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之前班上不是一共就十九个人吗？”
“隔壁班十五个人呢，所以没准儿这次就是为了均衡人数。”
“原来这样。”我恍然大悟，“诶你怎么知道的？”
“我消息多广啊，是不是。”
“就是说把何维之弄回来老郑能得十万块钱？”
“何维之那条件，前三很稳定啊。”徐徐说，“不过老郑只能得五万，Tim还有五万呢。”
“对哦，差点忘了他。”
“据说上一届毕业班班主任奖金都快百万了。”
“这么多的吗？”我都惊呆了，才知道老师们收入这么高。
“不过上届就一个班，正好二十个人。”徐徐说，“国际班班主任要求很高的，老郑以前在一个外籍学校当英语中心主任兼副校长的，没高价钱能把他挖过来呀？”
“这么厉害的吗？”我问，“现在怎么甘心就当个班主任呢？”
“他还是国际部荣誉主任吧，不过也不是什么什么大官儿。听说是他自己不愿意干，好像是家庭问题吧，我也不是很清楚，之前听其他老师聊天说到过。”
“你怎么知道这么多呀？”
“是你封闭好嘛！”徐徐戳戳我的头，“整天只顾着自己的事儿，都不看看这世界的风云变幻。”
“关我什么事，我才懒得关心呢……”
“嘘——”徐徐听到声响，赶紧拉着我躲到转角墙后。
“小子，说到了就要做到，不然以后有事儿我可不帮你了。”
“我明白，谢谢老师。”
千算万算，没算到老郑绕路走的我们这边，突然就从我们身边经过了。
“跟踪狂。”老郑看到我俩，脚步没停下留下句话就走远了。
何维之紧随其后过来，“你俩怎么还在？”
“成功了？”我激动地拽着何维之的衣服。
“嗯。”何维之微笑着点点头。
“太好了。”徐徐拍拍何维之的肩，“以后我抄成蹊的作业，成蹊抄你的。”
“你就做美梦吧。”何维之笑着说。
分班结束，因为是新班级，老郑又让大家换位置。凭借何维之年级第一，我年级第三，徐徐年级第四的成绩，我们又回到了高一开始的老位置，唯一不同的是徐徐气场太强，身旁的位置还是空着。
在经历了一学期的分别和这次的分离危机后，我们终于又坐到了一起。盛夏阳光下大家都笑得很开心，只有尚晟非常不服气，被抛弃在阳光更明媚的第一排窗边。
方棠被分到高中部精英班，虽然都网上爬了一层楼，但我们的教室还是那么远，上下课时间差异虽然缩短了，却还是不一样。他们要参加高考，学习压力比我们大，管理也更严格。我们都是以出国为目标的，更注重综合能力和闪光点的培养，大部分忙于各种比赛和活动，说起来还是自由一些。
不同的选择，也代表了差距在次拉大。
……
“西瓜，老郑的。”徐徐递给我一叠作业。
“收到！”我拿过来放桌上，弯着腰在书桌里掏自己的。
“小仓鼠，早。”何维之把包放在桌子边，微笑着对我说。
我对他笑笑：“早呀。”
摸了半天没摸到老郑布置的英语作业，我干脆把书中里的书都抽了出来，一本一本翻，结果越翻越着急，怎么也找不到。
“找什么？”何维之问。
“我英语作业不见了。”我心里有点急，“昨天晚自习做完明明放这儿了呀。”
何维之立马凑过来，拿了一叠仔细地翻：“是不是放其他地方了？”
我有点困惑，跑去教室后面储物柜看，结果还是没有。
“真没有。”一走回来何维之就说，“仔细想想，放哪儿了？”
“就书桌里，和数学放一起的。”我拿出数学作业说。
“你是不是又借人抄忘了要回来？”徐徐问，“每次别人找你要都不知道拒绝一下。”
我答：“昨天没人借呀。”
“那就奇怪了。”徐徐说，“会不会是老郑拿去做示范了？”
“不会，老郑昨天很早就走了。”何维之说，“刚我路过办公室，来没来呢。”
“那会在哪儿啊？”
这当这时，老郑出现在了教室门口，一看就心情不好：“课代表，我作业呢！”
“来了！”尚晟赶紧跑过来，一排排挨着收。
