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暖瞪着他,“暴露了会怎样?”问了个智商严重脱线的问题。
锦王轻描淡写道,“会怎样?你若会行医,那指证凤瑟鸣的催情香便成为了伪证,宣平公主的那张脸也是你动了手脚,皇宫里那位投毒刺客也是你,你说皇上会让你怎么个死法?你以下犯上,欺君之罪,数罪并罚。依我看发配边疆……”
“发配边疆?”素暖惊喜的叫起来。眼里藏不住的喜悦。
锦王瞥了她一眼,敢情这傻子就巴不得离开帝都去外面逍遥?
心生不悦,改了口,“发配边疆都是便宜你那些九族的,你嘛,就该被凌迟三千刀。”
素暖打了个寒战,灰溜溜的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己,她这瘦弱的身板,全身没有一两肉,能割三千刀吗?
“不够三千刀怎么办?”她看过历史书,有个孩子因为不够三千刀而下令圈养长大再执行凌迟。不知她有没有这个幸运。
锦王瞥了她一眼,眼底噙笑,然而声音是一贯的冷漠,“碎骨。”
卧槽,素暖立即不吭声了。
锦王这时颇觉得意,原来这傻子还是有怕的时候啊!
“所以,从今儿起,你得把你的小狐狸尾巴藏好了。”
“呵呵。”素暖朝他傻笑。
尼玛,不就是装傻吗,她演技随时上线。
锦王看见她瞬间切换的傻相,倒吸了一口气。这傻子果然从前是装傻的。
回到王府,刚下马车,阿九就迎上前问,“爷,锦王可是在明泽殿歇息?小的为爷准备洗澡水去。”
锦王悠悠然瞥了眼素暖,道,“本王今晚留宿添香殿。”
素暖宛若被惊雷劈得外焦里嫩,傻乎乎的瞪着锦王。
“殿下,还请殿下惜命。我……”素暖一副难为情的模样,眼眶红润,嗫嚅道,“我有隐疾,殿下不会忘了吧。”
锦王道,“本王知道。”
素暖竟然无力反驳。
两个人,各自心怀叵测的回到添香殿。
洗澡水已经备好,锦王二话不说,径直走到木桶旁。
“脱衣!”
素暖听到他这没来由的一声命令,环顾四周,丫鬟都不在,这妖孽不会是在叫她吧?
“傻子,你没长耳朵吗?”锦王见她杵在原地拖拖拉拉的,有些不悦的蹙眉。
他修长双臂一字打开,等得久了,手会累。
素暖不情不愿的走过去,嘀咕道,现在让她帮他脱衣服,那待会还不让她给他搓澡?不过,抬起受伤的手,笑笑,今儿她可不方便伺候。
“殿下。我手疼。”素暖走到他面前,将抓子放到他眼前可怜巴巴道。
锦王毫无人情味道,“让你伺候本王就手疼,在镇国府的时候,你拆凤爵骨头的时候为嘛不疼?”
“疼啊?”说到这茬素暖就来气,“就是因为疼,今天我才便宜他了。要是换了好的时候,他身上的206块骨头我全部给拆了关节。”
锦王俊脸抽了抽,幸好这傻子是他的人,倘若是他的敌人,那可不好对付。
“嗯?”锦王脸色一黑。对于素暖的拒绝伺候很是不满。不伺候就算了,还特么找些不靠谱的理由,他岂是那么好忽悠的?
素暖叹口气,苦大仇深的走上去给他脱衣服。
“傻子,你师父是谁?”锦王相当好奇,什么样的医者除了教人开方治病外,还叫人识骨拆骨?简直太变态了。
素暖有气无力道,“忘了。”
姐今天心情不好,拒绝回答。
锦王知道她闹情绪,也不坚持。
第74章 好吧,老娘害羞了
素白的锦袍,刺绣着闲云流水的暗纹,在素暖忙碌了半天。终于落到了地上。
身形颀长巍岸的锦王,配上身形瘦弱娇小的素暖,一高一低,他一垂眸,便有俯瞰全局的君王气势。
素暖咬着银牙,被包扎的粽子手极其不配合的去解锦王的钮扣,解不开,便扯,扯不开,便咬。
锦王俊脸倏地一沉,“傻子,你把口水沾到本王衣服上了?恶心到本王了。”
“活该。”素暖低声臭骂。谁叫你装大爷的。
锦王望着某人纠紧的眉头,粉雕玉琢的脸庞分外灵动起来。
他就是喜欢她,在他面前不像其他女人一样,或怯弱,或敬畏,或撩拨。她很自然,心里所想,脸上就流露出什么的喜怒哀乐。不吭不卑。
只是。想到这傻子生来带病,可怜得很,心里又没来由的烦躁起来。
忽然抱起她,跳进硕大的水桶里。
“啊——”
素暖不设防,被呛了一口,气的好想捶扁面前这个笑得春风得意的妖孽。
水流,顺着某人性感精装的锁骨,一直往下滴水。
轻薄的衣料,贴在完美无敌的身材上,勾勒出男儿傲视群雄的精美,素暖咽了咽口水。尼玛。好诱人。
某妖孽偏偏还似笑非笑的盯着素暖,那笑容让人如沐春风,让人如侵甘泉,让人神驰向往。
“傻子,你流口水了?”
