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她结巴+番外(30)

皇后的气愈发难以熄灭,一声令下:“赶紧将他给本宫推入炉鼎中,本宫不想再看见这狗奴才活在这世上!”

“娘娘难道就不想知道,公主为何会天生怕冷吗?又为何会说话不利索?”

元顺龇牙咧嘴,用极快的速度吐出了这句话,皇后一听,心里一急,忙又让人拉他先下了来。

“你还知道什么!?宴初她都跟你说了什么!”

元顺冷冷一笑,“当年皇后娘娘您还没有戴上凤冠,还只是个皇贵妃,为了污蔑当时颇受朝臣拥戴的刘皇后,你竟不惜勾结当朝天师,说刘皇后对你腹中的一对胎儿下了蛊,若是将这胎儿留在身边便会耗损母亲的性命。当时皇上对你百般宠爱到了鬼迷心窍的地步,为了保你平安,生来就将一对龙凤胎弃了出去。只是娘娘您自己不知道,你身边的这个丫鬟,竟将这对龙凤胎抱到了宫中冰窖之外,整整一天一夜——”

元顺继续道:“小皇子身子还算是健壮,在那么冷的地方放了一天,只是挨了些饿。可那小公主……却从此落下了病根,只要稍有寒气,便会受不住,哪怕是夏日炎炎,屋子里的炭火也绝不能少。”

皇后有些喘不过气来,回头瞪着易香,瞳中的杀气让她不寒而栗。

“易香,他说的……可都是真的?”

易香一怔,哆哆嗦嗦地跪了下来,哭喊着道:“皇后娘娘,皇后娘娘饶命啊!当年……当年那是皇上的意思,皇上也不知是从哪里得到的消息,打听到只有在极寒之地才能压制住胎儿体内的这种蛊毒!所以奴婢才……何况事情到了那种地步,娘娘也不能心软,须得牺牲了皇子与公主!”

也是,哪怕是当年之事再重演一次,为了这风风光光的皇后之位,不再被人踩在脚下,她还是会选择如此做。

想到此处,皇后隐隐忍下了一口气,硬是没对易香下手。

“至于公主的口症——”

元顺冷冷一笑,说道:“皇后娘娘当真自己都忘了吗?你为了制造那两个尚在襁褓中的婴儿中蛊的异象,出生之际便在他们的口鼻中灌了药,以至于他们生来便不会啼哭,死气沉沉,皇上见此状,也才能信以为真的是刘皇后给公主皇子下得蛊毒。却不晓得‘虎毒不食子’,这话放在娘娘您的身上却不一定。”

“可这药的药量实在难以控制,何况是对两个刚出生的婴儿。以至于公主六岁才能开口说话,至今无法正常言语,而皇子从小嗅觉味觉尽失,这一点你却不知情——”

“够了!”

皇后浑身都在隐隐发颤,差点站都要站不稳。

可她若是连这些苦难都受不住,又如何一步步从凶险之地爬上来,当得了这后宫之主!

她溢出了一声苦笑,渐渐地放声大笑。

笑声凄厉,无畏。

“好啊,你既然知道得这么多,本宫也不想追究你是如何得知的,反正,哪怕是为了宴初,今日是留不得你了!”

她厉声一呵,就又让人重新将元顺押到了炉边。

她冷笑着转过身,只见殿门口站着一个纤弱的身影,正倚在门边紧捂着嘴,泣不成声。

“宴初……”

“慢着!”

皇后顿时收起了愠色,微微咧着嘴笑着,有些踉跄地一步步走向了宋宴初。

她不知她是从何时开始就在这里的……

她回头杀了身后那些捧着冰块的人,那些人会了意,尽快速屏退到了殿中的最远侧。

而她亲自面对着宋宴初时,笑容愈发慈爱灿烂了。

可宋宴初瞧着却愈发地瘆人。

皇后伸出手抓过了她的掌心,笑着关怀道:“宴初,今日怎么起的这么早,就忙着过来给母后请安了?”

宋宴初的鼻子红红的,眼角也是通红,面色却苍白得紧,她见着皇后,忙把手给抽了回来,有些惧地往后退了一小步,轻声哈了两口气,哆嗦着道:“我……我是来找元顺的……”

作者有话要说:PS:这章小肥章,是连着明天一起发的,所以明天不更新了哦~大家注意啦。

大年初二要走亲戚,更新几率为百分之30,大年初三更新几率为百分之九十~总之这几天有时间就会努力码字给大家看哒~希望大家也鼓励一下勤劳的覆覆吧~

最后祝大家新年快乐,新的一年,我们不见不散!

