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把楚楚找来下棋,准备赢她点值钱的东西,玩地方法还是楚楚教我的,简单地连子棋。玩了几个时辰,楚楚熟的一塌糊涂,我得意地在手里攥着棋子,楚楚的眼睛都要渗出水来。

我说:“楚楚,如果你是我该怎么办?”我把刚赢过来的钗子放在桌子上,嘎,回答一个问题,钗子你拿回去。

楚楚眨眨眼睛,“这不算是问题吧!”

不算是问题?

楚楚说:“应该入乡随俗。就算你是从很远的地方到那里地,也应该慢慢地适应那里的环境。”

我“嗯”了一声,“人要适应环境。而不能让环境适应人,这是很大的学问。”

楚楚说:“既然颜云小姐来了。就应该向她打听一下。那边具体的情况是怎么样的,然后才能知道以后做事要有什么样的尺度。”

我点头。对,是这个道理。颜云说过,流暄的母亲也是一个无拘无束的人,但是她喜欢恬静的生活。恬静地生活,踏实,安全,这很好。

楚楚小声说:“其实我也打听了一下,那边也有会武功的女子,只不过都站在男人的身后,我想这也没什么,只不过是退一步而已。”

嘎,退一步,我一颗棋子落地。我指指楚楚腰间地剑,“你输了,我要这个。”

楚楚的手在颤抖,她把手里地钗子放桌子上,“这个行不行?”

我摇头,“不行,这个刚才我赢过了。”

楚楚真地要哭了,她把剑解下来,慢吞吞地往我眼前送,可怜兮兮地鹿眼看着我,看着我。

我说:“如果我去那边开店当掌柜,你就过来帮忙。”

楚楚认真地想了想,“可是……林桑殿下这边……”

我说:“林桑没有你就不能干活了是不是?还是没有你他就不能活?”

楚楚使劲摇头,“不是,不是。”神情有点恍惚,有点小小的难过,“我只是一个下属而已,林桑殿下有那么多下属……而且我还经常闯祸。”楚楚弓起背,样子很委屈。我伸手去拿她地剑,她仿佛都不觉得。

“我来跟赌棋。”不温不火地男中音响起,楚楚的身体顿时一抖,抬头看过去,嘴也开始不好使,“林……林桑……殿下。”脸红扑扑的。

我想说,嘎,楚楚红脸的样子真好看,林桑殿下英雄救美也很好看。

我笑着伸手,“林桑殿下,坐。林桑英俊的脸紧板着,“从我手里要人,也应该问问我的意思吧!”

我还没说话,楚楚急忙解释,“不是……不是……温……小姐是开玩笑的。”

林桑殿下冷哼一声。

我说:“我不是开玩笑,我说的是真的,以后跟着我不能带剑。”

林桑殿下大怒,“你给我差不多点。”我吐吐舌头,“你赢了我再说。”

林桑气呼呼地走到楚楚身边,楚楚赶紧让开位置,林桑拖凳子坐下,屁股刚挨到凳子,楚楚就惊呼一声。

林桑扭头询问,“怎么了?”话出口,才开始皱眉。

我都“嘶嘶”吸凉气,替他疼,屁股上挨了板子,再气势汹汹地坐下,伤口撕裂加上压伤,不出血就是好事,疼就别说了。

听到我“嘶嘶”地声音,林桑殿下抬起头瞪我一眼,身体难耐地动了动。

楚楚的眼泪流下来,一副小媳妇的样子,胆子也大了,去推林桑,“你站起来,站起来。别坐了。”

林桑挥手,“没事,没事。”仿佛不耐烦的模样。

楚楚急了去夺凳子,两个人在我面前推推搡搡,楚楚一边哭一边抢凳子,把林桑弄的手忙脚乱,竟然就让她得手了。

我说:“怎么着,还玩不玩了。”

林桑瞪我一眼,一脸黑气,只能蹲着跟我下棋。他拿着黑棋子咬牙切齿地往棋盘上放,我抬起头看他,忽然想起他蹲的地方位置好特别,我左看右看,想起了某一天,林桑殿下半夜在我屋子里磨刀这件事来。

