,她笃定要做孩子的母亲。上官黎慢慢游荡,他来到贾梦鹂身边,爬上岩礁同贾梦鹂坐在温眩的阳光下。

贾梦鹂静偎在上官黎的怀里,眼眸里流露着满足和舒娴。她已经想过了,若是执意嫁给他,那么腹中的孩子就能保全。她当然想嫁给上官黎,她更想要孩子,从那天那日起,她唯命是从地跟随上官黎。抚了抚贾梦鹂满头的秀发,上官黎带着坚定的口吻说:“梦鹂,若是你爱我,就上医院做掉腹中的孩子,你刚刚十七岁,还不具备做母亲的资格。”他的话深深地刺痛了贾梦鹂,当她准确无误地听到上官黎说出这样的话以后,简直要疯狂了,一直等待,艰难地守候和期盼,原来是这么一个结果。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她不想再听见上官黎要求她上医院取掉孩子之类的话。贾梦鹂拥住上官黎的身子,想说服他,而且必须要他改变初衷。

湖畔木麻黄在风中簌簌的叫响,伴着湖浪声,发出有节奏的乐音,贾梦鹂凝望面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男人,轻轻地对他说:“我们上湖岸,那里风小些。”上官黎愣了半刻,他不知道为何非要上湖岸,于是顺从地自岩礁上起身,相拥贾梦鹂前往湖岸。

两人刚走上湖岸,突然,从木麻黄里窜掇出三个年纪同上官黎相仿的青年人。其中一人,用手搭在上官黎的肩膀上,问道:“我说上官黎,这个姑娘……是谁?长得挺标志的呵。”韫欢谑嬲地呵呵一笑,逗引身旁的同伴也笑了。上官黎望着发笑的伙伴说:“韫欢,她是我的女朋友,她叫贾梦鹂。”韫欢紧握拳头,咧嘴笑着,大声说:“如果你有什么事,仅管来找我,我韫欢为你摆平。”上官黎跟着笑了,从口袋里掏出一沓钱,在空中挥舞,说:“只要为哥们儿着想,这点是小意思,你们拿去喝酒。”韫欢毫不客气地接过钱,装进自己的口袋里。三人说完话,将要离开,韫欢再次停住脚步,扭头对上官黎说:“上官黎,晚上酒吧等你,到时候可一定要来呵。”上官黎笑说:“是呵,我知道了。”说完,带上贾梦鹂往岸边的大青石方向走。

两人在湖岸一直玩耍至中午两点,上官黎只觉得饥渴难耐,带着贾梦鹂到了湖岸边一家饮食店。吃完午餐,上官黎相邀贾梦鹂一周后带她进山里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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