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霸女县令是全村的希望(26)

作者:钱小钱 阅读记录 TXT下载

宥宁的脸晒得微红,嘴唇微干,眯瞪着,侧头枕在自己胳膊上,嘟囔着:“绿绿啊,你这不行啊,教了你七天了,还下不过三步。你替我倒杯茶来,我眯会。”

声音软软的,像鱼钩勾在丁怀远心里那块软肉上,再也撤不出来。除非破开他的心,掏出那块软肉,只怕到时候那块软肉装回去,也不是全乎的。

望绿的水还没有来,宥宁已经睡着了。

丁怀远摸出一方靛青的帕子轻轻盖在她脸上。

宥宁蹭了蹭,睡得越发安稳。

丁怀远挪了过去,坐在宥宁对面。目光放肆地、明目张胆地一寸一寸地,从额头到鼻梁,再到嘴巴,最后落在领口处,那微微松开的衣领里露出半丝莹润肌肤。

他手里把玩着宥宁摸过的小石子。

“怀远在这啊。”周文启从西厢房出来,扬声唤他。

丁怀远敛去所有神色,恢复成一风度翩翩佳公子,起身走向周文启,方应道:“见过伯父。”

“无需多礼,无需多礼。我听说你极善丹青,我书房有几幅字画,想让你帮忙掌掌眼。”周文启做了个请的手势。转身那刻,眼睛却看向了宥宁。

周文启其实是从北屋出来的。一眼瞅见这一幕,他心惊肉跳,又怕自己多心,免得尴尬自己先走到西厢房才出声。

待丁怀远再次从北屋出来,宥宁正拿着帕子问望绿:“这帕子是谁的?”

“不知道。”

“你走之前谁来过?”宥宁又是一副查案的口吻。

“是我。”丁怀远接过话头,“帕子是我的。”

望绿添了杯茶,丁怀远接过喝了一口。

“你跟我爹干嘛去了?”

“帮老先生看字画,都是真品。你家老爷子酷爱字画?”丁怀远琢磨了一下,开了口。

“恩,除了字画就是砚台,爱惨了。”宥宁噗嗤一声笑了。

丁怀远看着宥宁,脑子全是周文启跟他说的那句玩笑话:“怀远人中龙凤,我周某若女儿再多一个,定会舔着脸向你家提亲。你若不嫌伯父事多,我们这倒有不少好姑娘,我替你做个媒,说门好亲事。”

他心知肚明,周文启官场打滚多年,必定擅长说话之术。这句话,也不过在警告他,离他儿子宥宁远一点。

想来,是自己太过放肆,被周文启看见了。

但是看见了又何妨?他恨不得将这人掳走,带去一个无人认识他的地方,剥了她的衣服,让她在自己身下起伏、哑着嗓子一遍遍唤他名。

可他不愿意,不想宥宁恨他。

谁都可以恨他,唯独宥宁不能。

想到这,丁怀远神智清明了过来。他笑了笑:“大人,左右下午无事,不如我们出去走走?”

望绿插了句嘴:“冬天天黑得早,待会该吃晚饭了。”

“不碍事,要是赶不上晚饭,我们就在外面随便吃点。跟老爷夫人说一声,就说我们出去溜溜,晚了就不用等我们吃饭。”宥宁一阵风似的窜进了后院,拿了两件大氅,一黑一红,两顶帽子,两副棉手闷子(类似于手套)。

这白天太过于暖和,晚上温度自然不低。

“少爷,带上热汤。”

丁怀远自然接过大氅、热汤壶,还有暖手炉。宥宁拿着两副棉手闷子跟在后面出了门。

“我们要去哪?”宥宁出了门就问。

“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丁怀远在街上停留了会,买了一大包东西,“出发。”

二人纵马去了南山。

南山上山的路比较平坦,太阳下山前他们已经到了山顶。

丁怀远找了处地方。一个大石坡,后边是峭壁,防风又干净。

“你怎么找到这么好地方的?”宥宁神清气爽,看着这落日余晖,漫天红霞。

这是她穿越后最轻松的时刻。

“有次采染料时发现的,就想着没事能带你来这看看。”丁怀远说得云淡风轻,宥宁听得心中炸雷骤响。

他的意思就是他早就看好了,想带自己来。宥宁心里甜丝丝,目光挪走,她伸手指着左边,惊喜起来:“那儿,那儿是不是郭家庄?那是我们马上要完成的染坊,是不是?”

