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暴君的男人[穿书]+番外(86)

下方一层禁军围着数百个受到惊吓蜷缩在一起的宫女太监,手执□□,边上有几个艰难挪动的宫人,像是想逃而被刺伤的,还有其他禁军押着哭喊不停的人朝这边走,然后一把推进去,他们像是被驱逐进猎场的鸡,等着被一个个的夺去生命。

不知谁先看到了他,忽然有人高喊:“皇后!皇后救命!!”

一时之间,何筝耳朵几乎都被震聋,这群人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在被禁军围成的圈内纷纷跪了下去,宫女灰头土脸,太监帽子歪斜,哭喊着对他磕头:“求何皇后救命!”

何筝下意识扭头,高处的男人居高临下,面无表情的抬手微微一压,禁军高喝:“安静!”

空气陷入寂静,何筝吸了口气,慢慢的走上去,屈膝要跪的时候,却听他道:“平身。”

何筝抬头,四目相对,方天灼将下朝后忘记卸下的扳指套回手指,对他伸出了手。

何筝抿了抿嘴,抬步上前,把手交到他的手中,方天灼眼神温和:“筝儿怎么过来了?”

“我听说,您要降罪。”

方天灼顿了顿,解释道:“这群奴才妄议朝事,实在该死。”

废后如立储,的确归朝事,这群人也太过胆大妄为,何筝低下头,轻轻握紧他的手指,“可以不杀吗?打几板子,给个教训便是了。”

方天灼看他一阵,笑道:“朕的皇后可真是菩萨下凡。”

何筝不安的看向他,他要早知道自己跟方天灼生气会牵连这么多人,就忍了。这样一想,他又觉得好委屈,为什么每次都是他先服软:“可以吗?”

方天灼见他眼眶湿润,立刻站了起来,伸手抚了抚他的脸颊,道:“朕依皇后,都依皇后。”

他拉着何筝的手,转身道:“今有皇后为尔等求情,朕可不杀。”

所有人大喜过望,纷纷跪谢,山呼皇千岁。不过死罪虽然免了,活罪却逃不掉,南门良走下阶梯,挥手道:“拉出去,一人三十大板。”

何筝忙道:“那里面有被刺伤的,板子就免了吧。”

南门良转身去看方天灼,后者弯了弯唇:“免了。”

“要不……”何筝试探的伸出两根细白的手指:“二十板子?”

方天灼颔首:“那就二十板子。”

何筝松了口气,道:“一人减二十板子,听到了吗?”

尚刑司的人懵了一下,急忙行礼:“奴才领命。”

何筝先被送了回去,方天灼目送轿子离开,重新坐回椅子上,眼中带了几分愉悦。

南门良看在眼里,暗暗放下了心。这段时间陛下跟皇后冷战,皇后没来找过陛下,陛下又顾忌面子,每次走到披泽殿拐角瞅瞅又退回去了,如今皇后专门过来那些人求情,也算是主动求和了,陛下今晚想必……

“摆驾披泽殿。”

得,不用等晚上了。

何筝前脚刚进门,方天灼后脚就过来了,他靠在椅子上装睡,一动不动,也不迎接。

南菁上前要喊,却见方天灼抬了抬手,忙躬身退下。

方天灼弯腰看何筝,轻轻握住了他的手,这双手漂亮的像一对工艺品,精致柔软,他看了片刻,缓缓与之十指交缠,凑近吻了过来。

何筝不得不睁眼看他:“陛下。”

“还在生朕的气?”

何筝扭过脸:“没有。”

方天灼伸手抱他,何筝感觉自己像一只猫,被他轻松抱起搂在怀里,他抬头瞪方天灼:“您答应我不乱杀人的。”

“朕没有滥杀。”

“那您抓那么多人做什么?”

方天灼的鼻尖埋进他的脖子轻嗅,何筝皮肤能感觉到他微凉的鼻尖,他缩起脖子皱起脸,听他道:“他们造谣,朕与筝儿感情不和,筝儿难道不生气?”

何筝平静道:“我不生气。”

方天灼顿时不悦:“为何不生气?”

何筝莫名其妙的看着他:“我们本来就感情不和,事实如此,为什么要生气?”

