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霍行礼及时出现,她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霍行礼发怵短促的一声嗤笑:“我怎么看你刚才还挺刚的。”
安澜心虚的低下头,喏喏:“那我不是,给自己壮气势么?我一个女孩子家家的,那我还能怎么办……”
在他面前,她摊开事实。
在国外这几年,安澜学到了很多东西,其中就包括面对危机时必须临危不惧,时刻保持冷静,不然,她现在又怎能这般安然无恙的站在这里了。
听到她这么说,霍行礼忽的转过视线,深深看了安澜两眼。
那道眼神,深切的令安澜有些看不懂,可是她却被他的凝视看的乱了心跳,有些讷讷的跟随着他的目光,脑海里乱糟糟的,眩晕,迷茫,沉沦。
他的眼,好像一口无波古井,又好似深邃的夜空,那样的迷人,那样的深邃。
***
临近进组的前一天,安澜思来想去,觉得还是应该勇敢一点,她踌躇片刻,捏起手机下了床,经过猪猪的狗窝时,伸手摸了摸它的大脑袋。
来到隔壁大门口,踯躅许久,安澜紧咬着下唇,按响了门铃。
大门打开,门口站着松垮套着黑色浴袍的霍行礼,胸膛半露,发丝濡湿,凌乱的散落在额际,漆黑的双眸深沉的凝视着安澜,抬眉:“有事?”
男色诱人……
看着面前的性感诱人的画面,安澜脸一烫,慌乱移开视线,“昂,是,那个……我能进去说吗?”
霍行礼怔了怔,挑了下眉,微微侧开身,让安澜进了门。
“喝茶吗?”
男人健壮高大的身影在面前晃来晃去,安澜盯着地板,都有些不敢抬起眼帘,傻乎乎的坐在沙发上,跟个小学生似的并着腿挺着腰,双手紧紧地扣在一起,放在膝盖上。
“不喝,等会还要睡觉呢。”
霍行礼低声嗤笑,耸肩,坐在安澜斜对角的沙发上架起大长腿,睨了作小学生状坐姿的女人两眼,扯了下唇,往后慵懒的一靠,“说吧,找我什么事。”
闻言,安澜缓缓抬起头,咧开嘴嘿嘿笑,颇有些讨好的意味。
经过上次的事情,安澜觉得没有谁能比霍行礼更适合帮她照看猪猪了。
思前想后,她道:“那什么,霍先生,咱们两邻居也有四个多月了,平日里来往也算密切,不管怎么说,也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朋友?
这两个字落到霍行礼耳中,他眉眼沉了些许,漫不经心的抬眼看着安澜,盯着她白皙幼嫩的面庞,抿了抿唇。
气氛静谧良久,男人蓦地发出低沉喑哑有如大提琴音的低笑,慵懒的掀起眼皮看着安澜,许久,他抬抬下颌,“做安小姐的朋友,还真是件易事。”
知道他这是讽刺自己,但是毕竟是自己有求于人,安澜不得不伏低做小,笑笑说:“哎呀,霍先生您就别逗我了,其实吧,我今天晚上来找你,还真是有事儿求你……”
霍行礼扯唇:“直说吧。”
安澜连连点头:“诶得咧!”
“其实吧,我呢,最近有件事儿不得不去外地一趟,这一去就是一个半月,可是我们家猪猪一个狗在家我也不放心,我这刚回国,在国内也没什么信得过的朋友,我这思来想去呢,觉得我们家猪猪最适合的托付就只有霍先生您了……”
她这话说的已经够委婉也够明白了吧?
霍行礼笑:“原来是托孤。”
安澜点头如捣蒜。
他又淡淡补充:“那安小姐怎么就觉得我信得过?一个半月,又怎么觉得,我就一定会答应你?”
