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仔细想来,玉郎君你长得和玉昙可一点都不像。”
玉鹤安面色阴沉,冷冷地盯着她,“李二娘子,看来上次你陷害杳杳,得的惩罚还不够。”
李絮委屈道:“我所言句句属实,玉郎君这是不相信我?”
“这些事是我家务事,杳杳自会对我提及,就不劳李二娘子挂心了。”玉鹤安脚步一停,突然调转步伐向后走,身后李絮惊呼。
“玉昙现在就在桐花巷,那位娘子也在,玉郎君若是不信,大可和我一起去看看。”
“桐花巷。”玉鹤安脚步一顿,近来常和玉昙争吵,玉昙也不再像小时候那般,什么事都告诉他,这让他有点发堵。
玉昙想吃拔丝糖,她幼时总在他面前念叨,最近也念叨过一次,今日空闲特地出府买了,他想早些回府给她。
忽而微风起,卷起季府内的宣纸,如同一只冬日的残蝶,落到他的脚边挡住了往前迈的步伐。
玉鹤安低垂着眼睛低头一瞧,瞳孔一震,宣纸上笔墨勾勒出竟然是玉昙衣衫湿透的画像。
玉鹤安冷着脸调转头,快步推开季府的大门,快步往里走。
李絮慌忙张开双手,挡在玉鹤安身前:“玉郎君,搭理季御商做什么,找玉昙要紧,难道是母家什么表亲来了,玉昙为何不告诉你?早些问清楚,免得伤了兄妹情分,她们现在就在桐花巷,你随我去一看便知。”
作者有话说:谢谢 路邊當鹹魚的 西哈椰则的营养液 [烟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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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玉鹤安目光冷冷地扫过, 李絮打了个寒战,她若是再敢拦着,玉鹤安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他绝非玉昙那般好糊弄。
事已至此,她必须让季御商得手, 她可太想看见玉昙落魄的样子了, 明明瞧不上季御商, 却不得不嫁给他。
李絮强忍着惧意, 强挡在玉鹤安面前,手被无情地挥开了, 玉鹤安回头冷道:“长明拦着她。”
玉鹤安快步穿过前院, 地上散落了不少的宣纸,用墨笔勾画着,朱笔点了唇下痣, 一点点晕染开来,像极了泣血。
他不由得想起一种鸟, 在死前发出悲鸣, 眼角流出血泪来。
起初他还会捡起来瞧一瞧, 越走到里面,他的脚步越快,脸色愈发难看,阴沉得能滴下水来,脚踩在散落的宣纸上, 脚步越发的重了, 恨不得直接踩碎季御商的脊骨。
他穿过前院, 隐隐有女子反抗声,哭声。
“滚开,我阿兄会杀了你。”
声音还十分熟悉, 听得他血液逆行。
是玉昙的声音。
他面色凛然,内心有一只狂躁的野兽,快要冲出牢笼,脚步快上几分,怒道:“长明你在外面守好,不能让任何人进来。”
“是。”长明不明所以,但仍然是退出了前院,去季府大门处守着,将李絮拦在府门外。
玉鹤安身形快到残影,几十息的功夫来到小厅前。
墙上挂满了避火图,各式各样污秽不堪。
画中女郎眼含春水,唇角上扬,唇下小痣红得耀眼,和郎君翻云覆雨。
正中央书案旁,季御商匍匐在玉昙身上,手还诡异地伸在身.下,身子将玉昙挡了大半,只露出一张绯红的脸。
发髻歪了,鬓发落了下来,眉头皱着,眼眶里含着热泪,见到他时,眼神先是一躲闪,然后再弱弱地唤着:“阿兄。”
不用想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季御商胆大包天,居然敢对玉昙行这种事。
玉鹤安全身血液上涌,内里是滔天的怒火,这张君子皮再也藏不住他内里的癫狂。
他快克制不住杀人的冲动,他要将季御商千刀万剐。
“季御商,你在找死。”
他一把将季御商提溜起来,他面色诡异地惨白着,额间还冒着热汗。
“玉鹤安,你听我解释,我没做什么……”季御商双脚悬空,混乱蹬着挣扎。
玉鹤安怒极,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季御商我早就警告过你了……”
“啪——”他将季御商举高,重重地摔在地上,季御商蜷缩在地,痛苦地发出闷哼声,还未得到片刻喘息,猛地一脚踹到他的身上。
咔嚓一声,肋骨断裂的声音,季御商被得滚了好几步,最后撞到了墙壁上,才停下。
玉昙撑起身子,害怕地往里缩了缩,小声唤了一声:“阿兄。”
玉鹤安眼角猩红,闭眼深吸几次,才从暴怒中缓过神:“你有没有受伤。”
“没有,阿兄。”玉昙连忙摇了摇头,一动作小袄和里衬又往下滑,衣袍散开了大半,露出白皙的脖颈,笔直的锁骨,雪腻的香肩,甚至还能窥见藕粉色小衣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