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谰用鼻子不屑地哼一声,当他是傻的吗?怎么可能是一只普通的厉鬼?
鬼狱三就知道眼前的这只半妖没那么好忽悠,又说:“她是蜃女的鬼魂。”
蔚谰愣了下,“蜃女?”
鬼狱三点头。
“她怎么会在这里?不对,她是怎样来到无境界的?我听我师姐说她应该是被困在了境一界的涟海最深处才对。”
果不其然,鬼狱三一听到蔚谰提到了陆轻,他的眼神柔和了几分。
他的变化被蔚谰看在了眼里。
呸!
臭男人!
居然还惦记着师姐!
鬼狱三说:“鸑鷟早在几万年前就已经离开境一界,有些事发生了变化她不清楚也是正常。”
蔚谰好奇的问:“什么变化?”
鬼狱三的眼神又冷了下来,语气冰冷的说道:“这不是你要知道的事。”
蔚谰撇了撇嘴,又问:“那你们为何不一早把她收回来反而留着她在世间?我看那个赵蒙离死都不远了。”
蔚谰一愣,他刚才是不是看错了?他好像看到鬼狱三脸上居然有了别的表情。
鬼狱三解释:“因为她是在这个古宅里面,我们对她无可奈何。”
“怎么说?”
鬼狱三欲言又止,蔚谰见他这模样就猜到再等多一秒他是不会说的了,马上先斩后奏,说:“我师姐她对蜃女一事比较好奇。”
鬼狱三犹豫了下,还是说:“这栋古宅是十万年前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居住的地方。”
“啥玩意?”
鬼狱三说:“……你还是回去问你师姐吧。”
不等蔚谰出口,鬼狱三消失在了房间,伴随着还有一股阴森的风吹过。
蔚谰摸了摸胳膊上的鸡皮疙瘩,“走就走,还划什么风啊。”
夜已过半,蔚谰没有一丝睡意,翘着二郎腿在床上躺着,脑海里想的都是方才鬼狱三口说所说的那两位。
太阳烛照和太阴幽荧。
这两位又是何方神圣?他们居住过的宅子居然可以让一只鬼魂在这里无法无天也让鬼狱司对这只鬼魂无可奈何。
蔚谰翻身趴在床上,妈的好想知道啊。
不知道过了多久,蔚谰总算有了一丁点睡意,他刚打算补个眠,房门就被人敲响了。
艹!
哪个不长眼的居然敢吵小爷睡觉!
蔚谰的起床气很重,特别是在他睡眠不足的情况下,更加的重。
连陆轻等人都不敢在他睡觉的时候来叫醒他。
蔚谰的头发乱得像个鸡窝,他打开门,赵管家满脸堆笑的看着他。
蔚谰:“………………”
赵管家:“蔚先生早上好。”
蔚谰眯起眼,与赵管家的对比,他现在的表情特别不友好。
“什么事。”连语气都带着丝丝怒气。
赵管家像是没有察觉到,依然笑眯眯的同他说:“我们已经准备了早餐,不知蔚先生要不要到大厅一起食用?”
蔚谰沉默了会才问:“现在几点了?”
赵管家看了看手腕上的手表,回答道:“七点。”
蔚谰点点头,“很好。要是平时七点钟我还没睡醒。”
赵管家:“?”
蔚谰:“别来吵我睡觉。”
再然后,“砰”的一声把门关上。
赵管家摸了摸鼻子,嗯,一鼻子都是灰啊。
***
蔚谰一睡就睡到了中午十二点,这短时间里没有人过来敲他房门。
蔚小爷睡眠够了,心情自然就好了起来,去大厅的路上见到赵管家也没有给脸色他看。
“蔚先生。”赵管家叫住蔚谰,“大少爷今天早上回来了。”
蔚谰点头,“行,我现在就过去找他。都在昨天的那个地方是吗?”
“是的。”
得到答案,蔚谰转身就走。
赵管家看着这个年轻男人的背影,还真的想不出来他会有多大的本事。
蔚谰走进大厅的那一瞬间,厅内所有人的视线都集中到了他身上。
蔚谰微微颔首,站在了中间。
“蔚先生你好,我是赵赫军,是我请你过来的。”
蔚谰挑眉,“昨天听你的妻子说你们看到了妖魔?”
