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只小东西谁不让着谁,地上咬掉了几缕狗毛,看起来还有些骇人,安澜听到声音连忙跑过来抱起猪猪,心疼的眼眶都红了。
五分钟后,那只泰迪的主人出现了,是一个衣着华贵的贵妇,穿着皮草,一看到自家爱犬被咬的身上缺了一块毛,顿时就炸了,指着安澜的鼻子破口大骂:“你的狗居然敢咬掉我们家飞飞的毛!你知道我们家飞飞平时做个护理要多少钱吗?现在飞飞成了这个样子……今天这件事,我们没完!”
安澜本来还觉得挺愧疚的,毕竟自家猪猪没怎么受伤,对方的小泰迪却掉了几块毛,看起来也确实是她们家猪猪理亏了,只是对方态度如此嚣张,却显然有不死不休非要把事情闹大之势,安澜也是个犟脾气,尤其是在听到对方二话不说就开始侮辱她的狗之后,瞬间就火大了。
“这位女士,请你注意一下你的言辞,我知道,今天我们家宝贝咬了你的狗狗是我的不对,我没有牵好牵引绳,才会造成这次的事故,只不过你的爱犬就金贵,我的难道就不是从小捧在手心里养大的?我们做错的,我可以赔偿,但是你出口就是侮辱之词,您不觉得很羞耻吗?我看你的衣着打扮,也并不像是市井里出来的骂街泼妇吧?”
那贵妇抱着泰迪,一听这话气得脸都绿了,浑身发抖,最后掏出手机,骂骂咧咧的全然忘记了身份气度,果真是跟一个市井泼妇没什么两样了。
十分钟后,一个浑身都是腱子肉的光头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凶神恶煞的模样,使得在场围观的众人都后怕的吸了口凉气,下意识看了眼安澜那细胳膊细腿的小身板,咽了咽口水。
当事人安澜亦是心口一沉,暗道了句shit!
这浑身肌肉的大汉要是一个小拳拳过来,她很可能会死。
安澜咬着唇后退一步,小细腿直打颤。
大汉恶声恶气的瞪了在场的每个人一眼,最后恶狠狠地盯着安澜,“就是你让你的狗咬伤了我们家飞飞的?”
没等安澜回答,贵妇就跟着附和:“老公,就是她就是她,她刚刚放任她们家狗咬了咱们家飞飞,你看,飞飞的毛都少了几大块。”
大汉低头查看了一眼,旋即浑身的肌肉都鼓了起来,凶狠的看着安澜,“我家飞飞从来都是个乖巧懂事的狗狗,今天你们家的狗把我们家的咬成这幅鬼样子,这笔账,怎么算、嗯?!”
安澜抱着猪猪的手收紧了些,后怕的斟酌了许久,才缓缓开口:“那什么……我们家猪猪也很乖啊,它平时从来都不会……”
大汉瞪她:“嗯?!那你的意思就是说我们家飞飞故意挑事惹得你们家的了?”
安澜缩了缩肩:“我没这个意思……”这他妈本来就是事实好不好?!猪猪向来都是十分乖顺听话的,又怎么会无缘无故去招惹别家的狗?
但她不敢说。
对方两个人,一个得理不饶人一个随时都能拧断她的脖子,安澜自知斗不过,但她又不愿意就此低头,正纠结烦恼着,一双骨节修长的手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拉到了怀里。
作者有话要说:霍行礼:我媳妇会把狗子交给我带吗?
搓搓小手,激动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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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三中十九班新来了个插班生,貌美,成绩好,就是有点冷,听说很多人追她,课桌里情书零食塞不停。
朋友说这姑娘特美,特勾人,跟阿景般配的不行。
三中小霸王周枳景听了,嗤笑:“丫的有女人配得上老子?”
笑话。
可,后来大家时不时的看到,口嫌体正直的周枳景天天跟在人姑娘后头,巴巴儿的求抱抱。
“天上星星亮晶晶,做我媳妇儿行不行?”
“媳妇儿,这道题我不会,你教我嗯?”
“媳妇儿,亲一下。”
“……”
整个年级大跌眼镜,友人复又提起当时那句话,以此调侃他。
彼时,周枳景叼着烟坐在沙发上冷哼,“老子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得,臭不要脸可还行?
