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暄的眉头皱地更深了,就在这一瞬间,远处一声巨响,竹林深处猛烈地气息冲出来,顿时把周围的竹林豁开,断裂地竹子纷纷倒下,那里就出现了一个奇怪的圆圈。
我顿时好像停止了呼吸。
流暄好像说:“他们不是知道那些人身上有暗器吗?”
什么?他们知道,然后怎么了?那人身上的暗器爆炸了,那两个师兄呢?不会有什么问题吧,我求助地看着流暄,他细长的眼睛没有什么表情,如果说一定有什么特别,就是他很意外,他看着远方,好像是在说,他们怎么犯了这么一个错误,但是他并不觉得惋惜,好像这一切与他无关。
然后他往前走过去,并没有再搭理我。
我想跑过去看看,可是又害怕看见可怕的东西,只能跟在流暄的身后,回到江陵城,我看着他冷漠地在我前面走,整个人就像一头等待觉醒的豹子。
我想知道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流暄不会告诉我,我却知道应该去哪里听,我跑到楚辞那里,然后听到了结果,我那两个师兄和最后一个敌人,一起死掉了,这次任务,活下来的只有流暄。
楚辞笑眯眯地说:“这个结果很让人惊讶,那两个蠢材怎么死的。”
有人规规矩矩地回答:“是暗器爆炸,跟着敌人一起炸死的。”
然后楚辞脸上流露出跟流暄一样的表情,“他们不是知道那些人是暗器高手吗?我记得他们的轻功不错,看见敌人掏暗器,他们怎么不逃?”
回话的人接着说:“他们把敌人围起来了。”
楚辞笑骂,“蠢材。要记住,看见那些暗器高手,要离他们远一些,即便是你看不见他伸手掏暗器,也要防备着他们,他们身上危险的玩意儿太多,万一哪个暗器失灵,你就要跟着他们一起当冤死鬼了。”
回话的人有些诧异问,“您是说,他们没看见敌人掏暗器,敌人的暗器是自己爆的?”
楚辞微微一笑,露出野兽一样的白牙,居然有些可爱,“我这是打一个比喻,”然后想了想,“不过你说的也有道理,暗器自爆!这个想法很好,遇到暗器高手,把他身上的暗器掏出来动一下手脚,然后再还给他,这样你不用去杀他,只要等着他暗器自爆就可以了。”
回话的人脑门上出了汗,他伸手擦掉,“您说的简单,既然是暗器高手,谁能随便就打开他们的暗器……还,还给他们。”
楚辞说:“之所以他们是暗器高手,他们才不会相信有人能动他们的暗器。”
我忽然想起流暄玩那颗暗器的经过,顿时打了一个寒战。
楚辞笑着看我,然后说:“怎么样,我这个想法不错吧,以后我要试一试,这种打仗方法还没有人用过!”
楚辞又问,“他们都死了,为什么流暄还活着,如果流暄死了,流家就算彻底绝种了。任务过后,一般活下来的都是比较厉害的……”
回话的人说:“这次是个意外,流暄是被留下来清理战场的。”
楚辞打了一个哈欠,“你们玩猫可以,不要让其他东西混进来,不要给我找麻烦。”等待看男主互相拆台戏的同学们,稍微等等就要来了……
另外今天又吃了巧克力……
好了,我接着码字,码一会儿就回家鸟
第六十六章 咫尺与天涯 月票啦,我还在饿肚子捏。
说了这么一句话,楚辞就对这件事没有兴趣了,因为他没觉得流暄能成为什么东西,他认为这个世界上最重要的就是血缘,流暄的老子已经那么窝囊了,就算是生出一个略微出色的儿子,能出色到哪里去。楚家的血脉不是随便哪个家族都能赶上的。
这时候的世界政权已经开始向家族式发展了。
但是看到宝石却看不到它发光,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当我看过流暄,我发现我对他这个人开始念念不忘,这时候我才发现我是一个女孩子啊,女孩子的本性喜欢亮晶晶的东西,那种能爆发出流灿华光的东西,可以说那时,见了流暄以后,我才感觉出男女的不同,真正的男人会让你马上发觉自己是个女人,这是多么奇妙的本性啊。
