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请自重(21)

苏杳杳浑身一个哆嗦,回头:“干嘛!”

“你是不是嫌命太长!”他一把将人拖到面前,眼中戾气未消:“什么热闹都要去凑,就你那三脚猫功夫……”

“三脚猫?”苏杳杳开口打断,非常不服,但转念一想,嘴角又露出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沈恪……你这是在担心我吗?”

“本王是怕你坏了本王计划。”沈恪依旧擦拭着手,脸比这夜色还黑。

“我不管,你就是在担心我,怕我受伤吧。”苏杳杳一把扯掉他的帕子,丢在地上,去拉他的手,“你方才是不是摸了她?”

沈恪顿了顿,漫在心头的那股滑腻恶心感瞬间消散,半晌,还是没舍得将手抽出,“谁允许你对本王这么放肆的?”

“我本人。”苏杳杳流氓似的摩挲过他的指尖,笑得像只偷了嘴的猫,露出一口白皙的贝齿,“我去找人给你打水洗干净,一会皮都要擦破了。”

沈恪看着她越发放肆的手,缓缓开口:“你能不能……”

“什么?”

“自重一点。”

“不能!”苏杳杳毫无羞愧,上辈子连他衣服都扒过,摸摸手算得了什么。

“九爷……”宁远处理完尸首和余下的刺客,躲了半晌,才硬着头皮上前来禀告:“大将军亲自来接苏小姐了。”

沈恪不着痕迹地抽回手,“回府。”

“……”苏杳杳叹了口气,案子了结就意味着要分开,以后想这么相处便难了。

“对了,方才那人你认识?”她临走前又忽然转身。

沈恪搁在腿上的手捏紧,淡声道:“不认识。”

“才怪!”苏杳杳扫了他一眼,“你当我瞎呀。”

就在温言出现的时候,苏杳杳分明从沈恪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不同于往常的情绪,更奇怪的是,他居然就这么把人放走了,万一那个温言和刺客是一伙的呢?

“俏俏。”苏承业带着人大步跨入院子里,见到满园的血迹后,忙跑了过来,关切道:“闺女,你没事吧?”

苏杳杳眼见着沈恪又闭上了嘴,无奈转身:“爹,您来啦。”

“我不来接,你都忘了回府的路怎么走。”苏承业面上笑嘻嘻,心里……倒不知怎么形容:“你没事便好,齐王殿下已经派人来传过话,明日将证据交给皇上,这案子便可结了,跟爹回家。”

“好吧。”苏杳杳耷拉下肩膀,回头看着沈恪眨了眨眼:“那我先走了,下次见面你记得告诉我。”

沈恪没有作答,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转过墙角消失不见,这才收回视线落到自己毫无知觉的双腿,嘴角慢慢勾起嘲讽的笑意。

你要是不瞎,便不会与我这般亲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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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次日一早,镇国公张昌行派人暗杀齐王,与魏德远勾结欲栽赃陷害苏大将军的消息,便在京中传得沸沸扬扬,刑部还张贴出了告示,将二人罪行列项。

虽张昌行已经畏罪自尽,还是被判枭首弃市,于东安门外陈尸三日,与国人共弃之。两府家眷削籍流放至崖州,永不得回京。

京中人人拍手称快的同时,苏将军嫡长女凭借微末线索,以一己之力查清此案的消息也不胫而走。

眼下整个京城都在传颂苏杳杳乃当之不愧的经世之才女,若为男子,前途不可估量,甚至连皇上听闻后都交口称赞,大将军有此女,实乃幸之。

这话传到苏承业耳朵里,却不见他有一丝半毫的高兴,齐王在里头出了多少力,他略有所闻,可功劳却全都算到自家闺女头上,怕不是在打什么主意.

苏杳杳一下子被人捧上了天,成了一家有女百家求,他却有种自家水灵灵的大白菜,即将被拱的危机感……

想着这两日连番登门说亲的人,苏承业就气不打一处来,“把夫人请来,对外放出消息,就说我身患恶疾,自今日起闭门谢客,谁来也不见!”