说起这个,赵赫军神情就变得凝重起来,说:“没错,是在房间里。”
蔚谰:“什么时候的事?”
赵赫军:“就是前几天的事。”
赵声源他看向自己的大哥,问:“大哥,你们真的是看到妖魔了?可那妖魔不是不会来到这里的吗?”
看到赵声源,蔚谰就想起今天早上快入睡之前还想着要是见到赵声源就要问问他是怎么会知道这些事的,就算是听别人说,也不可能会知道“三源壁”。
蔚谰心里疑惑着就走到赵声源面前,因为赵声源是坐在椅子上,所以蔚谰需要低着头去看他。
“赵声源先生是吗?”
赵声源对蔚谰突然跟他说话有点诧异,愣了下才点点头。
“你是怎么知道三源壁的?”蔚谰的声音不同他人一样,他的声线是很清冷。
赵声源一抬头就对上蔚谰的深褐色眼眸,随即不自在地移开了视线,“我,我是听别人说的。”
蔚谰追问:“是谁?”
深褐色的眼眸不带上一丝感情。
赵声源支支吾吾的说:“就,就,就是听别人说的,我……”他突然一愣,环视了一圈,他的家人们都好奇的看向这里,但是他的父亲却是皱着眉头盯着他。
赵声源心里咯噔一下,连忙垂下头不敢跟所有人对视。
他不能说,说了他会没命的。
蔚谰见他突然停下来,感觉自己的耐心已经快没了。
正当所有人以为蔚谰会问个水落石出,哪知他突然轻笑一声,在众多诧异的目光下淡然转身同问起赵赫军话来。
赵声源:“?????”
这么儿戏的吗?
蔚谰看向付慧敏,问她昨天晚上有没有再一次看见妖魔。
付慧敏摇头,说:“应该没有。昨天赫军不在,晚上我是开着灯睡觉的所以睡得不是很熟。”
“行吧。今天晚上再看看。”
估计这次也要待上好几天了,师姐的口红也要晚一点才能交到她手上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赵蒙见晚辈们的话题结束了,这才开口说关于他自己的事。
“我房间的金蟾蜍,它嘴里的铜钱不见了。”
除赵蒙蔚谰外的众人:“?????”
始作俑者蔚谰一点也不心虚,像个没事人一样走到一边唯一一张空木椅翘起二郎腿坐下。
佣人也给他沏了杯茶。
蔚谰轻抿一口,茶香充斥满鼻腔,不愧是大户人家连茶都是名牌的。
赵蒙布满老茧的手指在桌面上敲了几下,用沉稳的声音继续说:“这金蟾蜍对我来说很重要,所以不管是谁拿了,怀着什么的心思,希望可以将他归还出来。”
蔚谰面不改色的听着,他有些惊讶赵蒙居然会想这样来让人交出铜钱。
蔚谰看过去,赵蒙身上没有什么问题,也就是说之前看到的源头果然是在那铜钱上面。
铜钱是不可能再回来的了。
赵声源:“怎么可能有人会拿铜钱?”
赵文博:“许是有人想拿出去卖了?”
陆佳肴看了看自己的丈夫,说出自己心中的所想:“应该是有不干净的下人拿的吧。”
蔚谰听得有些无聊,怎么就不见有人怀疑是他拿了的呢?毕竟他一来那铜钱就不见了不是吗。
赵蒙听着晚辈们你一句我一句的,拐杖在地上敲了两下,声音不大,但赵赫军等人立刻安静了下来。
☆、零五
蔚谰觉得,赵蒙应该是不知道金蟾蜍像里藏身着一只厉鬼,他之所以这么紧张估计是任务金蟾蜍还在铜钱却不见了是个很不吉利的现象。
真不好意思啊,他可不信这些。
所以铜钱没了金蟾蜍就很不吉利一事关他屁事哦。
另外一边,回到房间的赵赫军夫妻二人则有些坐立难安,特别是付慧敏。
赵赫军看着付慧敏走来走去比他更是一副心神不定的模样,出声安抚道:“慧敏你别担心,有蔚先生在一切都会没事。”
付慧敏现在心情有点烦躁,她听到自己丈夫这样说不但没有得到安抚,反而更加烦躁起来。
“赫军,你真的相信那个年纪轻轻的蔚先生有能力?”说到底,付慧敏还是对蔚谰持着不相信的心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