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苦笑,眉毛皱在一起,“那只鸽子被我吓走了。因为我害怕尖尖长嘴的东西。”

白砚惊讶地挑眉,然后苦笑,“怪不得。”

我有点理亏,“那信里都写了什么?”

白砚说:“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可是我看他沉静的样子,并不像是他说的那样。我看着白砚,鼓起勇气,“白砚。”

白砚也回看我,他站在我面前,风吹气他的衣衫,般般入画。我说:“白砚,你真的觉得我现在这个样子好?”

白砚说:“我觉得很好。你应该有恬静的生活,就这样不再经受风雨,就这样下去。”言语中有希望和浓浓的期盼。

我这次确定,我真的弄明白了白砚的意思。我说:“白砚,你有没有把我当成别人。”把手里的绣品沿着手指转了一个圈,笑,抬头看天空上的白云,无拘无束地飘荡。

我坐在金宫殿的台阶上,夜幕低垂,流暄还没有回来。

颜云带来的衣服广受欢迎,而且不久以后大概也要盛行刺绣风,所有人好像都在说,除了学武,真的还有很多事可以干。

靠在柱子上,我迷迷糊糊要睡着了,突然感觉到身上一紧,我下意识地往后靠去,温热的气息暖暖地拂在我的耳颈上。

我闭着眼睛,转个身,勾住他的脖子,靠在他胸前,“流暄,我好像知道我要干什么了。”

他贴进我,我的身体腾空,被他抱起来,“想干什么?”语声温柔。

身体着了床,我反而觉得冷,我边笑边缩成一团,“好冷,好冷。”我的手拉住流暄不肯放开,然后整个人都靠上去,在他身上汲取温度。

我听见流暄说:“以后别在外面睡。”

我半梦半醒之间,不假思索,“那你以后也别去软塌上睡,在这里陪着我。”陪着我。扣紧手指。

他的手指修长把我的手包住,我往他的肩上蹭,他那紧而密致的身体把我显得格外柔软,我像是在梦呓,“你们家有好多人吧,颜云人挺好的,会做很多事,我也想有一个那样的家,哪怕只有一个亲人也好。”

我动了动,“如果我个兄弟姐妹的,那该多好啊。”流暄轻轻拍我的后背。我说:“如果我有亲人,我一定好好保护她们,谁敢……”咬咬牙说出凶狠的话,“我就杀了他。”一瞬间错觉,好像流暄对我这句话有反应,当然这应该是错觉。

我把脸蹭在流暄的身体上,吸吸气,“林桑挨了打其实有我的关系吧!”

流暄抱紧我,“挨了打,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不算什么。我说:“那怎么样才算是受伤呢?”

流暄沉默了,没有说话,沉默也许就是最好的答案。我在这片沉默中睡了过去。

这章不知道取啥名字,嘎,就这样吧。

我很,还好最近的文好写了,主要是前面铺垫的深厚。众亲可以从头再看一遍,不然前面的文可惜鸟。

很的我,最近都写两章,但是不能更两章,某要结婚,大家是知道滴。大家要留言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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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一十章 江陵城的血液

第二天一早起来,掀起被子在床上发呆了一会儿,昨晚我干了什么?嘎,拽着流暄不放手?侧头去看身边,床上有明显的压陷痕迹,不是梦,是真的了。

我脸红了一阵,然后脑海里浮现出流暄沉稳淡定的样子,想了一会儿,决定从床上爬起来找件衣服穿。

换衣服的空挡,把楚楚叫了进来。

我一边低头换衣服,一边随意问,“楚楚,你干什么呢?今天有什么好玩的?”

