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屋子里转了一圈,然后走到了院子里,就是流暄练武给我看地那个地方。我往前走了几步,就发现那个叫水仙的人在那里逗引一只黑白相间的小东西。看起来是一只猫。

这个人我只见了两面,第一次他在玩暗器,第二次他在玩猫。

这只猫显然不是喜欢给流暄当围脖地那只。水仙好像蹲在那里很久了,他伸出一只手逗引身边的猫玩,然后猫伸出爪子来回拨动他地手指,这猫爪子好像异常的尖厉,当它呲牙的时候,满嘴的牙齿让你忽然有一种错觉,这玩意儿很有攻击性。

水仙没有穿鞋。虽然脚经常地裸露在外面,可是一点都没有被弄黑,倒还是异常的光洁。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穿染着大团花地袍子,配合着他的桃花眼。和放荡的表情。极其地邪魅,他夸张地说:“呦呦呦。流暄的小心肝来了。”

我的耳朵“腾”地一下燃烧起来,在这个人面前你好像脸皮再厚也会挂不住。

我的表情这样尴尬,水仙也没觉得不好意思,很自然地冲我招招手,“流暄不在,来来来,跟我一起玩这个家伙。”然后故意婉约一笑,桃花眼一闪,格外有深意。

我走过去,也蹲下来,水仙拽拽那猫的爪子,他说:“你看看,从你进来开始,你好像一直都有一个错误。”

我进来开始有错误?我意外地看着水仙。

水仙说:“你一直都不知道,这家伙是只豹子,它不是猫。”

我揉了揉眼睛,仔细看水仙手里的家伙,它扬起金黄色的眼睛看着我,眼角有些骄傲和轻蔑,没错,它是只豹子,我看错了。

水仙接着说:“因为你把一只豹子当成了一只猫,所以当你看见它咬死其他动物地时候,你会觉得很难接受。但是豹子就是豹子,它有它的本能,它不能变成猫。”

我愣了,我现在不是知道这是一只小豹子了吗?我什么时候看见它咬死其他动物了?它明明是一只豹子,咬死其他动物是理所当然的,我肯定不会弄错啊。

我忽然就想起一件事,想起某一天,好像是魔鬼说过,他说:“我让你灭了流家那个旁支,但是按照老规矩不能让他家断子绝孙,于是你把他儿子带回来了,可是那个流暄,真是那老家伙地儿子吗?”

“你到底带了一个什么东西回来,你研究过他的种类吗?你确定他和其他人一样,是不带爪子地吗?你好像给我找了一个大麻烦。你能不能把流家那老家伙地尸体挖出来,我要看看流暄身上是不是流着那老家伙的血。”

水仙他是什么意思?他在说谁?他真地是在跟我讨论这只豹子的问题吗?

水仙眨眨眼睛,“如果你把豹子当成猫来养,把它圈养在猫群里,如果它咬死了一两只猫,你觉得是谁的错?是豹子的错吗?”

“豹子就是豹子,它的骄傲和强大,那是它的自觉。你不能把这个当作是他的错,他并没有做错什么。”

小豹子在抓水仙的衣服,我有预感它虽然在玩,但是它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有多大,说不定它的不经意就是毁灭性的。

如果把一只豹子当成一只猫来养,放在猫窝里,结果他和其他猫一样,跟身边的猫玩,不小心就把猫玩死了,这是豹子的错吗?

也许它就是从不小心玩死猫这件事中发现,自己可能不是猫,而是一只豹子。

水仙揉揉小豹子的脑袋,“它们可是骄傲而自觉尊贵的生物。”然后他把小豹子的爪子搭在我的胳膊上,我感觉到隔着衣服的利爪,微微地闪避了一下。水仙又说:“你可以希望它对你会特别温柔一些,但是不能让它做一只猫。”

水仙站起来,很大胆地挑眼媚笑,“你知道他爹是什么样?那么有杀伤性的……能生只猫出来吗?何况他又独自跑出去历练,会成什么样,可想而知。”

看起来水仙好像只是偶然碰到我,然后跟我讲小动物,然后他还很自然地溜走,说:“我要把这家伙放回野外去。”

