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藤原晔身为日本大尉。母亲藤原静恪守妇德,温顺懦弱,在丈夫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
一年前,父亲将舞姬松代领进家门,虽无名分,这个妖冶女子却凭借媚术牢牢攥住了父亲的心。
仗着父亲默许,松代动辄对母亲拳脚相向,甚至将府中佣人悉数调走。
如今,唯有母亲的陪嫁仆人晴空,始终守在她们身边。这个瘦弱的姑娘一人挑起半个府邸的事务,做饭、行医、防身样样精通,成了母女俩唯一的依靠。
雪子在晴空口中得知,父亲不敢休弃母亲的缘由。
原来家中的房契地契,皆是母亲当年的陪嫁。念及丈夫的尊严,母亲并未让这位武夫入赘,而是默默支撑着这个家。
在外人眼中,藤原晔风光无限,可若没有母亲多年的默默付出,这个家恐怕早已分崩离析。
藤原静深知自己的价值所在,即便受尽委屈,也要护着女儿,在这深宅大院里守着一方安宁。
不久…
雪子的身体刚调养得差不多,便迫不及待地在府中闲逛。
作为一个骨子里流淌着自由血液的人,她实在无法忍受日本人那些迂腐的规矩,偏要昂首挺胸地走路。
一旁的晴空见状,连忙轻声提醒:"小姐,注意礼仪。"
雪子嗤笑一声,毫不掩饰对这些虚伪作态的不屑:"什么狗屁礼仪!"
晴空脸色骤变,急忙环顾四周:"小姐慎言啊!被人听见可不得了!"
此时,藤原晔正在军区训练士兵,松代百无聊赖地在院子里闲逛。
远远望见雪子昂首阔步的模样,她眼底闪过一抹鄙夷,果然还是那个不知礼数的野丫头。
松代故意踩着木屐,径直朝雪子走去,丝毫没有避让的意思。她的凤眸里映着雪子挺拔的身影,笃定对方还会像从前一样主动让路。
雪子看着步步逼近的松代,确实是个狐媚子。她心中冷笑:还在往前走?我偏不让!我堂堂正正的身份,凭什么要给你让路!
晴空垂首恭敬行礼,唯有雪子直视松代,眉间尽是轻蔑。
"晴空,何必向她行礼?她算哪门子主子?"
话音掷地有声,惊得四周空气骤然凝滞。
松代妆容精致的脸瞬间扭曲,最忌讳的往事被戳破,眼底腾起阴鸷。
还未等她发作,身旁仆人已狐假虎威地跨前半步,尖着嗓子叫嚣:"好大的口气!不过是个失宠的小姐,给我们姑娘提鞋都不配!"
松代突然按住仆人的胳膊,眼底闪过算计的光。转瞬之间,她垂泪咬住唇瓣,柔弱得仿佛风中残花:"雪子小姐这是哪里的话...若有得罪之处,松代给您赔罪便是..."
颤抖的指尖轻拭眼角,却在无人注意的角度,对着雪子勾起挑衅的冷笑。
雪子轻蔑一笑,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原来这是要拼演技?
若不是被困在这里回不去香港,自己此刻说不定还在片场打磨演技呢。
她上下打量着松代,突然欺身上前,猛地捏住对方的下巴。
晴空吓得脸色煞白,本能地伸手阻拦:"小姐!"
却见雪子抬手示意噤声。
雪子扫过四周逐渐聚拢的仆人,又想起藤原晔此刻正在军区忙碌,心中冷笑。
她刻意凑近松代,温热的呼吸扫过对方脸颊:"这张狐媚的脸,难怪能勾得父亲神魂颠倒。"
松代咬着唇,眼中闪过阴狠。她正求之不得这样的机会。只要要忍过这片刻羞辱,便能在藤原晔面前扮作受害者,将藤原雪母女彻底打入万劫不复之地。
雪子看着松代强装柔弱的模样,心中早已看穿她的盘算。
"啪"的一声脆响,巴掌重重落在松代脸上,声音在寂静的庭院里格外刺耳:"只要我母亲在世,你就永远是个下贱舞姬!”
“山鸡妄想变凤凰,也不掂量掂量自己!"
松代被打得踉跄着后退半步,手掌捂着火辣的脸颊,指缝间渗出血丝。她瞳孔骤缩,难以置信地瞪着雪子。
这贱人何时有了这般狠戾?余光瞥见围拢的仆役,她猛地对贴身侍女使了个眼色,眼尾一翻便软软倒了下去,发间珠钗散落在地上叮当作响。
"姑娘!姑娘您醒醒!"
侍女扑过去扶住松代绵软的身子,指尖颤抖着指向雪子,尖利的嗓音划破庭院寂静:"我家姑娘本就体弱,您何苦下此重手!来人啊!"
雪子抱臂立在原地,唇角勾起冷峭的弧度。
身旁的晴空急得手足无措,小主人竟招惹了这个祖宗身边的红人,往后怕是少不了磋磨,刚想上前查看松代脉搏,却被雪子攥住手腕拽了回来。
原主的壳子太软,可我毛悦悦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
雪子冷笑一声,突然扣住侍女伸来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