“也没什么……我看着颜云小姐绣的东西好看,我也试了试……”

我笑了一声。声音低沉有点深意。

楚楚急忙改变话题,“今天主上叫了三位殿下去议事。”

去议事。我的手停下来,然后把腰带系好,转过身,撩开帘子走出来,另一只手还在腰带上,长吸一口气,恩,很轻松。

楚楚看见我,惊住了,手里还拿着她绣到半截的东西,然后她开始觉得自己手里的东西不和景,把东西踹进怀里,右手扶上了剑。

我笑笑,刚要说话,门口守卫的头带党就进来了,依旧规规矩矩地,“白砚殿下叫人送东西过来,说是给温小姐的。”温小姐,这个称呼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听习惯。

我点点头,守卫退出去,一会儿功夫进来两个人,一个手里拿着一些书籍,一个手里捧着用极好木质的做的七弦琴。

我想起昨天跟白砚的交谈。琴和书摆在那里,整个屋子多了几分柔美和宁静。楚楚看了那琴半天,等人都出去了,才鼓了两次勇气说:“小姐……你……还跟……白砚殿下有……”话说不下去了。但这是从心里说的话,楚楚是一个直率,且有时大胆地人。

我笑了。“我跟白砚,就像你跟我一样。”然后夹杂了一种特别的感情。特别的我都说不上来。

我和楚楚一起走出去,一路上引来不少人地侧目,看见一个我就善意地点点头,直到后来的人,不敢看我。这时我才觉得很有成就感。刚走过几条路凑巧就看见风遥、林桑两位殿下和无流在一边站着说话。

我居然找了一个隐蔽地地方呆起来,并且阻止楚楚发出声音。

风遥殿下很憔悴的样子,脸上还有几道抓痕,他很深切地看着无流,“她什么时候能好一点,好几天过去了,怎么一点都没有起色。”

无流说:“这种病,需要慢慢来。”

风遥殿下苦笑,“慢慢来。”

无流说:“她是一个病人。你势必要多用

风遥殿下说:“我会的,只是她一点都没有好转的迹象。”

无流叹了一口气,“你要有点耐心。就像……”

风遥殿下抬起头。就像……”带着红血丝的眼睛闪烁,瞬间了然。“就像老大一样。”

无流拍拍风遥殿下地肩膀。“紫苑病的不算重,不会那么长时间。这种病最重要的就是要有耐心,不能急躁。”无流顿了顿,“就算是再差,你起码还在自己的地盘,费些精力而已,好吃好喝的,也不用过多去防备。你可以想想,当年他是怎么过来的。”

风遥殿下低下头,“是我过于焦躁了。也不理解老大,还给他找了这么多麻烦。”

林桑殿下的脸也红了,但是倔强地没有说话。

无流说:“好多事是没有人能理解,有时候往前想想,他都做了什么,就会发现他那份淡定,真的很难得。淡定,从容不迫,那是因为经历了很多,心里有把握。”

我的心“噗通噗通”地跳,甚至跳得有点疼,我不明所以,仿佛从这段话里抓住了什么,可以仔细一想却什么都是糊涂地。

但是我知道,要想了解一个人需要有恒心,这种恒心只要有爱就可以了,抓住了,锲而不舍,即便是死也不能动摇,这是一种强烈的,就算是人灰飞烟灭爱也不变的情感,这种情感,在它周围就能感觉到它地热度,让人为之向往。

可是要了解一个病人,不单单是要有恒心还要有耐心,热烈往往能把人燃烧的变形,而适当地温度会把人化水重塑。这种过程是漫长而煎熬地,但是看起来却平淡容易让人忽略。

无流走了,再一次对风遥殿下说:“有点耐

对被楚辞伤害到疯狂的紫苑有点耐心,她是一个病人。没有人想当病人,没有人想有那种能让自己疯了地经历。谁都想十全十美地成长,就算是成长过程中有一两个小荆棘挡在面前,也希望能笑着闯过去,但是当走入绝境的时候,期望有人能伸手拉一把。就像是紫苑,如果无流不治她,风遥殿下也放弃了她,她就要这样疯疯癫癫一辈子。

人人都有伤。

我不知道我这时候跑到校场上合适不合适,我扯一下自己的衣服,这个时候校场上的人不少,有很多女弟子穿着都比平常好看一些,只是长长的裙子,我不觉穿着它适合在校场上练武。

颜云已经到了,她回过头,看见我愣了一下。

我很大方地走过去,然后笑着跟她说:“我想好我要干什么了。”已经想好了,连以后的事也想好了,包括去流暄的家乡。是的,都想好了。

阳光有些刺眼,我眯起眼睛笑,站在太阳底下,很舒服。

远远地,白砚走过来,他握着身侧的金剑,眼神深炯而阴沉,缓缓地在我脸上打量,我对视过去,没有畏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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