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儿惊呼一声,还没跑过去就见有人已经拿了披风给霍寒烟遮上。那是红色的裘狐披风,看着格外的贵气,也喜气。
夏侯关静给霍寒烟系好了披风,又在她耳边安慰了两句,霍寒烟的情绪才稍稍好了些。安抚好了霍寒烟的情绪,夏侯关静才把目光转到海棠这边,上下扫了她一遍,又淡漠的收回了目光,像是不认识她一般。
“公主这是不记得我了么?”海棠似笑非笑,“我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还是在上一次的宫宴,本以为我们还是会在宫宴上相见,没想到,竟然是在妹妹这里。”说到这,海棠才又看着霍寒烟,体贴的问了一句:“妹妹身体可好些了?”
提及这个,霍寒烟刚刚才被安抚下去的情绪瞬间又被激了起来。夏侯关静皱起眉,喊来月儿先把霍寒烟给扶到里头去,不一会儿的,就听见靳子松在里头轻声安慰了起来。
夏侯关静走出来,身上穿的已经是东元的服侍。暖色的袄子上除了繁复的绣样之外更有好看的绒边,看着就暖和。倒是海棠这一身看起来要简单寒酸了些。
“上次宫宴我输给了你,这一次,你且等着看吧。”
“拭目以待。”
夏侯关静嗤笑,说:“据我所知,霍大小姐你好像只会跳那一支舞。听说东元年关宫宴格外热闹盛大,歌舞太平必然是少不得的。霍大小姐以前那一舞已经惊艳过别人了,难道到时候还要继续用那一支舞么?两次三次的可就没有惊喜可言了。”夏侯关静势在必得,“年关宫宴那一天我要再跟你比一场,我不管你是霍曦华还是海棠,你也别管我是不是壹国公主,谁输了,就把命留下。”
第一百六十二章 谋害朝廷命官
“留命?”海棠轻喃着这两个字。
夏侯关静以为她怕了,更为得意。“怎么,怕了?也是,我听说现在京城里跳得好的除了我这个壹国来的,也就只有霍寒烟一个人了。原本寒烟是可以教你的,但你偏偏把人扔水里去了。现在寒烟落了病,你这舞,还有谁能教你?”
海棠还未开口,又听夏侯关静轻笑着:“我打听过,你们东元跳舞的大家此刻都不在京城,哪怕你要请,估计等人到了你也没时间练了。”她逼近海棠,下巴几乎要顶到天上去了。“这舞,我赢定了。你的命,我也要定了。”
“好。”
海棠脱口而出的回答太过干脆,干脆的让夏侯关静都有些怀疑自己的信心了。
“你竟一点儿都不担心?”
海棠嗤笑,“担心什么?命嘛,生来总有老死,不过就是跟别人比个先后而已。公主这么自信能赢得过我,那我,拭目以待。”
夏侯关静端出来的得意架子瞬间被击碎,她冷下脸,深看了海棠一眼,最后又甩着帕子离开。人才刚走,霍寒烟就从屋里冲出来,把手里的东西狠狠砸向海棠。海棠往旁边闪了一步,那东西落了空,碎在了地上。
她低头一看,原来是上次从承王府拿回来的烫伤药。
“公主根本就没见到我派出去的人,根本就不知道我去求药的事情。”霍寒烟赤红着一双眼睛,恨不得过来撕了海棠。“我今早得知消息后就叫人去找办事儿那丫头,没想到那丫头早就离府了!贱人!是不是你收买了我的人,让我故意求不到药,想让子松出事?”说完,霍寒烟又指着地上被打碎的药,“我已经找大夫来看过了,这些东西根本就不是给子松治腿伤的药!说!你这些东西都是从哪儿弄来的?你是不是在里面搀毒了?你是不是故意想要害死子松?子松可是朝廷命官,你知道杀害朝廷命官是什么罪么?”
见海棠不为所动,甚至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霍寒烟冷冷一笑。“你不承认是么?我现在就去找爹爹,爹爹要是不分黑白要继续偏袒你,我就去宫里头告状!”
“偏袒?”海棠笑得肆意,叫霍寒烟心里惊了又惊。“就算他偏袒我又如何?我是他亲生的,他不偏袒我,难道还要偏袒你这个骗了他十多年又没有一点儿血缘关系的侄女儿么?”
侄女这个称呼让霍寒烟的脸色瞬间惨白,不见一点儿血色。
“至于告状……你想去告状,那你得先进得去宫里,你得先让宫里头那几位主子愿意见你。霍寒烟,你现在混成什么样子心里没点儿数么?你以为你还是当初那个国相府的小姐?不是了,国相府真正的小姐,是我。”
海棠每一句话都狠狠戳在霍寒烟的心窝窝里,气急攻心的霍寒烟憋着一口气,两眼翻白就晕了过去。床上躺着的靳子松一下子窜了过来,抱着霍寒烟一声声的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