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姨。”凌肃越直白道,“女人不是我生活的必需品。”
齐母:“……”
“也许对于有些好女色的男人而言,女人是他们的必需品,他们追求事业和金钱的目的就是为了能拥有更多美女的青睐;可是世界上也有很多专注于别的事情的男人,他们也许有生理需求但这些不通过女人也能解决,他们对女人处于一种可有可无甚至觉得麻烦的状态,很多男人其实相比和女人在一起他们更喜欢和男人在一起,更加自在也更加能相互理解。”凌肃越道,“我现在就处于这样的状态,相比和女人怎么样,我更愿意想想事业怎么样。”
齐母笑:“那等你事业追求到一定程度呢?”
“我想即使如此我也不会对女人怎么样。”凌肃越回答,“对我而言,世界中只有三种女人是必需品,我的母亲,我的妻子,如果有幸还有我的女儿。
即使未来有一天可能外面的某个新鲜感会让我觉得很刺激,但是请阿姨你相信我,我是不可能做出格的事情的。
多少贪官落马因为二奶,我还不想过那样的日子。
我父母做官一辈子,我还不想让他们因为我毁了一生清誉,就算我不顾及我的妻儿,我也得顾及为了我奋斗了这辈子的父母不是吗?”
齐母和齐父都沉默。
陈月洲在一旁默默替凌肃越鼓掌。
不得不说,这个男人太会说话了。
齐家父母虽然官不比凌家,但是也都是国企单位做过小领导的,是非观念清晰,相比爱情的海誓山盟更信任人的本性,相信利益才是决定一个人行为走向的最大标准。
所以,凌肃越从一开始就没有用“我爱齐巧珊,她是我妻子,我要对她负责”这个点去担保自己未来的做法,而是用自己的前途、自己的名誉、自己的父母做担保。
这样的话对于齐家父母反而显得特别真诚,很实在。
凌肃越又道:“我知道妈肯定对我这次的表现很失望,但是,我是真的爱巧姗的,只是人有时候会被回忆中的一些事情蒙蔽双眼,但是从今往后爸妈一直住在北川,我发誓,我不会再让爸妈失望,也希望巧姗给我一次机会。”
“你爱我?你哪里表现出你爱我了?”就在这时,齐巧珊推门而入,她指着还跪在地上的凌肃越,“妈妈你千万别信他的!”
“巧姗。”齐母不大开心道,“吵吵什么,这不是事情还在解决吗?”
“解决?哪里解决了?他信誓旦旦说我就是他生活的附属品,现在在这里说这些话!”齐巧珊说着,哭着跑了出去。
凌肃越见状慌忙起身,回头看了眼齐母,齐母点点头,凌肃越这才追了出去。
他一把拉住齐巧珊,双眼通红:“拜托你,给我次机会,好不好,巧姗,拜托你。”
齐巧珊抬起头,看向凌肃越。
这两天的重逢,是她第一次见到凌肃越有“哭”这个情绪。
在她和凌肃越的关系因为诗三东窗事发之前,她一直以为自己找了个小说中男主一般的角色:坚qiáng、勇敢、拼搏和有责任心。
她坚信“男儿有泪不轻弹”才是真男人本色。
可是,当她看到凌肃越因为诗三发火、冷漠、绝情、残忍卑鄙甚至落泪的时候,她才隐隐中意识到了一个问题:每个人都是吃五谷杂粮长大的凡人,男人和女人都是人,谁没有喜怒哀乐?谁没有嫉妒、羡慕、不满和委屈?谁没有什么负面情绪?
那么,为什么在诗三之前,她从未见过凌肃越的负面?
后来,在无意中看到了自己最喜欢的偶像传出了家bào的□□时,她得出了答案:越是生分,越是会伪装自己,越是会把“舞台上”的自己展示给他人。
自己和凌肃越,说白了,是生分。
可是,夫妻之间用“生分”形容,是多么残忍的词汇啊!
想到这个答案的时候,她一个人坐在马路沿上哭了好久好久。
而眼下,第一次看到凌肃越如此情绪化的表情,她心头难免有一丝触动。
凌肃越是否在失去自己的这些日子……真的意识到自己的重要性了呢?
应该意识到了吧……
不然他也不会哭,对吗?
“巧姗,跟我回家,好吗?”凌肃越低头看着她,恳求道,“我不想和你离婚,不想和你分开,我们回家,好不好?”
齐巧珊的“好”字就在嘴边,可是就是说不出口,她推了把凌肃越:“你回去吧,我不想理你。”
凌肃越点了点头:“我等你消息。”
望着凌肃越离开的背影,齐巧珊萎靡不振地回到了病房。
齐母扫了眼自己的女儿:“你怎么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