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宠小夫人!(29)

贺白梅则更关心答了题的有几人,她时而盼望着明台之上收取红纸的人,她身旁的另一个丫鬟也踮起脚尖数着“九、十……”,等到锣声响起的时候,贺白梅身后的丫鬟欣喜的拍掌道:“小姐,正好是十二个!”

贺白梅面纱之后也是一张笑颜。

最后交了红纸的十二个人皆入选,四海大会的第一天算是结束了。

离场之后贺白梅丫鬟手里的篮子便重了些许,她附在卿玉玲耳边道:“给你银子你必是不会要的,改明儿我叫人去打了首饰送你。”

卿玉玲本想拒绝,但是拗不过贺白梅真情热切。

贺白衣和贺白书虽说不同乘,不过两人心中都有话想说,所以贺白衣叫人现将车子赶了回去,他则与贺白书同乘了一辆马车,卿玉玲自然也在内。

虽说二房和国公府关系不佳,但是这几个晚辈尚聊得来,再加上贺白衣确实是有才能且非心思狭隘之人,所以贺白书还是很乐意同他交谈的。

两人在车中所说也就是答题之事,两人相互交换了自己的答案,二者皆是有才之人,听了对方的答案心中也是赞许居多。

卿玉玲虽听懂一二,但真要叫她说个子丑寅卯,她却是说不上来的,而且两人说的正兴奋,所以她一直没有插嘴,只是静静地坐在一旁。

贺白衣方才在座时一门心思在题目上,所以并未注意到卿玉玲,不过卿玉玲最后告诉贺白梅的话他却听去了,此时同乘他才看到女扮男装的卿玉玲,不过他一时间也没看出这是个姑娘家,所以他有些冒昧问道:“白书,你这个小书童倒有些眼力,方才白梅最后那一注,全压准了。”

贺白书笑笑握住卿玉玲的手,有些自豪道:“这小书童可不是一般的小书童。”

贺白衣因不知道卿玉玲的身份,所以见到贺白书如此自然而轻浮的动作,微微皱了眉,虽说京中也有纨绔子好男风,但到底不雅,国公府嫡出的就贺白书这么一个独苗,他这样……不太好吧?

卿玉玲自然注意到了贺白衣面上的微妙变化,她打开贺白书的手微微低头含羞道:“二哥可别被爷糊弄了,玉玲才不是书童。”

贺白衣瞳孔略睁大了一些,他细细看了卿玉玲才觉得有几分熟悉,待他确认眼前人是儿时玩耍过的人才抱歉道:“竟是玉玲……我险些看走了眼。”贺白衣拱了拱手,算是赔罪。

玉玲慌忙还礼道:“怪不得二哥,是玉玲今日打扮不妥当了,加之这几日玉玲在家中光顾着算账,未曾开口说话,嗓子也哑了一些,竟不输男子的声音粗犷了。”

贺白书靠近了卿玉玲一些,酸溜溜道:“你也晓得自己声音不输男子了?今个早上差点吓我一跳。”

卿玉玲却不知贺白书真正的意思是——你都知道自己说话太少,为何不找我呢?就是两两相看我也是愿意的,反正我也看不腻你那张越看越顺眼的脸!

被贺白书这么一讽刺,卿玉玲不禁脸红起来,贺白衣也忍不住发笑了。

一路说笑着,国公府很快便到了,卿玉玲和贺白书先下车之后,车夫又将贺白衣也送回去,直至天擦黑才将马车赶进国公府。

卿玉玲突然又想起马匹的事,不管蒋媛派蒋春借马救急是真是假,这马总归要还回来了吧。就是不知道蒋春现在知不知其中原委,要是蒋春看穿了蒋媛的心思,她会不会因为难堪所以无颜见她呢?

卿玉玲心中却是不怪蒋春的,因为她知道此事和蒋春无关,她也不希望蒋春心存愧疚,病弱者最忌心思重,卿玉玲不希望蒋春多思虑。

贺白书和卿玉玲两人到了家中之后才同时松了神,贺白衣再怎么说也只是亲戚却不是家人,贺白书也不是个傻的,怎么会将心底所想全部说出?

两人各怀心思的吃完饭后,卿玉玲等到下人们将东西都收拾好了,才私问了贺白书道:“明日魁首,你可有把握?”

贺白书绷着脸没说话,卿玉玲心中开始担忧起来,她不担心贺白书不能夺魁,但是她担心贺白书受到打击,心情不佳。

谁知卿玉玲正提心吊胆着,贺白书的嘴角却露出了一丝得意的笑,只听他道:“不敢说十成十,但是七八成的把握是有,你没瞧见今日那最后一题能答上的人都不多么,明日之题只会更难,不会简单,越是难……我便越是有把握!”