“跟你说了多少回早自习前收齐放我桌上！”
“对不起，老师我忘了。”
“你忘了，你怎么没忘吃饭？”
今天的老郑……格外暴躁。
我更急了，正好尚晟收到我这排。
“齐了没？”
徐徐抢在我前面说：“齐了。”
“好。”尚晟抱着我桌上的作业就去收下一排了。
我回头看着徐徐一脸懵逼，徐徐给我使个眼色，大概是叫我蒙混过关。
“没办法了，就这样吧。”何维之也这么说。
尚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了作业，来不及喘口气就抱到门口献给老郑。
老郑看一眼那叠作业，“数了吗？”
“额……”尚晟也懵了，没想到今一向粗线条的老郑今天会这么严格。
老郑看尚晟样子就知道没数，大声吼：“愣着干什么，数啊！”
完了，要死了。我紧紧握着拳，手心全是汗，祈祷尚晟脑子一抽就多数出一本。
“十四本。”尚晟输完回头，问：“哪两个人没交？”
“我……”一个心虚的声音。
第36章 失踪
回头，小黑举着小手颤颤巍巍站起来。
老郑“啪”一声打在我们作业上，冲到小黑面前：“你要我一个个查才承认是吧！”
我见状都要吓死了，颤抖着慢悠悠站起来。
老郑没看见我，还在教训小黑：“为什么不叫？”
“我……我放家里忘了带……”小黑那么大个儿，居然被老郑的气场压得弱成小白兔，直哆嗦。
“你脑子怎么没忘了带？”老郑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简直不能用“凶神恶煞”来形容。
小黑估计是人生第一次这么怂，说话都结巴了：“我……我……”
“现在打电话，叫你妈送过来！”
“别。”小黑赶紧说。
老郑摸出手机，“快点！”
小黑都快哭了，默默从书桌里掏出英语作业。
老郑看见一把抢过去，翻开，笑了笑：“没做啊。”
“老师，我忘了……”小黑悄悄瞟老郑一眼，那小眼神儿太可怜了。
“没做就是没做，找什么借口。”老郑大声说，“下课去我办公室！”
小黑点点头，一脸委屈，甚至眼中有点儿泪花。
老郑拿着小黑的空作业册，一回头就看到了我。目光扫到我身上的那一刻，我感觉像是被激光扫射瞬间碎成了粉末，头皮发麻。
“我们班第二名……”老郑似是自嘲地笑着说：“怎么回事儿？”
“我……我……”没想到面对这种情况，我的反应竟和老郑惊人的相同。
“叫你妈现在送来！”老郑走到我旁边，大吼。
要不是中间隔着个何维之，我就要被他的声波弹飞了。
“我家没人……”我看老郑一眼，小声说。
“嗯？”老郑有点没想到我会这么回答，之前是坚信我也没做的。
“哦不，我的没在家……”我吞吞吐吐的。
老郑走近：“在哪儿？”
“我……”我鼓起勇气，“昨天放书桌里了，结果今天……”
“那就是没做嘛！”老郑“啪”地一声把书扔桌上。
何维之站起来，声音洪亮：“老师，我证明昨天成蹊做完了的，而且第一个做的就是英语作业。做完放书桌里，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早上就不在了。”
徐徐赶紧接：“我也可以证明，我也看到了她做了的。”
“没交就是没交，找什么借口。”老郑语气强硬，“成蹊，下课去我办公室！”
我委屈得不行，眼泪瞬间就冲到了眼角。
“老师，她真做了的，一定找得到。”何维之立马说，“您不能冤枉人啊是不是，我保证监督她下节课给您送过去，要是没有我和她一起受罚成吗？”
老郑看何维之，笑了笑，又看我：“班长愿意给你做保证，你怎么说？”
我小声说，有点哽咽：“老师……我真的做了的……”
“好，就给你一次机会，下节课我要看到我的作业。”老郑转身就走，“不然……你们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