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关静的脸顿时烧了起来,面上娇羞又恼怒。“你,你怎么……”
尹泽压着身子逼近她,“嗯?难道是我想错了?”
那张被夏侯关静日思夜想的脸就近在眼前,恍惚的就像是在梦中。夏侯关静的脸又更红了,娇羞里又有些大胆,从一开始的偷看到光明正大的盯着看。“我,我……”
“现在的你简直是……”尹泽轻勾起了唇角,“跟你那些龌龊想法里的自己一样轻贱!”
夏侯关静还沉溺在他前一句的迷醉中,没想到后头那一句又直接把她拽进了谷底深渊,落入冰窟万劫不复。她这才放映过来,尹泽根本就是在戏弄她,根本就是在羞辱她!
“尹泽!”
尹泽已经直起身子往后站了站,目光冷漠又厌恶。“好话我已经说尽了,公主你好自为之。”
说罢,他转身就踏进了承王府,一点儿眼角余光都没留给她。夏侯关静恨得咬牙切齿,最后甩着帕子走了。刚回去,被她留下的含翠就过来与她说:“公主,听说霍寒烟被人推进了水里,下手的正是那女人。”
海棠?
夏侯关静冷哼,“霍寒烟还真是个废物!”
话刚出口,她又转了口风。“霍小姐竟然重病,我们自然是要去探探病的。”
含翠不解:“公主现在就要过去?现在天都要黑了。”
“现在就不去了,明天一早再过去。另外,你把太子哥哥前两天送来的那封信找出来,明天我一并带着过去。”
含翠心里一惊,“公主是想……”
翌日一早,艺秀过来服侍海棠起床穿衣,换上的正是昨天从陈妹家里拿来的那一身新衣裳,颜色本来就亮眼,衣服上的花样和做成的款式更是漂亮,简直叫人挪不开眼,穿在海棠身上也不知道是人衬得衣服还是衣服来衬着人。
刚弄好这些,霍椋那边就着人来请了,说让海棠过去一块儿用早膳。海棠拧着眉,心里明白霍椋大概是又要问承王府和傅家的事情。
傅家啊……
提起傅家,海棠才想起,自己已经好几天没听过傅卿卿的消息了。
“艺秀姨,你这边有傅卿卿的消息么?”
“傅家那个小姐?”艺秀嘲讽一笑,“之前还听说承王府已经给傅家送聘礼了,没想着昨天起京城里头竟然到处都在传,说原来是那个傅卿卿故意造的谣,为了就是要让承小王爷把她给娶了。”艺秀看着海棠的脸色,又说:“没想着那个么小姑娘,竟然有这等心思。傅大人那张脸哪里还挂得住,本来以为傅公子也是个薄面的人,没想到现在外头闹得这么沸沸扬扬,他竟然还顶着风头过来了。”
海棠神情有些微妙,“我问的不是这些,我是问傅卿卿的病情……”
“这奴婢就不知道了。”说到这,艺秀也不好再说什么了。
霍椋今天下朝早,不知道朝上说了些什么,他心情大好,连说话间都是带着笑的。用过了早膳,海棠正要回去,没想到又听说夏侯关静过来了。
“过来看二小姐的?”
霍椋说话时,还往海棠的身上看了一眼。海棠视而不见,喊着艺秀就走了。走出霍椋的视线,海棠又拉着艺秀吩咐:“艺秀姨,我现在去霍寒烟那边,你叫两个人帮我盯着爹爹这边的动静。”
艺秀不明白,“小姐你去霍寒烟那边做什么?奴婢又干什么要盯着相爷?”
海棠没明说,“你照着做就是了。”
丢下这话,海棠朝着霍寒烟的那边去走了。到了霍寒烟屋外,还没进院子月儿就把她拦了下来。“大小姐,二小姐与公主在里头说话,大小姐且等等。”
海棠睨着月儿,轻笑,“这等衷心让你服侍霍寒烟还真是浪费了。不如你跟了我,我把你抬做大丫头?”
话刚出口海棠就有些自嘲起来。这话说的怎么这么像是戏文里头的纨绔公子调戏丫鬟的怀样子……
月儿低着头,没说行,也没说不行。海棠越过她要往前走,月儿又将她拦下,“大小姐别让奴婢为难,二小姐她……”
“月儿你糊涂。”海棠长长叹息一声,“现在二小姐屋子没有以前的大了,再说妹夫还在屋里躺着呢,公主还未出嫁你就让他们待在一起,事情要是传出去了,岂不是败坏了公主名声,你家姑爷岂不是要娶小了?”
说着海棠又啧啧的摇了头,“人家是公主,你家小姐只是个没什么血缘关系认作庶出的人,你家姑爷这到底是让谁做大让谁做小啊……”
“贱人!你胡说八道什么!”
房门猛地被人给推开,霍寒烟站在满口,死死瞪着海棠。她惨白着一张脸,身上就只穿着一件白色的里衣,长发披在两肩,哪里还有昨天的才女之貌,根本就是个女鬼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