这……
安澜为难的挠挠额头,转念一想,她双手合十撑在下颌,微微噘起嘴,眨巴眨巴眼看着霍行礼,可怜巴巴的发动起了眼神攻势。
她这完全是下意识的行为。
对着江妍她就时常来这一套,求人办事嘛,撒娇卖萌什么的最好使也最有效了。
然而安澜却全然忘记了自己面前的这个人是霍行礼而并非江妍,也更加不是她的任何一位闺中密友。
霍行礼一看到这样的安澜,浑身一僵,视线深沉的胶在她身上,久久没能移开。
四目相对,空气中似乎有火花在激烈的碰撞。
最后还是霍行礼先移开目光,清清嗓子,拽了拽浴袍的宽松领口。
这浴袍的设计本来就松垮,霍行礼穿的时候也没好好穿,自然而然的露出了一大片胸膛,这下他又这么一扯,更是袒露出更多的风光。
霍行礼常年健身,且擅散打泰拳诸类以傍身,身材高大健壮,肌肉线条壁垒分明,强健的恰到好处。
恰到好处的散发出荷尔蒙的味道,也恰到好处的诱惑着安澜。
安澜从来都是个一级颜狗,看人都是先看脸看身材的。
而且说真心话,要不是霍行礼太冷,他这人吧,其实哪哪儿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但她真不喜欢冷冰冰的人。
而且霍行礼还如此的倨傲清冷,寡言少语,要是跟他在一起了,她这么喜欢热闹欢腾的人,还不得闷死……
嗳?她这是想哪儿去了!
安澜默默的下狠手掐了下自己的大腿,逼迫自己乱遭的大脑静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宝贝们,给个花花行不行〒_〒
【小剧场】
安澜口水直下三千尺:嘤嘤嘤,好胸好腰,想摸。
霍行礼冷淡一笑,双手却在不断解开浴袍带子:还等什么?
ps,安小澜初高中因为家庭原因疯狂跳级
所以她大学读得早也毕业的早
第14章
对于一个颜控重度患者来说,这样剧烈的男色冲击,简直是要命的存在。
但好在安澜还勉强算是有点定力。
她很快冷静下来,扯了抹讨好的笑,盯着霍行礼的眼睛一字一句的哄着他:
“霍先生,你看你长得这么帅还这么厉害,而且也是个心地善良乐于助人的人,就拿你救了我和猪猪的这件事来说,就足以见得你这个人的品行之高洁,是如此的伟大而无私,如此的令人感动……”
说着,她揩了揩并不存在的泪,“如果我们小区也要评选感动晋城十大人物的话,我认为你当仁不让第一人!!!霍先生,您的存在,简直生来就是为了让人自卑,自惭形愧,自……”
她眨了眨眼,努力搜索着匮乏的词汇量,想了许久都没能想出一个合适的形容词来,最后自暴自弃的一拍大腿,僵硬的扯开话题:“霍先生,我决定了,我现在就去给你做一面锦旗送过来,我觉得你简直就是我的偶像!我前进的明灯!我的人生指向标!我实在是无以为报,只好将我最心爱的宝贝交给你,才能表达我对您滔滔不绝的仰慕,以抚慰我这颗贫瘠的心。”
听完这演讲般的一席话,霍行礼依旧是面沉如水,面无表情的盯着她看。
直看的安澜有些心虚,她的后背细汗涔涔,勉强算是镇定下来,转身欲走,边念叨着说:“我现在就去,你等着我哈。”
霍行礼嘴角抽了抽,眼底无奈,叫住了安澜。
“行了。”
安澜脚步停顿,睁着一双水润的大眼睛忽闪忽闪的看着霍行礼,“什么意思啊?”
霍行礼眉心微皱,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只是那双眼睛,却黝黑深遂,似乎是在说,你说呢?
安澜嘴角无法自控的扬了起来,几乎就要手舞足蹈的跳起来了,但她险险遏制住这种不稳重的行为,欢欣雀跃的说:“谢谢你!我这就去把我们家猪猪抱过来!”
说着,娇小的身影一溜烟跑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霍行礼头疼的捏了捏眉心。
刚刚对着她润泽明亮的水眸,脑子里一根弦砰然断裂,也不知怎么想的,下意识就答应了她。
霍行礼这人向来都冷清孤傲,不喜与人来往,29年来,他至今一次恋爱都未曾谈过,身边不是没有女人贴过来,但他就像是入了定的老僧,踽踽独行,沉溺在他的商业帝国中,无法自拔。
他唯一交好的朋友,就只有一个顾祺,两人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高中大学都奇迹般的到了一所学校,毕业之后,霍行礼从商,顾祺就跟着他一起。
安澜要出去跟组一个半月,这整整四十多天的时间,他的家里要多出一个生物,他还必须的帮忙照看好了不能出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霍行礼就止不住的头疼,且无比的后悔起刚才的冲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