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倒反天罡的,搞得好像这个家他主外。但傅非臣乐意看陈念这个嘚瑟劲儿,他拿着包子走过去,扣住陈念后脑勺跟他接了个短暂的吻。
“去吧,路上小心。”
松开后,他笑着亲了亲陈念泛红的鼻尖。
“我在家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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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等一个人,这感觉对傅非臣而言太陌生了。
他送陈念出了门。没多久傅非琢打来电话,问他传闻是不是真的。
“很遗憾,暂时不是。”傅非臣回道,“我以前没发现你有催婚的爱好。”
“那是因为,你以前本来就已经够艰难了。”傅非琢不知想起什么,在电话那头沉默下来。
傅非臣也不催。他任凭通话在安静中维持了几分钟,这才说:“有机会的话,你可以来做证婚人。”
傅非琢象征性地讶异道:“我?”
“也没别人了。”傅非臣笑,“我不是出了名的孤家寡人么?”
这世上能听懂他曲溜拐弯的人不多,傅非琢勉强能理解一二。她立刻问:“所以,你打算好好办一场?”
“还没想好。”傅非臣道,“看他意思。”
但那条鬼扯的新闻能高挂互联网上还没被举报,显然和他的纵容不无关系。傅非臣现在很理解那些秀恩爱的人了,得到一个这样好的伴侣,怎么可能会不想公之于众。
只不过,他现在的待办事项上还有优先级更高的。
“过段日子再说吧。”他回绝了极力向他建议举办传统教堂婚礼的傅非琢,笑了笑,“先……”
“给念念过完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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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是如此参差的两端,谈了恋爱也没消解掉两个人中间的鸿沟天堑。
比如傅非臣打完电话,怀揣美好设想补眠时,陈念正在跟专业课老师作斗争。
他这学期忙得实在有点夸张,下了实验还要琢磨项目设计。整个人跟只连轴转的陀螺似的,等到了中午,压根提不起劲儿再开一路车回去吃饭。
“……”
话说早了,怎么这会儿看起来他更像谈了恋爱就原形毕露的。陈念咬着三明治,趴在栏杆上噼里啪啦给傅非臣发消息。
【危,不归。】
非常言简意赅,很快把傅非臣招得打电话来问他出什么事了。陈念有搭没搭地跟他聊天,偶尔有同学从这边经过,打完招呼、目光总好奇地落在陈念那枚戒指上。
对傅非臣而言可能已经够低调,但在学生们眼中已经浮夸至极。陈念身上本来就有很多传闻,这下更好了,他估摸着再过几天可能就得给他传成什么来自东亚的神秘力量继承者。
“……就你爱给我惹事儿。”
陈念嘀咕着拍栏杆,无人会登临意。他念叨起自己的实验安排:“你那边实验室准备好了吗?我想这两个星期赶赶模拟,下个月月初开始做吧。……要不就下个月第一个周末?我那会儿应该有空。”
说着他就开始翻课表。
“……”
电话那边诡异地沉默片刻,傅非臣问他:“念念,你还记得自己生日吗?”
第232章 念念给我么
“……”
陈念戳屏幕的动作顿了顿。他打开日历,很恍惚地发现,他原本想预定的实验日期,就是他的生日。
还真是……够快的。
他有几年没好好过过生日了。准确来说从薛燕华生病开始,陈念就自觉把生日这个词从人生中挖了出去。
他记得薛燕华到几号该买新药,记得护工的工资什么时候给,记得他在鎏金和ZeroK“加班”打架的补贴会在多少天后发。
要记得的日期太多。生日?多无关紧要的一个词。
他遇见傅非臣时其实也才过完生日没多久。陈念回头一看竟然觉得恍惚,原来那些看起来迥然不同的日子,说来竟也没有多远。
“……”
傅非臣也是被他的科研热情逼到没有办法,不得已才出言提醒。他听着陈念在那头的呼吸声,风吹过听筒剐出细碎声响,还有陈念吸鼻子的动静。
很轻,就一下。他很快无所谓道:“还挺快的,你不说我真忘了。”
“嗯,”傅非臣也不戳穿他,只是道,“那天空出来吧。”
“……好。”
陈念有点尴尬地答应了。他仰头看了会儿天,忽然想起个更尴尬的事。
……
他好像还不知道傅非臣生日。
卧槽。
真是个惊天乌龙,陈念无言以对。挂断电话后他紧急上网搜索,很惊讶地发现居然没有一处记载过。
挺奇怪的,傅非臣这种整天在鹭城新闻上站岗的人,这么基础的个人信息居然没人知道。他赶在上课前又翻了傅非臣接受过的几次采访,无一例外,没人敢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