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总早有这种自觉就好了。”傅非臣笑,他还想跟陈念再说些什么,那边通话却滴地一声,断掉了。
他蹙了ⓃⒻ蹙眉,调出三十秒前的监控来看,应该是手下误触了。
不过也好,傅非臣本来就不想给晏秋迟听陈念的声音。他好不容易把人叼回去困住,凭什么还要与外人共享。
给晏秋迟留这么十几二十个字,傅非臣以为已经很宽容。
“你叫得还真亲,念念。”晏秋迟托着腮,百无聊赖地晃起酒杯,“之前不是还管人叫小狗么?”
“今时不同以往。”傅非臣悠悠道,“他现在是我的。”
“你的?”晏秋迟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凤眼勾成两把弯刀,利得逼人,“傅总,你的手段大家有目共睹。说这话时,你问过他么?”
傅非臣挑眉反问:“你怎么知道,我没问过?”
“这会儿讲‘子非鱼,安知鱼之乐’,有点没意思吧。”晏秋迟笑吟吟的,“您这顿饭就为这个?”
“是,但不止。”
傅非臣目光一直落在手机屏上。送水的手下出去又回来,带了瓶矿泉水,陈念真拧开咕咚咕咚灌完,看起来的确是渴。
喝饱之后就躺回去。嫌热,把被子踢开了,两条长腿架起来晃啊晃,扯得银亮的链子跟着摇。
小土狗趴在他臂弯,像个毛绒玩具。
这样的陈念,怎么会不是他的。
除了他,谁看过。
顶着晏秋迟愈发阴郁的目光,傅非臣将手机翻过去,盖在桌面上。他看了眼时间,扯起唇角:“另一件事,则与晏总有切身利益相干。”
“哦?劳烦傅总说来听听。”
“我猜最近有人向晏总推荐一只科技方面的股票。新在A国上市、看起来发展前景大好。”傅非臣道,“有这回事吧?”
晏秋迟眯了眯眼,没说话。
傅非臣便又继续往下讲:“三个月内,这只股票将跌到最低点。”
“何以见得?”
“直觉。”傅非臣端起酒杯,朝他一扬,“顺便一提,我会站在叶眠那边。”
这次晏秋迟有点不可思议地挑了挑眉:“我以为你厌蠢晚期,突然治好了?”
傅非臣笑而不语,抬手和他碰杯:“是他的决定。”
“……”晏秋迟翻了个干脆利落的白眼。
秀秀秀,秀个鬼。将整杯酒灌下肚,晏秋迟感觉自己快要喷火。
姓傅的果然是疯了。不光恋爱脑,他还真以为……
能用这种小恩小惠,留下陈念那样的人。
不如做梦去吧,梦里什么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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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念是睡到一半突然被人吓醒的。
他最近睡眠质量不怎么好,总在做乱七八糟的梦。惊醒后眼前一片漆黑,更容易让人分不清真实与幻觉。
这大概也是他整天吃了就躺还不长肉的原因。在这种环境待下去,人迟早要疯。
“……”
比如这次被吓醒时,陈念就以为自己疯了,居然睁着眼产生幻觉,觉得傅非臣就在他床边。
他也不做什么,只是站着。酒气氤氲开,烧得檀木香无所遁形,陈念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叫了声:“傅非臣?”
没人说话,但响起一阵窸窣。然后是咚的一声响。
……
估计是在床边撞到膝盖了,陈念嘴角抽搐。链子放得宽的时候他偶尔也下床溜达,经常因为看不清东西,在回到床上时磕这么一下。
傅非臣干嘛呢,他平常进来绝对是带着夜视仪之类的东西的。现在倒好,在这儿体验生活来了?
欢迎欢迎,瞎子体验卡一位。
“傅非臣。”他又试探着开了口,这次语气放更缓,“你过来。”
“……”
黑暗中,陈念感觉到身边的床铺陷了下去。带着酒气的滚烫躯体凑近,但什么都没做,只是单膝跪在他身边。
“汪、汪呜!”
今今本来睡得正香,这会儿身体往凹陷处滑,也吓得醒了过来,小爪子刺啦刺啦挠床单。陈念把它捞起来,圈住嘴嘘了一声。
……
今今委屈巴巴地闭麦了。
不是我偏心啊,不要怪我。陈念呼噜着它默念。是傅非臣今天怪怪的,陈念不想把他吵醒,万一有可乘之机……
显然没怎么有。见他没有下一步指令,傅非臣很快自发地上了床,开始脱衣服。
“卧槽!”
第99章 夜袭想贴贴
陈念没想到他来这出,连蹬带爬往床头退。但四肢均被限制,留给他的余地实在不多。
腰带扣啪嗒一声打开,皮带落地。陈念看不见,但猜傅非臣又穿的西装。
因为裤子褪下去丢到地板上的动静,实在很熟悉。
脱完了衣服,他开始向陈念靠近。也不知黑灯瞎火怎么找的位置,陈念左右躲闪,最终还是被傅非臣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