同样深具危机感的还有苏杳杳,她前脚刚与沈恪拉近一点关系,后脚就被他推得远远的。

苏承业不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她却再清楚不过。

沈恪这是想要替她寻一门所谓的好亲事了!

连皇上都称赞有加,于女子而言是何等殊荣,指不定现在她的小像,已经在各府流传,就看谁能入得了苏承业的眼。

原本苏杳杳倒是不担心她爹头脑发昏将她嫁了,可现在,她却有些怕,知晓了前世的苏承业会冲动。

就凭沈恪这几日对她逐渐缓和的态度,苏杳杳便能笃定他不是没感觉,可自负表象下深埋着的自卑,或许才是她人生计划中最大的绊脚石。

“连翘,再去苏清泽的院里取一套衣服过来,随我出去一趟。”

养心殿内,皇帝搁下手中苏承业告病的折子,低眸看向对面的人,“才高咏絮,足智多谋且仙姿佚貌,这是外头人对苏大小姐的评价。”

沈恪捻着修长的指,等着他的下文。

“你是故意的。”皇帝挑了挑眉,语气笃定,眼神探究。

“案子本就是她查的。”沈恪靠到椅背上,懒洋洋道:“与我何干?”

皇帝见他又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样子,想了想,拉长了声音:“那么我倒是想见见这位女中诸葛了。”沈昀眼中有流光,“如此女子,世间少有啊。”

“佳丽三千,还不够皇兄挑?”沈恪垂下眼帘,有些漫不经心。

“那你说,朕该如何奖赏她?”沈昀缓缓道:“苏将军乃朕之肱骨,若此番受难,是我大梁的损失,苏杳杳这也算是替朕解忧,不论从哪方面,赏赐是不可少的。”

沈恪将手抬至眼前,似忽然对指甲报以兴趣,“这是你的事,你自己想。”

“你也老大不小了,朕觉得她配你甚好,你若没意见,朕便再厚颜做一次媒?”

沈恪一顿,语气淡了下来:“这是赏还是罚?”

“自然是赏。”沈昀道。

沈恪讥笑出声,“天下间可能只有皇兄这么认为。”

“你不愿?”沈昀认真看着他,前几次赐婚他可从未这样,替对方考虑过……

“为何要愿。” 他将手搁到腿上捏了捏,硌人的骨带走最后一丝旎念。

“此事日后再说罢。”沈昀叹气,顺着他的手望过去:“不过,还有一事,我听说玄弥先生的大弟子近日下山了。”

沈恪“哦”了声,“我知道。”

沈昀沉声道:“待查到他行踪后,我亲自去求他。” 当年若非他年少轻狂太过自负,害得沈恪因救他而毁了半生,沈恪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所以每每瞧见他便后悔难当,也不愿放弃一丁点机会。

沈恪闭了闭眼,“不用,我这样……挺好。”

可这次,不管沈恪如何拒绝,沈昀都铁了心。

当今世上唯两人有本事能治这断腿,一是医仙谷的谷主,二则是玄弥先生的大弟子。

医仙谷是不是真的存在,尚且是个迷,但玄弥先生的弟子,三年前沈恪便求了一次,结果是抱憾而归。

不是他医不好,而是他不愿意。

什么时机未到,在沈恪看来,不过是托词而已。

从皇宫内出来,天变得阴沉沉的,载着沈恪的马车抵达齐王府的时候,苏杳杳已经在厅内等候了约莫半个时辰。

府中的亭台楼阁,一草一木,依旧是她熟悉的模样,只是隔着生与死的分界,让她感觉有些不真切。

细雨簌簌落下,四周仿佛都盖上了蒙蒙一层雾气,湿润的风自敞开的门外卷进屋子。

“你来做什么?”苏杳杳听见沈恪的声音。

她起身,答非所问:“我在等你。”

沈恪蹙了蹙眉,他刚到门口,便有下人过来通报说府中有客到了,是专程来见他的,那人虽着男装,可身量似女子,生得唇红齿白,好看的紧,连猜都不用猜,他便知道定是苏杳杳。

“你先下去吧。”苏杳杳向着身旁的连翘道。

连翘挪动视线,悄悄看了齐王一眼,犹豫道:“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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