“是。”丁怀远说话间铺好了褥子,小火盆里堆了碳火,又用小屏风将小火盆围了起来。

“等等,我要把这些地方全部画下来。以后整个桃源县势必要焕然一新,成为一个全新的桃源县。你看,这个地方我走访过,适合种茶,明年开春就要着手,哪儿,我要弄一个大棚蔬菜基地,那......”宥宁写写画画,不时跟丁怀远说着话,“以后染坊我们可以做配料卖,不见得非要产布,多个路子就多个财路......”

“今天我们不谈公务,可以吗?”丁怀远半天来了一句。

宥宁笔端一顿,字迹模糊了。她有些慌乱,有些口渴,突然不知道怎么接话了。

远处最后一丝光亮退散下去,夜来了。来得太及时,隐藏了宥宁所有慌乱的情绪。

农村的夜特别空灵、透彻,头顶是漫天繁星,脚下是敦实的土地。

眼前是烧得正旺的碳火,身边坐着那个让自己心动的人。

“地瓜熟了,你尝尝,小心烫。”这是丁怀远第二次没叫他大人,之前那个话题两人默契的略过。

“好,谢谢,好香。”宥宁烫得把地瓜从左手换到右手,右手换到左手,吃了一口暖到心口。

旁边的树枝上挂了一盏马灯。昏黄的灯光照了过来,笼罩在宥宁的脸颊上,泛着奇异的亮光。

丁怀远敛了敛心神,他不能把宥宁吓跑了。

“啊,下雪了,下雪了。真的,快看,快看。”宥宁惊喜得蹦了起来,她没想到能守来第一场的雪,这感觉真是太奇妙了。

雪花小小的,在灯光下飞舞着。

丁怀远无声笑了,他贪婪着盯着宥宁,看她像个孩子似的欢呼雀跃。

“小心,脚下就是悬崖了,再来吃点东西。”丁怀远递过盘子,里头有肉、有馒头、有青菜。

“恩,你也吃。”

“吃完我们就下山,”丁怀远看见宥宁筷子一顿,又解释着,“这雪越下越大了,碳火也管不了很久,天冷风大,人受不住。”

“好。”宥宁低下头。

待她们收拾完,地上一片雪白,踩下去脚下咯吱咯吱响成一片。

骑马已是不现实,好在老马识途。挽好绳子、绑好带来的东西,两匹马自己在前面走着。

丁怀远在中间,宥宁在后。

雪白的地上就四组脚印,宥宁玩性顿起。每一步都踩着丁怀远的脚印,低着头认真走着每一步。

“咚”,宥宁撞在一堵肉墙上,人惯性往后倒去。

丁怀远长臂舒展,勾住她的腰,一拢人就拉了回来,宥宁结结实实被抱在怀里。

她紧张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伏在丁怀远怀里,心战又满足。

“吓到了?这么大人了,还像个小孩样。”丁怀远胸腔发出震动,震得宥宁心口像被羽毛摸过似的,又麻又痒。

“才没呢。要不是你突然站着不走,我也不会撞上的,再停下来得提前通知我。”宥宁红着脸犟嘴,谁小孩了啊。

“走吧。”丁怀远松开她,将手伸了出去。

她疑惑地看了过去,丁怀远点了一下头。

宥宁喜滋滋将手放在他手心里,丁怀远稳稳握住了,两人一前一后牵着手往前走。

雪落无声,宥宁脸上的笑意宛如春天来临。

到了山脚下,二人这才骑了马,一起回了周家。

望绿搓着手,在门口跺着脚。

“这是怎么了?在外头罚站?”宥宁翻身下了马,将绳子扔给了马夫。

“少爷,您可回来了,丁大人好。”望绿勉强挤出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

“你这是干啥蠢事了?又让我给擦屁股!”宥宁心情愉悦得想飞,今晚她跟丁怀远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但又好像什么都说了,什么都做了。

“不是,少爷。”望绿皱着一张小脸,话又不敢说。

直到丁怀远去了西厢房,望绿才敢吱声:“老爷在北屋等你呢。”

“爹有事找我?”宥宁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

“老爷没说,但脸色很不好。”望绿也不知道。

“没事,等我去了,保证把他哄得开怀大笑。你下去吧。”宥宁脱下大氅,整了整衣衫,进了北屋正厅。

一进正厅,这架势把她吓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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