貌美又糊涂的前妻(119)

回到相府。

沈朝珏一路沉着脸,携着冷风快步进入寝屋,他动作急躁,在书案翻找什么,将案柜翻得乱糟糟的,最后终于在暗格里寻到那枚安放的双鱼玉佩。

他长指死死捏着玉佩,走到铜炉前,想都没想扔了进去。

随后转身,走出两步,又匆匆折回来,手毫不犹豫地穿过火舌,捡回玉佩,紧紧握在掌心。

她为什么要和他说那样狠心的话?

鱼徽玉没想到沈朝珏会有这么大的反应,不像他往日的淡定,她不过是像他以前的口吻和他说话。

只是冷淡些,就发这么大脾气。

看来她比他更能忍受他这种人。

鱼徽玉又在陆晚亭门口等了一会,周游还没出来,但陆晚亭似乎没有像上次那般驱赶周游,他们似乎还有话要说。

鱼徽玉只好先行离开。

一路上,似乎被人跟随,她回首又看不到人,走到转角等候,果然见到了人。

是鱼倾衍的亲随。

“你跟着我?”鱼徽玉问道。

“长公子担心小姐安危,故而让属下跟随。”侍从镇定解释道,他是随了主子的性格,在鱼徽玉面前丝毫不惧怪罪。

鱼徽玉根本不信这样的说辞,鱼倾衍的人,那来暗杀她都比保护她更有说服力。

但鱼徽玉不与其多纠缠,若她当面揭穿,或是说什么冲动的话,那这侍从定会告知鱼倾衍。

“我只是来看友人,能有什么事。”鱼徽玉转身继续走,语态略带轻讽。

如鱼徽玉所料,那名侍从一会去就将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鱼倾衍。

不过那侍从没想到左相和大理寺卿在内,他只能站在屋外,不知里面发生了什么,仅是告诉鱼倾衍,鱼徽玉的去向。

“你可知我与周游素来不和,你还去见他的前妻?你是什么意思?”

傍晚,鱼徽玉府中遇到鱼倾衍,正要走,被他叫住。

“我是见了他的前妻,但那是我的友人,我是去见她,又不是见了周游,你对我发什么脾气?”鱼徽玉不知他为何生怒,她在他眼中又非重要之人,不过是个闲杂人出去闲逛了一圈,与他何干。

“你是我妹妹,你去找她,岂不是打我的脸?我说过,不许你与周游来往。”鱼倾衍见鱼徽玉是这等态度,面色愈发难看,疾步走来,吓得鱼徽玉还以为他要动手。

她后退两步,鱼倾衍一愣,喉间像被什么东西卡住,瞬时说不出话来。

她为什么要这么怕他?

他只是想让妹妹与他一条心,有这么难?难道一个外人比他还有分量。

第50章 才疏学浅

三步之遥,鱼徽玉惶恐地看着面前的青年。

虽不安,但还是不满说出口,“你与周游的事与我何干?何况,我的事也与你无关。”

“你在与谁划清界线?”鱼倾衍面露不悦,“你若当真这么有骨气,就和四年前一样离开侯府。”

鱼徽玉一时哑口无言。

鱼霁安碰巧见到二人,随步而来。

上次之事像一根针扎在鱼霁安心里,他心中一直怀有愧疚,而妹妹对他避而不见,他没有机会当面道歉。

看到哥哥与妹妹又争执起来,鱼霁安左右为难,叹了一声,“徽玉,兄长怎么做都是为我们好。”

“为我们好?我可没受过他的好。他为你断过一臂,你对他言听计从情有可原。”鱼徽玉故作淡淡,移开目光,“你们才是亲兄弟。”

好没有过,苦头倒是受了不少。鱼徽玉得知鱼倾衍右手受伤一事,心绪复杂。她不知道当年二哥为爱犯错,长兄为二哥挡下重棍,他在二哥面前做到了一个好兄长,在她面前却连一句好话都吝予。

鱼霁安闻言皱眉,欲言又止,提及兄长,心中愧疚更深。

“不必与她多说。”鱼倾衍对与鱼霁安道。

鱼徽玉不在乎,径直从二人身侧离开。

若不是父亲旧病复发,鱼徽玉才不屑待在侯府。

可是她在侯府,又不得不要有遇到两位兄长的时候,鱼徽玉只能要么待在自己院中,要么出府。

女学那边修书已经娴熟,不必鱼徽玉插手,上次太后生辰,太后要鱼徽玉多“指点”九公主课业,有时宫中来召,鱼徽玉只好赴往。

陆晚亭辞别女学后,鱼徽玉也不常去女学,她本就不喜欢这等文职,只是没想到做起来没有想象中难,对她来说算是游刃有余,故而没有辞离。

鱼徽玉早前虽被传不学无术,但这么多年或多或少在文章上有所积累,加之身边都是文采过人之辈,耳濡目染,总归是比一般文人多些理

解,所以女学的事务对她来说称不上难事。

然而孟兰芷行事严苛刻板,鱼徽玉常常不去女学,她又无法登门侯府说及此事,只能在宫中遇到时,不满两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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