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灰眼睛闪烁着朦胧的、灰色的火光,在此时此刻更有一种惊心动魄的美丽!
西比尔没有费多大力气就重新获得了自己左手的控制权,因为在说完一句话后,德兰就松开了握住她左手腕的那只手,动作很轻,能够感受到德兰的右手是缓慢地以四指贴着她的掌心,拇指摁压着她的手背,一路滑行,结束与她的这次肢体接触。
西比尔开始拉开与德兰之间的距离,坐直身体;而德兰也坐起来,她光着两条腿,只穿着一件寸衫,一道朦朦胧胧的、金色的阳光,透过没有关的很好的窗户缝儿,照在她那可以说是和白色寸衫融为一体的光光的椭圆形肩头上。
德兰转过身,以一种无形的压迫感正对着西比尔,她用那只刚刚结束了与西比尔肢体接触的手捂住西比尔的嘴巴:“我想再睡一会儿。在此之前,请别出声……”
德兰紧挨着西比尔躺下来,声音逐渐微弱,在西比尔再度把目光投注到对方脸上时,德兰已然闭上眼睛,似乎是睡着了。
西比尔微微闭上双眼,却总是忍不住瞅德兰。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德兰重新醒过来为止。
在德兰再度坐起来时,那件本身就穿的松松垮垮的寸衫就再也挂不住了,从德兰姣好的胴体上滑下来,一大片犹如牛奶般细腻的肌肤就那样展现在西比尔眼前,但上面还有零星的,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的青紫淤印……西比尔很快避过了眼。
一联想到昨晚的事情,她在心中画了个十字,轻声祷念感恩,有些痛苦地说:“这是有罪的!”
德兰这时候正在把弄自己已然非常凌乱的头发,乍一听到西比尔的话,她很快凑过来,坐到西比尔旁边,,不,我们几乎可以说,她坐到了西比尔身上,紧紧地依偎着西比尔,脑袋依靠在西比尔肩头,玩弄着西比尔微卷的银发,还抚摸西比尔的脸,她眼睛里闪烁着朦胧的、灰色的火光,轻声重复:“这是有罪的……”
这种依偎没能持续太长时间。
可不能浪费任何一点相处的时间,谁也不知道下一次这样会是什么时候。
德兰一只手握住自己的头发,将整个后背都暴露出来,让西比尔给她绑束胸。西比尔好几次不小心手指碰到德兰的胸,不知道对方有何感觉,但西比尔每一次都觉得自己的心脏就是突地一跳,似乎等把德兰的束胸绑好了,她自己大概也要心脏病发死了。
西比尔不由得抱怨:“就没有后面系绳的款式吗?”
“目前来说是没有。”德兰带着轻笑回答。
“发明这类东西的人就没想过从前面系绳是很为难人的吗?”
“我觉得正是因为想过,才这么发明的。”
“那可太过分了,故意为难人。”
“为什么不说是有人吃这一套?”德兰对直地、温柔地看着西比尔,“我看您拉紧这条绳子花了挺长时间,但是没有半点不耐烦。您不也、不也和他们一样?”
“我们不一样……”西比尔感觉自己脸上有种傻傻的,超乎寻常的认真劲儿,“我跟他们不一样,别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
“就是让我跪下来给您系鞋带,我也不会不耐烦。”西比尔觉得自己说的有些停不下来,“我是因为您才这么做的,您要是把我和那些惯常见色起意的家伙放在一起比较,就是我,我也会生气的。”
“会生气吗?”德兰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神情说,“可我就是这种惯常见色起意的家伙怎么办?”
“啊?!”
“每天晚上看淫/秽书籍看到流口水……”德兰以一种非常平静的语气说着让人目瞪口呆的话,“下流!色鬼!可以说我就是这样的人。我时常会想,世界上的人有哪些是不喜欢看这些的?不爱看的人才是有问题吧?昨晚我念给您听其中的一些段落,您好像也不讨厌。”
西比尔稍加思索了下:“我们可以说上帝创造男人和女人,正是为了让人们感受这份欢愉。因为生活而造成的伤痛已然够多了,这正是感恩造物主的最好方式。长时期的流血冲突后会有相当一段长时间的纵欲时期,这个结果在如今,已经是一种历史现象了。见色起意是很正常的事情……嗯,让我换一种说法吧……”
“卡尔斯巴琴小姐。”这是西比尔昨晚以来第一次称呼德兰,“但如果您不同意的话,我是不会继续往下做的。相信在同样的情况下,您也不会……”
但德兰打断了西比尔:“我会继续的,我绝对会继续。”
面对西比尔逐渐僵硬的面部表情,德兰眨了眨眼睛:“我还算了解您。我明白,若是真的问您,您百分百是不会同意的,所以这类事,也压根不需要您的同意。这是我认为的,您对此有什么不同的意见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