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而且弹。
……
傅非臣一时间也睡不着了。他撑起点身子看陈念,纳罕道:“不是没做到最后么,你恼什么?”
陈念用红彤彤的眼睛瞪他,不像狗了,有点像兔子。
傅非臣刚把手松开,他就憋不住地大骂:“你是疯狗吗?喝点酒对着谁都犯病,我……”
没骂完,又被捂回去。傅非臣说:“不是你主动求我说可以换个地方么?怎么,后悔没来真的?”
说着往前一顶。
“靠……”陈念红着脸,闷在他手里骂骂咧咧,一把窄腰扭来扭去。
那道疤倒是不疼不痒。昨晚傅非臣用唾液给他消了毒,舌尖一滑过去陈念就发抖。
他不想回忆,也不想跟傅非臣解释什么叫两害相权取其轻。
傅非臣看他消停了,倒是挺遗憾地放了手。
……
就说他有病吧,纯喜欢跟人对喷,然后享受别人敢怒不敢言的快乐。
陈念感觉自己已经看透了傅非臣的低劣虚伪软弱无聊。
在傅非臣起床后,他摇摇晃晃撑起身,低头咬那条该死的丝带。
还没咬开,傅非臣拿了把剪刀过来。
“……”
陈念瞪他两眼,不情不愿地把手递过去。
傅非臣帮他剪开,将被唾液浸透的丝带卷了卷,攥在手里。
-
十几分钟后杨允铎带来了两身衣服。
一套老板带来的,一套临时出去买的。傅非臣只给他报了大概身高,杨允铎猜了一路是哪个陵都幸运儿赚到这笔大钱。
傅非臣在鹭城还真没开过荤,据说是家族上一辈留下来的心理阴影,导致他对419之类的事很排斥。
杨允铎非常好奇这位美人得惊艳到什么程度,能让老板破戒。
他没往陈念那边想。
陈念跟外面明码标价的人不一样,很多想法都天真执拗。在他那里,有些东西一旦弄坏,是无法用钱修复的。
这点道理杨允铎都看得清楚,傅总怎么会不清楚呢。
-
惊艳美人陈念正埋在被窝里玩手机。
在愤怒和羞耻过后,茫然的心情占据顶峰。
这一切显然还只是开始。他早就知道傅非臣对他有点奇怪的想法,只是没想到……
来得这么快。
其实也不快了,看了眼银行余额陈念又闭起眼。他林林总总从傅非臣这儿拿了十来万,这才……
一个多月时间。
做什么能值这个钱。薛燕华做传统治疗的效果并不理想,要不然她也不会在放疗前让儿子给她加油。
陈念不知不觉咬住嘴唇。
门外传来几声说话声,然后傅非臣就拿着衣服进来了。
卧室门里透出来的味儿熏得杨允铎想往后躲。但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往里看了一眼。
……
杨允铎深吸口气,掉头就走。
他有预感。以后很长一段时间里,恐怕有得忙了。
-
洗完澡换上衣服,陈念跟着傅非臣出了会所,坐上来时那辆车。
在院子里还遇见了晏秋迟,他朝陈念比口型,说晚点见。
傅非臣微微一笑,落后半步,故意让他欣赏陈念别扭的走路姿势。
“……”
眼看晏秋迟变了个脸色,陈念挺困惑,不懂这群人脑子里都在想什么。
坐上车,傅非臣对司机说:“先回酒店。”
一想到酒店陈念就麻了。他还得跟傅非臣住一间套房,这能有好吗!?
得跑。
先不说别的,得换个房间。
陈念琢磨怎么开口。傅非臣靠在另一边,表情倒是很餍足。
小狗滋味不错,和他想得差不多。可惜没亲一口尝尝,下次再试吧。
傅非臣打开手机敲了几个字。陈念没注意,几分钟后他裤兜里的手机一震。
来了条到账提醒。
又是五万。
“……”陈念扭头瞪着傅非臣,眼眶又红了,“你什么意思,嫖资是吧?!”
傅非臣皱起眉:“出差补贴而已,别胡说八道。”
陈念哪信他这个说辞,攥着手机的整条胳膊都在发抖。伤口疼,牙印疼,被磨破的腿也疼,他迟来地感到羞辱,比之前被傅非臣强迫更甚。
对于这个反应,傅非臣反而不满意:“你不是很缺钱么?”
“对,我缺钱,我太缺了。”陈念深吸一口气,转头看向司机,“叔,前面路口停一下。”
“陈念,”傅非臣语气重了些,“你又折腾什么?”
“没折腾,我请个假行吗。”陈念瞪着他,很凶的样子,嘴唇却在抖,“傅总,我请个假,休息休息。”
“我想一个人待会儿,可以吗?”
第39章 腰上有吻痕
陈念一个人走在马路牙子上,畅饮陵都24h满杯供应的汽车尾气。
上午九点的阳光已经有些晒,整座城市像刚睁开眼睛的巨兽,每个人都在它的经脉中川行,不回顾不止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