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又欢欢喜喜地摸了一把,这回有点困惑地摸到了一个有些硬的东西,她又不解的捏了捏,听到耳边传来的一声闷哼,她迷茫地抬起脸,“疼?”
九卿不说话,只是紧咬着唇,她怕她一开口,就有什么不该有的声音冒出来。她狠狠瞪着元绣,只希望她能自觉点看懂她的眼神,可是醉酒的人最是迟钝。
“你疼的话,我帮你舔舔吧。很小的时候,我身上破了皮,娘亲总是会帮我舔一下呢,说这样很快就会好了。”
“不可以!”
九卿咬牙切齿地盯着趴在她胸口处的人,一头乌黑的秀发披散在她的脖颈和胸口上,又凉又痒。
胸口传来一阵阵湿热苏麻,让九卿忍不住绷紧了身子。
等元绣终于抬起了脑袋,极为认真又担心地看着她,问着还疼不疼的时候,九卿不知怎的眼睫上已是含了一层细碎的泪光。
她朦胧地望着元绣,心口胀胀的。
认命吧,江九卿。
你爱元绣,很爱很爱,你逃不掉了。
第九十七章
酒劲儿发到后边, 元绣已经是两眼迷澄, 彻底不知道自个儿在做些什么。她扑在九卿身上又摸又掐了许久, 好不容易九卿恢复了点力气, 才总算是从她手底下逃脱出来。
“阿绣乖,喝了酒身上出汗被风一chuī是要着凉的。”九卿半扶半拖地将元绣从地上抱起, 踉跄着跌倒在chuáng上。
元绣还是直勾勾地盯着九卿,嘴里不住地笑着, 也不知道在笑什么。
“你好好躺着, 我收拾收拾房间。这要是被师父看到, 非得挨打不可。”九卿用了些劲儿要扯开元绣横在她胸.前的胳膊,不过被她这么一扯, 元绣搂地更紧了。
“卿卿, 不许走!”她执着地瞪着九卿,两只手一前一后牢牢环住九卿,像是怕她又跑了。
九卿心里头一阵阵的软, 不敢看元绣,只能低垂下眼睛, 右手搭在元绣的手臂上, 一下又一下拍打着元绣, 嘴里像在唱着歌谣一般,柔柔地说:“好,不走,那都不走了。阿绣乖,睡一会, 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或许是九卿安抚的话起了作用,jīng神头过去后,元绣困顿地合上了眼睛,在她身边沉沉睡去。
九卿伸手本想将元绣的胳膊拿开,但手在空中一拐,忍不住轻轻碰了碰元绣chuī弹可破的脸颊。肌肤的温热仿佛透过指尖传到了心头,让九卿浑身跟着抖了抖。
她吓得猛缩回了手,痴痴地盯着元绣沉静的睡颜。
她有多久没能好好看着阿绣了?
九卿有些数不清了。
她忽然开始痛恨起过去那个懦弱逃避的自己,如果不是敌不过心中的渴望,她不会深夜潜入地牢,更不会从钟汉山口中得知自己的身世,也就不会东躲西藏,甚至不敢再出现在元绣的面前。
两人分离的时间里,九卿一直在内疚自责,她心里觉得元绣会变成现在的模样,与她完全脱不了gān系。如果不是钟汉山和他们,元绣就不会在少时被劫去,落下了这样的病根。
如果不是她的离开,元绣也不会再次被贼人所掳,导致受伤损了容貌。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她而起,她再无面目出现在元绣面前。可如今她这样放下脸面,不顾一切的追着她跑,九卿退无可退。
她想起对她吐露心迹的元绣,想起酒醉后诚实缠人的元绣,心里头那块被坚冰再坚持不住,终于化作了一汪chūn水。
九卿想,这回不管阿绣再如何嫌弃她,要赶她走,她都不会走了。
她要赖着她、巴着她、直到求得原谅!
一想到这,九卿的心口就火.热起来。望着元绣的眼神里,更是缠.绕着化不开的浓烈情意。
九卿就这么静静地与元绣并排躺在chuáng上,过了许久,她才总算是想起láng藉一片的屋子,飞快地挪开元绣的手脚,穿戴整齐后,将屋子清理了一遍。
一番事了,距离元绣同江玉华夫妇相约的时辰,也已过了一个时辰。
夫妇两人慢悠悠地回了山,推开门扫了一圈,就看到挽着袖子,乱着鬓发坐在圆凳上的九卿,以及在chuáng上睡得香甜的元绣。
叶初眼睛亮了亮,走到九卿身边,拉着她的手欢欢喜道,“你们俩……这是和好了么?”
九卿点头,又摇头,苦着一张脸,“师娘,你可别提了。等会阿绣她要是酒醒了,我可不知该如何是好啊。”
一听她这话,站在一旁的江玉华忍不住挑了挑眉毛。
“怎么了?”
叶初乍听此话,被吓了一跳,连忙推开一步,上下打量九卿。在看到她脖颈间那枚痕迹鲜明的牙印时,目光忍不住顿了顿,试探道,“这是?”
九卿本来还不觉得如何,慢了半拍才恍然想起之前元绣做的事,唰的一下红透脸颊,一只手捂着脖子扭开脸去不敢看叶初,小声道,“师娘你可别误会,刚才阿绣喝了酒,趁着我动不了,醉后发脾气咬了我几口,没想到竟下的狠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