贺白书的话里,野心勃勃。卿玉玲看着他这副势在必得的样子,心里莫名的情感更加火热了。

卿玉玲在国公府长大,各式各样的人都见过不少,她清楚的知道,她眼前的贺白书绝不是普通纨绔子,绝不是能够轻看的人!

两人说了许久的心里话,越说便越暧昧了,卿玉玲直觉嗓子眼被什么黏住似的,有些话到了喉咙里却不敢再进一步,吐出唇齿之间了,贺白书亦是,今日没有落选,他所受鼓舞极大,所以他心底的那种期盼越来越强烈了,他真恨不得将自己的想法一股脑的告诉卿玉玲!

可惜大事未成,他始终没有说出口的勇气,他不想拿还不属于他的东西去对心爱的女子承诺什么。

卿玉玲期期艾艾的看着欲言又止的贺白书,贺白书看着卿玉玲期盼的眼神,心底一阵阵触动,这种心悸带给他更加强烈的、想要不辞冰雪为卿热的冲动!

两两相看带来的是长久的沉默,贺白书忍住想要轻言承诺的冲动,叹息般的道:“夜深了,我送你回去罢。”

卿玉玲心里有些许失落,只是这小小的失落,很快的被贺白书手掌传来的温度所替代了。

贺白书牵起卿玉玲的手,领着她回了属于她的院子。

贺白书注意到了卿玉玲路过蓬莱轩时异样的眼神,夜里的蓬莱轩也有一番滋味,贺白书看着夜色下的蓬莱轩欣赏居多,但卿玉玲的眼神和他不一样,所以他其实没有忽略掉卿玉玲的心思,他也不是无动于衷的——他想等到什么都齐备的时候,给他最爱的姑娘最好的一切。

将卿玉玲送到院子之后,贺白书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卿玉玲却还倚门目送,今夜她的心又一次颤动了,她多次想办法平静下来的心,经不起贺白书的一点撩拨,她还是大胆又自私的希望,一生一世一双人!

四海大会第二日辰时。

台上的二十四把椅子终于坐满了,台下人的心也更加紧张了。

卿玉玲今日换了女装,轻纱覆面,和贺白梅携手共看台上的盛况。

今日上午只出三道题,虽说题目不多,但都是能叫人费尽心思的题目,所以即使只有三道题目,也可能会耗费一上午的时间。

锣声连响三声,便听得第一题出来了。

第28章 立夏(八)

第一题要求以“雪”为题,作诗十二首。

这以雪为题作诗不难,做十二首也不难。

难的是要求每个人的诗立意不得相同,作一首即念一首,接下来的人便不许与人相同了,这一轮只取前八个人。

这样一来,要么作诗极快抢占先机,要么立意奇新,出人意料,否则很难取胜了。

卿玉玲很是头疼作诗等事,因为她最不会砌词和引经据典,要让她选,她巴不得成天算账呢!

现在又叫人一下子作十二首,还不能与人重了,岂不是比难上难还要难?

贺白梅听了题目亦是皱起眉头,她心中大概将她能作的诗都过了一遍,只听她对卿玉玲道:“换做是我,满打满算也只作得九首而已,这九首有落了俗套的不说,另外几首也是搜肠刮肚的,剩下的三首再也作不出了。”

卿玉玲心头更添一分愁。

台上以雪为题的诗一首接一首,只见有的人写的慢了,听了别人的诗,立马懊恼的将自己刚做好的诗搁在一边或是揉成了团——和别人重复了呗。

卿玉玲全神贯注的看着贺白书,贺白梅则看着台上的另一个人,心头突突的跳着,那人也是她的亲人之一。

要说也巧了,这台上的十二个人,有三个都是贺白梅的亲戚,这也是少见的人。

贺白书和贺白衣卿玉玲自然是认得的,另一个却是贺白梅的小舅,卿玉玲从不曾见过。

贺白梅的母亲范珍是范老先生的独女,范珍的母亲生了她之后便不能生育了,范老先生不管是学识还是为人都是一等一的,他不愿辜负陪着他从贫穷到名利双收的枕边人,所以后来也没有再纳过妾。虽说爱妻只能育一女,但是范老先生和他爱妻也都想再要一个儿子,所以就领养了一个小范珍十多岁的孩子范毅,如今范毅也是个二十多岁饱读诗书的成年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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