第28章

皇后回头幽幽地用余光扫了元顺一眼,又眯眼笑着道:“他不过就是个随处捡都是的奴才罢了,母后方才有些事想问他,所以才将他给招了过来。你若是身边缺人手,母后随时都可以让内务府拨些得力的新人过来。”

她的手顺其自然地放在了宋宴初无措的手背上。

宋宴初一凛,只觉得她的大红指甲红得有些瘆,忙抽回了手,紧紧藏在了袖子中。

“不、不必麻烦……现在除了元顺……别、别的人儿臣也使不、不惯……”

她将头埋得极低,微微喘着气。

皇后的嘴角有些僵。

宋宴初咬着牙便擦着她的身子而过,径直快步地往那炉鼎旁走去。

一阵闷热。

宋宴初的手心也微微冒起了汗,望了大汗淋漓的元顺一眼,又望了望两旁洛芳殿的御卫,头上戴着黑色铁面,甚是严肃可怖。

她集中视线到了地上,深深吸了一口冷气,还是去紧紧地抓住了元顺的袖子。

“公主——”

元顺会心一笑,望着她抓着自己的手,脸上愈发没有丝毫怖惧。

那两个御卫仍是紧押着元顺不放。

宋宴初却异常不安,“母后……你问、问完他话了么?儿臣、儿臣可否将他带带回……”

皇后凝气望着她,紧抿着红唇,半晌才说了句:“你带他走吧。”

御卫得令,立刻松开了手退到了两旁。

“娘娘不可轻易放过!这个奴才可不简单呐——”

易香激动地快要冲过去,可见皇后已下定了心,也只得咬牙作罢。

宋宴初在炉鼎旁待了片刻,额头上便冒出了汗,她顾不得许多,只想离开这里,于是拉着元顺便往外跑。

“公主……”

跑了不知道多久,元顺才在后面有些虚弱地唤了她一声。

她回过头,才发现他的脸色都被那炉鼎烤得有些发黑发红,脸上却一滴汗都流不出来,脚下也是无力得很。

元顺的双唇已经干得发白,却还是冲着她微微笑着。

“你……”

宋宴初心里一紧,这才意识到忘了与倩儿他们汇合,自己就先拉着元顺从殿侧门跑了出来。

“奴才没事……”

宋宴初在洛芳殿听到了那些事,心中本就郁结成了一团,如今见到元顺这模样,越发难受得紧,忍不住便掉下眼泪来。

元顺笑了笑,轻声安慰道:“公主……那些事,是巽妃娘娘生前无意中告诉我的,反正都过去了,你也不必再放在心上。”

宋宴初紧锁着眉头,缓缓敷衍地点了点头。

放下一事说来轻巧,可她与皇兄却从小却要为此活得那样不堪……

且不说她因为她口症被宫人笑话,小时候旁的小皇子还因为皇兄不能分辨食物气味,便欺负他,拿了牛粪馅的包子给他喂下吃。

……

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竟然真的是他们的亲生母亲。

“小结巴!”

也不知为何,偏偏这时候迎面撞上来蔺承安。

宋宴初先听到了他的声音,才见着他的人从对面的桥上大步走了过来,身后还跟了几个人。

蔺承安本来是春风满面,可见着她抱着元顺,两人勾搭在一起一起哭哭啼啼的,脸色霎时便变得难看了起来。

三步并作两步,便率先冲到了她的身边,望着如此虚弱不堪的元顺,也是一惊,忙板着脸冷嗤了声,拿开宋宴初的手,将元顺麻溜地背到了自己的背上。

“你作甚么……”

蔺承安有些嫌弃地斜了身后的元顺一眼,冷哼了声,“我知道你平时就宝贝这太监,虽不知他为何被折磨成这样,可眼下只有你一人,还让你这细胳膊细腿的女人扛一个这么结实的太监回去吗?”

“我……可是……”

宋宴初有些为难。

“这附近的都是太监御卫,你这是舍不得别人将他送回去,就由本王亲自来背,总行了吧——”

说完,他早已是一脸的不满,轻声嘀咕道:“明明是个公主,却偏偏要将自己折磨成这样,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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