当时,林桑走了以后,流暄还在这个地方转了几圈,现在想起那时流暄微笑的样子,忍不住想笑。

那时蹲着和现在蹲着,嘎,不会这么凑巧吧。

这两天脾气不大好,嘎,装修累人丫。

这几天要拼命地攒文嘎嘎。

大家也要留言丫,不然我都没动力鸟。

留言吧留言吧,已经快吃肉鸟。

第二卷 天下篇 第一百零九章 缠绵 喊月票之,前面点点吧

林桑殿下的脸更黑了,楚楚也紧张兮兮地盯着棋盘。我在楚楚大大的眼睛里看见了我有点发贼地笑。看着两人紧张的样子,我故意下错一步棋,我眨眨眼睛看林桑,小小声说:“我不抢你的人……我输了。”

林桑殿下惊讶地看着我,半晌,他的表情还是沉淀,从震怒到沉稳,他说:“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我站起身,无辜地摆手,“没打什么主意,下棋罢了。”

林桑沉吟了一下,“你没觉得你变得跟以前不一样了吗?”

以前,那个懦弱的温清雅?那个好像被吓的缩在墙角的温清雅?我没变,我还是我,只不过我丢掉了身上的包袱,变得一身轻松。

从我的小屋里出来,低头想事,随便溜达,抬起头往前看的时候,看见颜云坐在石凳上,在她身边围了很多女弟子。颜云水袖一动,手腕轻翻,拇指食指间捏着一根绣花针。立即有人说:“这花绣得真好看。”

颜云说:“这很简单,如果你们喜欢,我可以教你们。”爱美是女人的天性,制造美的东西出来也是女人的爱好之一。

颜云身边立即出现其乐融融的景象,颜云站起身,让其中一个女弟子坐下,然后亲手教她,我站在一边看了半天,看她们盯着手里的刺绣说说笑笑。

一会儿不知道是谁看见了我,说了一句,颜云直起腰回头向我这边望过来,和我目光对视,莞尔一笑。“小姐。”

颜云当众这么称呼我,让我顿时脸红耳赤,倒不是因为这词怎么样。是这个词带来了不少能让人联想的东西。例如流暄和我的关系。特别的词,我就成了特别的人。

颜云走过来。手里还拿着绣花针,长长地手指夹着绣花针的样子很好看,女人的手比男人秀气,所以做一些精工细活理所当然,她另一只手里还拿着未完工地绣品,她直接把这块东西放在我眼前。

火红的月桂花在白色地丝绸上绽放,丰容靓饰,娇艳无比。

颜云问我:“好看吗?”

我点头,“好看。”

颜云笑,她手里的针细细的,穿针走线这要费多大功夫才能把它绣好啊。可是在花瓣纷洒的月桂树下,轻轻垂头,绣花的时候,应该是很美地吧。

颜云把针递给我。教我绣了几针。颜云说:“对,就是这样,小姐真聪明。一学就会。”

我说:“做什么都是想通的,其实绣花跟学武也差不多。”

颜云笑。“是。都是想通的,所以只要想学。就肯定能学会。”

我看着颜云笑,楚楚说的对,人没有适应不了的环境。

我拿着颜云送我的一半绣品和绣花针准备走会金宫殿。笔直的小路上,我前面,站了一个人,水蓝色的长袍,雪白的靴子,肩膀上大大地猫眼石,身侧精致的黄金小剑。

我停下来。

白砚从战场上回来以后,一直都有话想跟我说。

第一次在校场,我们没有说话的时间,第二次在看台上我缩在了流暄身后,第三次在正殿前,我们只是擦肩而过。

这一次,狭路相逢?我停下来,沉思,半天才抬头看向白砚地脸,他英俊,沉静,有一双又黑又深漂亮的眼睛,他认真盯着你看地时候,让人怎么也无法忽视他地存在。

我的手指缩起来,心跳如鼓。

没想到是他先和气地笑,然后看看我地手,“你在学绣花?”

我“啊”了一声,“就是随便看看。”

白砚“哦”轻笑一声,“这样挺好。”

我眨眨眼睛?我学绣花很好?

白砚用很温柔的声音,“安静的生活,”他的眼睛里一闪而逝的痛苦,他抬头看看天,笑了,安静的生活,不像是对我说的,好像是说了别人的愿望。“我回来之前送给你的信,你收到没有?”

我眨眨眼睛,“送我的信?”我左想右想,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那只鸽子?”

白砚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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