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不行,我还没毕业呢。”
“你们学校难道不能走读吗?”
沈知行撇撇嘴。
“这个嘛......”
秦砡拉长了语调,故意拖沓。
“我得问问学生会会长,看看有没有相关申请资料。”
沈知行在秦砡腰间轻掐了一把,惹得她反射一躲,又痒又疼。
她自己就是副会长,如果孟呓不着调,她就要多担点责任,这些事情不可能不知道,秦砡就是故意在逗沈知行罢了。
二人在床上嬉闹了一会儿,刚刚不经意提到的人不禁念叨,竟然将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了?”
秦砡接了电话,与刚刚同沈知行说话的嗓音一对比,生硬了几分。
“有时要找你们帮忙。”
搁平时,孟呓肯定会打趣一下秦砡对自己太过冷淡,但现在却根本顾不上这些事了。
“还是语沫的母亲,出了点问题。”
秦砡与沈知行对视了一眼,笑意立刻冷了下来,同时坐起身来,翻身下床,若不是问题解决不了,孟呓不会轻易来麻烦她的。
“什么问题?”
因为穿衣动作不方便,秦砡将手机通话点了外放。
“可能是撞了什么脏东西。”
孟呓的语气略有些疲惫,中间顿了顿,像是在组织语言。
“本来前两天还好好的......”
“在出问题之前,她去过哪里,接触过什么人?”
沈知行穿戴整齐,随手从衣柜拿出了两件衣服就套上了,也没在意是否搭配。
“老板姐?”
听到她的声音,孟呓愣了一瞬,而后反应过来她们两个是在一起的,暗忖着自己这通电话别不是坏了什么好事。
沈知行不想被叫沈姐,只能接受沈姐姐或者知行姐,但秦砡不想她被别人叫姐姐,也不想她被人叫名字,最后孟呓灵光一闪,干脆就用老板姐来称呼沈知行了。
“上周六,她妈妈去了一趟寺庙,回来以后,当天还没什么,只是有些发烧,后面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
“现在方便过去吗?”
秦砡与沈知行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担忧。
“求之不得,还是语沫家,我现在就在这里。”
孟呓打电话来的目的本就是想要她们尽快赶过来,答应得很痛快。
二人没顾上别的什么事,下了楼看到沈晋正在沙发上看电视,手中抱着沈知行屯的零食,吃得正开心。
“不做午饭了?”
沈晋看着二人匆匆忙忙的样子,还是问了一句。
“今天中午恐怕不行了,不好意思了前辈。”
秦砡拉开挎包,检查了一下里面的东西,确认没什么遗漏,拉好挎在了肩上。
“你就多吃点零食吧,反正也饿不死。”
沈知行穿上鞋,本来马上已经要出门了,回头看了一眼沈晋。
“祛除恶鬼的话,用什么符咒?”
“这么肯定是恶鬼?”
沈晋停下了往嘴里送薯片的手,红唇轻勾,蓝色的眸子漾着微光,下巴上的红痣也跟着动了动。
“你不是有地府的令牌,让阴差来抓不就好了?”
说到这个,沈知行又想到了之前使用令牌的时候根本没有响应,这东西跟摆件一样,差点被她砸出去。
“你都不知道地府的东西有多鸡肋。”
撂下最后一句话,沈知行转身出门去了,沈晋无奈耸了耸肩,秦砡最后关门,冲她告别。
达到丁语沫家时已经是下午三点了,孟呓代替了管家丁叔的工作,把二人迎了进去。
第二次来到这个别墅,两侧花圃的景象与之前相差甚大,种菜的那片架子已经倒了,蔬菜瓜果落了一地,那片郁金香更是被毁得几乎没剩下什么,只露出了短短的梗,折的折断的断。
“现在是什么情况?”
一边跟着往里走,一边了解着情况。
“你们也看到了花圃情况,这些是她妈妈做的,把所有红花都摘了,编花圈。”
说到这里,孟呓语气微沉。
“不是头上戴的花圈,是葬礼上用到的那种花圈。”
“她应该还说了点什么吧?”
沈知行问。
“发了烧也不休息,非要编花圈,一边编,一边念叨着什么成亲、别挡路之类的,多余的就听不清了,不让编就哭闹,乱跑乱撞,东西都被砸了不少,怕她被碎片割伤,现在只能把她关在房间里,把所有可能会伤到她的东西都收起来了。”
孟呓回想着自己看到的情况,如果不是上次亲眼看到沈知行的操作,大概也只会当这是什么精神问题。
第一次是孟呓帮忙牵线搭桥,她们都有了对方的私人联系方式,而且之前那个群也没有解散,如果只是单纯的业务往来,丁语沫没道理会再通过她来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