方天灼神色开始阴沉,胸腔一股愤怒压抑的朝上翻滚,何筝被他看的不舒服,道:“您把我赶出了养心殿,难道还不是感情不和吗?”

“那是因为筝儿过分霸道。”

“我……”何筝不可思议的张大眼睛:“我过分,我霸道?”

“正是。”

“你……”何筝的脑袋被他一把按住,方天灼道:“有话好好说。”

何筝用力甩头,生气道:“明明是你过分霸道,你连我唯一的亲人都不让我见,他碰我一下怎么了,我是你的私人物品吗?你就要发那么大火。”

方天灼喉结滚动,眉头紧锁:“不然呢?”

不然呢?何筝愣愣看着他,这是说他真的把自己当成了私人物品吗?攥了攥拳头,他吸了口气,温声道:“在我们那里,最亲密的人,是可以互相触碰的,甚至有些国度,他们第一次见面就会互相亲吻脸颊表示友好。”

“……”

“您听懂了吗?”

方天灼淡淡道:“嗯。”

何筝道:“那,你现在知道我跟哥哥那样其实是……”

“不合礼数。”方天灼漆黑的眼睛望着他,依然坚持:“朕不许他碰你,懂吗?”

何筝无法理解他的脑回路:“我哥怎么就不能碰我了?我又不是什么值钱的稀世珍宝,碰一下又不会……”

“你是。”

“……”

何筝眼睛睁大,一时心跳加快,也不知道是生气多还是喜悦多,方天灼并未意识到自己不小心撩到了何皇后的小心肝,他摸了摸何筝的脸颊,道:“你是朕的稀世珍宝,朕想把你关起来,不许任何人看,不许任何人碰。但朕不想你不开心,所以朕忍住了,朕允许你对别人笑,允许你跟别人交朋友,允许你打着朕的名义狐假虎威胡作非为……但朕要做你心里最重要的人,朕要你在乎朕,理解朕,听朕的话,视朕为你最亲密的人。”

“你,你本来就是我最重要的人之一啊。”

“朕不要之一,朕要唯一。”

“……”

何筝试图从他怀里出去,他需要离开男人透透气,否则他会被憋死,或者被一股羞臊烧死。

他知道方天灼说的不是情话,他只是在陈述事实,但可能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这番话像极了情话,何筝有些遭不住。

虽然还是又霸道又过分甚至听起来还让人怕怕的,可何筝还是感觉到了他对自己的喜欢,方天灼这个人,真是让他又爱又恨,别扭极了。

方天灼不知道他在挣扎什么,以为他在抗拒自己,捏着他的下巴强迫逼着他跟自己对视:“朕就这么让你难以忍受?”

“是,没错。”何筝鼓起勇气道:“我对您简直忍无可忍,您要是再不放开我……”

在方天灼阴沉的视线里,他张开手臂抱住他的脖子,涨着一张通红的脸,凶巴巴道:“就,就一辈子也别放开我了!”

……

方天灼收紧手臂,低声道:“好。”

第67章

何筝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想过原著的剧情了,他意识到方天灼是活生生的人,而不是任人揉捏的角色。

但此刻,原著中方天灼把贺将军囚禁起来的情节却突然闪过了他的脑海。

方天灼的话好听,却暗藏危险,他不会说甜言蜜语,所以说要把他关起来不给任何人看,是真的,大实话。

何筝难免不安,却也无法阻止自己为他心动。目前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一步,他清楚自己跟贺将军不一样,至少,方天灼明白,他把自己关起来自己会不开心。

而何筝也知道,他之所以被方天灼这样在乎,在于他往日的‘耳提面命’,他之所以喜欢方天灼,是因为这个男人把他往日的话记住了。

哪怕很困难,但他在改变,在对自己做出让步。对于何筝来说,这样的方天灼也值得他去包容和理解,他愿意信任方天灼。

至于两个人的未来,是靠自己经营出来的。

方天灼吃软,还挑人,一般人说的软话他还不听,是真的难伺候。

好在何筝不在一般人里面,他想了想,道:“您要是不对我发脾气,不仗着身份欺负我,我就一直听您的话,一直喜欢您。”

“朕何时仗着身份欺负过筝儿?”

你不是一直仗着身份欺负我?何筝问:“那您可以叫我名字,我是不是也可以叫您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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