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傅非臣被他气笑。他捏捏陈念软在他怀里的腰,“我信誉还是这么差?”
“……稍好一点。”
陈念在记者的沉默中跟他比划:“就……这么多吧。”
傅非臣抓过他手,有样学样咬了口。陈念怒喝一声,拖着还有些沉重的身体张牙舞爪扑上去,手机落到一边,安静地继续播放。
屏幕里,记者终于说:“可能依旧无法理解,但现在我相信你们是平等的了。”
“谢谢。”傅非臣礼貌道,“如果你认识他,一定会更加笃定。”
“他是……太阳一样的人。”
“……”
采访到这里终于结束,陈念嗷一声把头栽进傅非臣颈窝:“你费这么大劲儿就为了说这个啊?!”
“是啊。”
傅非臣理直气壮地揽住他,裹住人往被窝里一滚。
红色天鹅绒铺天盖地席卷,潮热的吻和吐息纠缠而来。陈念被迫仰起脖颈,颤抖的下颌被人用指腹一遍遍温柔蹭着,傅非臣的声音含在唇齿中,沙哑得仿佛要化了。
“我想把你藏起来,念念。”
“可是又想他们知道,你有多好。”
“……”
陈念的睡衣被卷了起来,腰肢绷在外面阵阵颤抖。傅非臣滚烫掌心数过他凸起的肋骨,仍在往上。
“……唔!”
一声惊喘碎在被褥间。傅非臣拨弄着吻他:“念念。”
“现在他们都知道,我属于你。”他低声诱哄,“那,你呢?”
“我……”
-
晚上陈念彻底没露面,薛燕华本来有些心神不宁,但叶眠受人之托,跑来陪她和薛燕华聊了一整晚。
叶眠脸嫩,看着又没什么心机,虽然平常在家被太后呲哒得满地乱爬,出来倒是很受长辈待见。这一晚上聊下来,他差点儿就混成陈念的亲兄弟了。
傅炎冷笑,只是冷笑。他看不了这种阖家欢乐的戏码,转着手里那瓶特效安眠药就从宴会厅溜走,趁着夜色回了庄园主宅。
这边没什么人在,今今和辛辛也被赵成佑带出去遛弯了。整栋宅子就几间房亮着灯,傅炎瞥了眼,自顾自往自己房间走。
他住一楼,离傅非臣和陈念的卧室不远。经过其中一扇紧闭房门时,傅炎脚步一顿,疑心自己见鬼了。
“嗯……”
有什么动静远远近近飘过来,似痛苦似欢愉,沙哑中压着低喘。他皱起眉,往后倒了两步。
更清楚了,这回还有隐隐的拍打声。水音连绵成片,湿腻地钻入他耳孔,傅炎一愣,拔腿就往自己房间跑。
跑出去几步,他又恨恨回来,把那瓶药放在了门口。
然后又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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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什么玩意儿?”
陈念惦记今今和辛辛还有那匹新入伙的小马,拖着酸软身躯坚持起床,非要去看看它们,结果一开门,就捡到了这么个熟悉的药瓶。
“操。”陈念感觉天塌了,“你大外甥是不是听见了啊?!”
“听见就听见。”傅非臣很无所谓地跟过来抱他。他只穿了件浴袍,胸膛热气蓬勃贴着陈念后背,隐隐透出再来一次的想法,“这不是很正常么?”
“……没那么正常!”
陈念从他怀里扑腾出来,骂骂咧咧、一瘸一拐地跑了。傅非臣慢悠悠跟过去,靠在门口看他在院里摸那匹小马。
“你过来啊。”陈念朝他挥挥手,“还没给它起名呢。”
那双杏眼润了水,又湿又亮。傅非臣脑子里没有起名,只有俩字。
想……。
第275章 别欺负小孩
“你想让它叫什么?”
傅非臣的胳膊从后面圈过来。陈念犯懒地往后靠,嘴里哼唧:“别问我,我论文标题都起不好。”
傅非臣笑着吻他耳后,痒痒的。热气扑过来时,陈念后知后觉被什么蹭到,他身体一僵,转身乱拳挥过去:“你又琢磨什么呢?!”
“人之常情。”傅非臣坦然地把他手腕攥住。他捏捏陈念无名指,“今天才是我们结婚的第一天,念念。”
“……是啊,”陈念翻白眼,“漫长得我想吐了。”
傅非臣又低声笑起来。他近来心情实在好得过分,看待世界都温和许多,陈念上次听他忙里偷闲跟人开会吵架,攻击性已经降低到一个殊为可贵的地步。
“你愿意让它叫莉莉安吗?”陈念仰头蹭他下巴,“主要我当时真觉得挺像的。……第一眼就觉得像了。”
“……”
傅非臣握住他手。棕黑色马驹安静地垂着头,在两人面前吃草,漆黑的眼温驯而平静。
“……是很像。”
几分钟后,傅非臣终于说。他把陈念抱得很紧,轻声问:“花了多少钱?”
“你也浪漫过敏了?”陈念捣他,“管我呢,我还能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