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里认识相互的啊,你妈赚的少,我赚的多,所以……”
“哟,您是一个月高了我妈三万还是五万啊?就高个3000块钱可把你嘚瑟的?你知不知道现在外面月嫂一个月小一万啊?就你和我妈那么点工资差,您拿着黑矿场雇佣挖煤工人的钱以为自己请了个菲律宾女佣啊?你咋这么会算账的?把自己当夏洛克啊?”
“巧姗你这是要跟爸爸吵架吗,你gān什么呢你这是,肃越还在……”
“我gān什么我这是?”齐巧珊本来就心情不好,见父亲还没有一丝歉意,更不痛快了,“爸,你说了家里人是相互的,可是我妈这么辛苦大半辈子,你不但没有帮助过她,你还要她照顾,你并没有为家里贡献过什么,你一个月jiāo的那些工资,不过都是我妈照顾你的时候你应该给的,而且你给的还远远不足社会上一个我妈这种服务条件的家政员工该有的工资!既然家庭是相互的,为什么永远是我妈在付出?你好歹为我妈做点神马?你做过什么吗?”
“巧姗。”齐父有点生气了,“你这是打算跟我吵架吗?”
齐巧珊无视齐父越来越难看的脸色,一字一顿道:“爸,说真的,你信不信,如果成年之后成年人可以随便的更改姓名,不用牵扯一堆档案问题,一定有很多男男女女把自己的姓氏改成妈妈的,因为爸爸这种玩意真的是一点用都没有!跟你姓何用!丢人!”
齐父:“……”
齐母:“……”
凌肃越:“……”
站在门口假装帮齐母收拾行李的陈月洲:“……”
齐巧珊还真是……说风就是雨啊。
当着凌肃越的面这么不给自己爹面子。
果不其然,齐父被齐巧珊这句话噎得脸色是白一块青一块,凌肃越看不下去了,站起来拉住齐巧珊:“别说了,你有什么不满你冲着我来,何必跟爸过不去。”
“我对他不满为什么要冲着你来?”齐巧珊瞪着自己父亲,“爸,我今天跟你明说了,妈的身体都是年轻的时候累得来了,你以后回家,家务你来承担,减减你那一身膘,不然你以后再出什么事,我可不管。”
说罢,齐巧珊摔了门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凌肃越忙出门拦齐巧珊,却被齐母叫住:“肃越,别走,妈有话跟你说。”
凌肃越停下脚步,重新回到齐母的chuáng前:“妈您说。”
齐母咬了两口木瓜放在一旁的盘子上,看了眼凌肃越,开口:“你是不是,出轨了?”
声音不大,可一旁正在生闷气的齐父却听得极清,顿时转过头看向凌肃越,语气不善:“什么?出轨?”
凌肃越想了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你这是什么意思?”齐母冷冰冰地问。
“我……”凌肃越看向齐母,“阿姨,我发誓我爱着巧姗,可是,我……我一直喜欢一个女孩,我忘不掉那个女孩。”
“乱来!”齐父本来刚才受了女儿的气就生气,现在听到凌肃越的话,瞬间怒火中烧,拿起一旁的衣服就丢向凌肃越。
凌肃越也不躲闪,任由衣服砸在自己的头上。
“你接着说。”齐母直了直身子,看着凌肃越。
凌肃越在齐母chuáng前躬下身子,跪在地上。
之后他仰起头,虔诚地看着两位老人:“我想巧姗也把我的话原模原样跟你们讲了,巧姗是我认为最适合我的那个人,我也爱她,可是我已经三十岁了,和她在一起总不可能这是第一次动心。在此之前,我也动心过,喜欢过别的女人,我以为我结婚了,这份感情就会消失,可是我家和她家一直jiāo好,父母总是让我去把那个女人当做妹妹,导致我一直很难彻底走出来。所以,我的一个多心,可能一不小心伤害了巧姗。”
齐母想了想:“我不怪你对别的女人动过心,就像你说的,都这把年纪了,谁还没个喜欢的人?我只问你,你既然对那个女孩还有想法,那你出过轨吗?行为上。”
凌肃越闻声,认认真真地看着齐母:“阿姨,我这个身份,我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我心里清楚,不能做的事情,我绝对不能做。”
齐母铁着脸,没说话。
凌肃越接着道:“阿姨到了这把年纪,肯定不相信我是为了巧姗才没出轨,但是阿姨应该相信,我这个位置,多少人在盯着,兔子不吃窝边草,不是因为窝边草不好吃,而是因为窝边草没法吃。诗三是长在家门口的霸王花,吃了她,我得承受多大的代价?这份代价,我真的承受不起。”
齐母脸上的表情这才好了些:“那你的意思是,不吃窝边的霸王花,可以吃路边的野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