素暖囧了。
锦王皱眉,这傻病真是不定时发作,让人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只是,与从前万般嫌恶她的花痴病不同,这一次,他心情大好。
水流侵过素暖的背,激得鞭伤生疼。
“嗤——”素暖叫了起来,二话不说,就往水缸外爬。
“傻子,你怎么了?”锦王觉察到她的不适,皱眉问。
素暖翻了个大白眼递给他,“背上有伤,侵水了疼。”
锦王了然,长睫微敛,脸上掠过不悦。“为何不早说?”
很明显,这傻子带伤和凤爵决斗,还那么自信?这傻子的本事,似乎不少嘛。
素暖心虚,“你也没问啊!”语毕穿着湿漉漉的衣服,趁这家伙泡澡的当头,赶紧逃离现场。
等锦王快速泡澡完毕,来到榻前,素暖已经换好了衣裳,穿戴整齐,甚至比白天还厚重。
某人蹙眉,该死的傻子替他脱衣服时东拉西扯慢吞吞的,轮到自己时就是神速。这死傻子心里想什么,太透明了。
“脱衣服!”
某人板着一张倾世绝城的面瘫脸,冷冷的命令道。
素暖望着他,泡澡后就穿了一件那么薄的亵衣,再披了件毛裘披风,还脱?脱了可就春光乍泄了。
不过,碍于某人那张自带绝杀别人的特制表情,素暖就没出息了。屁颠屁颠走到他面前,懒羊羊的伸出身去解他披风的带子。
“你是想冻死本王吗?”某人恶狠狠的训斥道。
素暖一愣——
头上千万草泥马奔腾——
故意的吧,看她好欺负?
素暖咬牙,握拳。
锦王瞪着她,看傻逼似得表情,“脱你的衣服。”
卧槽,惜字如金?不能表达得稍微清楚一点吗?
拳头松开,牙关松开,再挤出一丝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笑。“脱我衣服干嘛?”变态。
锦王从桌上拿起一瓶创伤药,翻来覆去的端详着,又嗅了嗅,“给你上药。”
素暖顿时弹出一米开外……
“哪个……不用劳驾殿下,我自己来就可以。”红着脸,说话声音发抖。
“你是在害羞吗?”锦王望着她戏谑的笑。
害羞?
害羞不可以吗?
“我们又不熟……”素暖小声嘀咕起来。出口,理由却找的冠冕堂皇,“殿下为国操劳,这等小事我可以自己解决。”
锦王身子往前,大长手一捞,素暖立刻被圈入他的怀里。
“我们是夫妻,虽然你生病了,我们暂时不能圆房。但是其他的事,为夫能替你做的,旁无责贷!”
生病?圆房?素暖脑海里蹦出这些个敏感字眼,倏地想起,自己骗他有艾滋病。
忽然为自己那夜的机灵感到太庆幸了。
素暖脑子里想入非非时,却发现自己的身体一凉某人已经熟练的为她解开外罩的罗裙。
“趴下!”
唇角抽了抽,素暖照做,下巴搁在他的腿上。只是这个姿势,让素暖感觉好猥琐。
背上短衣被撩开,手指触摸在冰清玉洁的肌肤上,触感相当美妙。自带的温润,暖着肌肤。
素暖就想,其实这个妖孽,不仅人长得帅,对自家的人还是很关心的。可惜,就是流着皇家一脉的血统,嫁给他会很麻烦。
而且,这个时代的男人都不长情,遇着喜欢的了,就会纳入后宫。三宫六院,前辈只能被拍死在沙滩上。而她,不愿意做长门恨的陈阿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