自此以后,全三中都知道了,周枳景为了一姑娘自打自脸,跟变了个人似的,埋头苦读,终于考上了范灵犀所在的华清大。
第13章
鼻尖嗅到那股清冽好闻的香气,安澜抬起头,就看到了霍行礼那紧绷的下颌线。
他冷着脸将她挡在他的身后,一双幽暗冷冽的黑眸锁住面前的夫妇二人:“有什么事跟我说。”
霍行礼这人面冷,再加上眼神凌厉气息冷骇,霎时间就将对面的大汉给镇住了,傻傻的看了霍行礼两眼,自觉这个人是他惹不起的,握了握拳以壮气势,“怎么?你们家狗咬了我的爱犬,我们还不能要个道歉?”
霍行礼冷笑一声,倨傲的斜睨了对面的夫妇二人:“道歉没问题,只不过这究竟是不是我们家狗主动挑衅,并不能依靠你们两个人的一面之词。”
贵妇怒气冲冲的指着安澜,怒道:“你什么意思?难不成我还能讹你们吗?我们家飞飞都成了这幅鬼样子,我们难道没有资格要个道歉?你别以为你男朋友来了我们这事就掀篇儿了,我说了,今天这事必须要有个结果才行!”
听到霍行礼无比自然的说了句我们家的狗,安澜脸蛋一红,心口加速的跳了两跳。
泰迪的女主人又跟着说霍行礼是她男朋友,听到这三个字,安澜没出息的红了脸,整个人浑身的温度都滚烫了起来,心脏像是住了一只不安分的小鹿,砰砰跳个没完没了。
然而当她小心翼翼的瞟了眼霍行礼的脸色,表情冷淡凌厉,并没有任何她以为的异常,思来想去,觉得可能还是自己想多了,霍行礼之所以这么说,只不过是因为这样说最适合此时此刻的情形,能够更好地替她伸张正义而已。
嗯,是她想多了。
真没出息,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些什么鬼她这是!安澜暗骂自己。
霍行礼闻言冷冷一笑,抬手慢条斯理的解开袖口,露出了肌理紧实青筋脉络可见的小臂,顿了顿,抬眼轻蔑的睨了贵妇一眼,“你说得对,今天这件事,必须要有个结果。”
话落,霍行礼淡然的看了眼身后的安澜,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仅这么一眼,瞬间就让安澜那颗怦怦乱跳的心渐渐平静了下来。
莫名的,感觉霍行礼特能给她安全感,有他在这里,她格外的安心。
徐信调取了监控录像,监控画面清晰而详细的记录了泰迪飞飞意图强奸猪猪却被猪猪拒绝,之后两狗一个是目的未达成恼羞成怒,一个是险些被凌辱气急攻心绝地反攻,就这样撕咬了起来。
于是,就有了开始两家主人吵架的那一幕。
看完这段全程,贵妇和大汉满脸羞愧耻辱,脸色发青,再也没有原先的气势凌人,被这画面震慑惊骇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了。
飞飞它……是个公狗。
猪猪呢,它也是个公狗。
看完监控,安澜一脸的郁结,倍觉这画面简直是不可言说,整个人的三观都受到了剧烈的冲击。
霍行礼站在一旁淡定的看完全程,眉梢轻扬起,跟个斯文败类似的顶了顶鼻梁上的金框眼镜,薄唇微抿,如旁观者般淡淡下了定论:“如你们所见,这个歉,该是谁道?”
大汉擦了擦额头上的细汗,瞠目结舌,不知该说些什么。
贵妇抱着泰迪脸色一阵红一阵白,最后铁青一片,讷讷的道了歉,两个人灰溜溜的跑了。
走出监控室,安澜抱着猪猪柔声哄了两句,看着走在自己前方阔步昂首的男人,心底百转千回,有感激,也有许多不知名的情愫在里面,她低头看了看怀中的小胖狗,又觑了霍行礼高大的背影看了许久,最后捏起猪猪的小胖爪,小跑上前轻轻拍了拍霍行礼的后背。
啪嗒——
两个清晰的狗脚印。
霍行礼脚步停顿,缓缓回头,清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状似漫不经心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西装衣摆,挑了挑眉。
安澜抿着嘴唇将猪猪的狗爪子收了回去,心虚的瞪大双眸看着霍行礼,无辜极了。
徐助理是个会察言观色的人,见状,微微欠身,起身走人了。
“有事?”冷淡的两字落下。
安澜紧了紧眉,干笑两声,“谢谢你哦,刚刚要不是你,我可能就惨了,那两个人一看就不好对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