以前我总分不清男女的区别在哪里,可是当我看见流暄,我马上知道,原来这就是男人,他很强大,甚至于他让我看不清楚,我不知道他到底有多强,也不知道他到底有什么是做不了的,于是我想试探,这种感觉就像发觉了一种奇妙的异类,想想他可能有多么的不同,那就会让人很兴奋。
人就是这样,一开始只因为他神秘,于是想他的时间很多,他让我难以琢磨,时间流动,我发现自己已经满脑子都是流暄,我把这个定义为好奇,我好奇这个人,因为他的出现实在太突然了,突然的让我发现这个世间原来是如此不同。
那么如果这个人不出现,是不是代表以前的生活都没有意义。
江陵城注重家族血脉,拥有政治,经济。等各方面的优势,加上族中重视教育,族中上下。按照血缘等级修习武功,属文。医方等,流暄所在地那一支以前背叛过江陵城,整个家族几乎覆灭,现在的流暄虽然在江陵城能生存下来,但是受重视程度可想而知。所以我们学的武功,看地书,很多他是看不到的。
每一次看到那些深奥地武功秘籍,我就忍不住要想,如果流暄学这本秘籍不知道会怎么样!他会不会也有问题想不明白?也会像我们这样半天领悟不了一句?就算是师父在身边辅导,也学的一塌糊涂?
越这么想,越觉得应该把这秘籍偷出去放到流暄面前,然后看着他学秘籍,盯着他的表情。他会不会做出什么让人惊讶的事来?渐渐地,我的想法越来越深入,我竟然会琢磨。流暄学一本秘籍大概会用多长时间呢!
于是我开始有意无意地把秘籍地口诀都背诵下来,当然了。我挑的都是那些我看不明白的秘籍。上面的口诀极其的深奥,连师父们都不一定能叙述清楚。
这么懒的我。不知道是怎么样的动力才能让我把一本我几乎搞不明白所以然的书背诵下来,可见想看宝石发光的这种好奇心实在是太强烈了。
当我把一本普普通通地手抄本,献宝一样拿出来,得意洋洋的放到流暄面前的时候,我真怕他看也不看就拒收,流暄细长地眼睛眯着,我被看的不好意思,但是仍旧是挺直腰板说:“这是我手抄地秘籍,你看看。”
流暄看了一眼桌子上地秘籍,没有说话。
我开始打量他的房间。简陋,没有什么家具,就连床上地被褥看起来都很单薄,即便是这样,被褥很整齐,甚至没有人睡过的痕迹,我的脸“忽”地一下红了,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研究流暄。
他可能和我大不一样。这种想法总是刺激着我,是呀,太不一样了,很难有人连睡觉都特别。
风轻轻从窗子里吹进来,我跟流暄面对面坐着,我的手指尖很冷,心跳如鼓,整个人就像是一只全神戒备的蚂蚱,生怕忽然伸伸腿,就不雅得破坏气氛,可是我又难免小心翼翼地观察对面的人,睁大眼睛看清楚他的一举一动,然后恨不得回去马上记录下来。
他喝茶是轻轻地抿,细长的眼睛不大有表情,对一切事务好像都不在意,很严肃,独来独往,冷酷,让人觉得可怕。风中飘来流暄的气息,暖洋洋地钻进我的鼻子,我听着自己的心跳。我说:“你这里跟我那里不一样,我那里都是书,”流暄这里没有书架,桌子上只有一本普通的武功秘籍,“不过我那里的书,我都看不懂。”所以我也会反思,我有这么好的学习条件,但是我却学不出什么来,能学好的人,偏偏就没我这样的条件,如果我和流暄位置变换,他不知道会多厉害。
这么一个有天资的人,在这里什么也学不到,浪费了时光,而我自己却过着暴殄天物的生活。
我的眼神可能太过于真诚,流暄又看了看桌上的东西,然后拿了起来。
我终于眉开眼笑,“翻开看看,这本秘籍你看过没有。”
流暄的表情很淡,从他的眼睛里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他很随便地看手上的书,他看书的时候眼睛是神炯的,稍微认真起来,浑身就好像开始散发一些异样的气息,是那种宝玉开始淡淡发光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