水仙刚走,我就看见了流暄,不知道他站在那里多久了,红的耀眼的长袍在空中飞舞着,仿佛能撕裂所有的一切,舒展张扬,艳丽无比。

然后他微笑,有着掩不去的光芒。他骄傲而自觉尊贵,是不可能臣服于别人。啊猎猎谢谢小狐狸寄巧克力给我吃,我今天吃了一堆,糖纸高高叠起,我的减肥计划是彻底失败鸟。

汗,预计未来我会长好几斤肉啊……其实不觉得把豹子养成猫有啥不好的,当然前提是能养成猫的情况下,那豹子小时候被当成猫那不是很可爱吗?跟猫打打架,然后不小心把猫踩死了,继续用爪子动动它,然后很纳闷:这东西怎么这么容易死。

最后踩着猫步,很优雅地离开。

第六十五章 让人战栗的贵公子 再不投月票,我也放暗器在你们怀里。

有时候看见一个人的眼神,就能想起什么,就是这样,反反复复地想起然后又忘记,我有时候很奇怪,为什么像我这样一个人,表面上看起来很单薄的一个人,能这么经折腾,被不停地用记忆刺激,然后又忘记,这种情况下,我还能像正常人一样活着,真的很不容易。

大概是这样的感觉,对我来说一点都不陌生,我已经习惯了。

我记得有一天,我特意缺课,跑出江陵城就为四处看看,准备胡闹一番,然后在回去,没想到却碰见了在周围完成任务的师兄们。

他们是来处理一些反抗江陵城统治的人,听说这个组织的人很会用暗器,所以被派来的人都是在暗器方面比较擅长的,我蹲在那里准备看完这场打斗,然后再想去哪儿玩好。被派来三个师兄,其中两个年纪比较大,是主力,拿着镶着漂亮石头的剑把四个敌人围住,不大一会儿就把那些人杀倒在地,然后他们收回剑,开始数倒在地上的家伙,反复数了几遍,地上居然只有三个尸体,那一个逃到哪里去了?他们眨眼对望,谁也没看见怎么无缘无故就少了一个。

于是他们对站在一边没有上场的家伙说:“流暄,你留在这里打扫战场。”然后我看见一个少年从一边走出来,他的表情很特别,清澈的目光中带着少许的朦胧,是那种让人无法了解的迷惑,于是这种朦胧和迷惑就像灰尘一样,把他给埋藏了。

他仍旧是不喜欢做打扫战场这种事吧!要来回搬运尸体,留着血的尸体会染了他的手甚至弄脏了他地衣服。他会觉得很不舒服,特别是带着那些死人味和血臭,可是他必须要这么去做。这是他的任务。

他不够资格去杀人,但是够资格去打扫。如果让他在两者里选择。他会选择什么?我马上就得到了答案.

他缓缓地往前走,然后从不远处拎出一个人来,就是那两个师兄认为已经逃跑了的敌人,他吩咐那人把同伴们地尸体拉进土坑里,在这个时候。他拿起地上的一颗没有来得及使用地暗器。

那人一边拉地上的尸体,一边盯着流暄手里的动作,很慌乱地说:“别乱动,会炸的。”流暄没有动,只是在一边安静地看,那感觉不像是在研究一个危险的玩意儿,而是在看一块石头,就这么简单。

我地脚底下也有一颗这样的暗器,我想把它捡起来。手刚伸过去,就听见一句淡淡地话,“不是所有人都能这么做的。”

我猛然抬起头。一双手已经从我眼前划过,那枚暗器就安稳地落入他的手心里。那双手修长而异常的美丽。在月光下毫无瑕疵,从我手边经过。就像秀丽的竹枝遇见了枯枝,我从来没发现自己的手指是那么的丑。

那双灵巧的手,在我面前就把暗器打开,里面塞进了一些东西,接着他就把两枚暗器还给了那个幸存者。

我开始搞不清楚状况,如果他不喜欢搬运尸体,那可以假手他人,可是现在用完这个人以后,他应该会杀了他吧,毕竟这个人是他地任务对象。

现在他却把这个人放掉了,并且还很好心地帮他选择了逃跑的路线。

那人逃跑了,他也开始往回走,我好奇地跟着他,可是他并不搭理我,我故意咳嗽几声想引起他的注意,咳嗽到嗓子都哑了,他还是无动于衷。

又走了两步,我隐约听到了拔剑声响,流暄皱了皱眉头。

看着他有些意外地古怪表情,我冲口就问,“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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