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霖觉得自己像小丑。
打算看戏的工作人员连小板凳都准备好了，看着镜头里夜笙在顾婉婷怀里蹭来蹭去，两个人好不快活的画面，脸都黑了。
等了半天，你就给我看这个？！
*
导师验收结束后，夜笙正经了下来。
她想了想白霖说的建议，于是还是召集了队友们互相讨论。
“其实我也觉得婉婷的表现会比我更符合歌曲概念。”
冷无双有些急，出声道：“夜笙你不会……”
“——但是！”
夜笙示意她稍安勿躁。
几人听得极为认真，毕竟夜笙这个c位是大家一致同意下选出来的，虽然随意了些，但规矩就是规矩。
“但是我夜笙的字典里，就没有认输两个字！”
冷无双听得热血沸腾。
这才是她们精神小妹界的王。
其他人憋着笑，不忍心打破夜笙的中二。
“所以，我觉得大家可以给我几天的时间，让我尽力去做。同时，让顾婉婷同样承担c位的部分，几天后，再正式投票，决定谁去谁留。”
这样她们就暂时性有了两个c位。
两个c位之间，只会更加卷生卷死。
也让节目更加有了看点。
顾婉婷率先表态：“我觉得可以，良性竞争一定只会让咱们的队伍越来越好。”
其他人也纷纷点头。
“不过丑话说在前头，我们只能给你们俩三天的时间，毕竟只剩下一周的练习时间了。”
夜笙和顾婉婷点点头。
她们竞争的前提，是要保证队友的心态，在公演前，团队要稳固住最佳状态。
不能因为c位的事情纠结太长时间。
三天时间，顾婉婷要将c位的part和走位学会。
同样，夜笙也会将顾婉婷的原本的那部分学会。
虽然最后总有一人会白白浪费掉大半精力，但对于她们二人来说，反而是一种挑战。
棋逢对手，就算是多做了些没有意义的事，那也是值得的。
*
三天后，两人闭上眼睛，耐心接受最后的审判。
第32章
说实话, 综合来看，两人并不相差多少。
能胜出的，靠的就只有态度了。
“夜笙……四票！”
靠着夜以继日, 加班加点努力拼来的成绩，夜笙松了一口气，虚脱般坐在了地上。
顾婉婷垂下头, 叹了口气, 还是很快调整好失望的状态, 蹲下身子拍拍夜笙的肩膀。
“很棒。”
顾婉婷有点庆幸, 这三天终于结束了。
队友回想她们两人这几天不要命的练习，现在还觉得有些后怕。
见惯了卷王，没见过卷到连命都不要的。
规定的时间只有三天, 夜笙就在练习室待了三天, 甚至将洗漱用品都随身带到练习室来了。
她们几乎只看见她吃过几口水果，其余时间，就连米饭也不碰一下。
按照夜笙的说法，是想再瘦几斤, 能做出神女那种飘逸轻巧的美感。
比起关注谁能拿到c位，她们更害怕夜笙还没上公演舞台, 就提前进医院了。
顾婉婷虽然也是个狠人, 但还是被夜笙这个卷法吓到了。
她还不想死啊啊啊啊！
兴许是在某种意义上, 夜笙也算是死过一次的人了, 才能不顾一切去尽自己所能。
夜笙慢慢倒下身子, 躺在地板上, 朝着天花板笑了笑。
“没、没白费姐的精力……”
结果出来后, 先前所有的热血和专注, 仿佛一下泄了气, 现在能感知到的，只有疲惫，困意，还有饥饿。
夜笙希望导演不要把这段剪辑出去。
因为……
她害怕有人跟着模仿啊啊啊！
“夜笙，没事吧？”
“夜笙？”
耳边声音杂乱，夜笙眨眨眼，胡乱在空中挥挥手：“嘘——别吵，我先睡一会。”
说话，她的手就从空中落了下来，闭上了眼睛。
顾婉婷一下懵了。
“等、等等！夜笙，没事吧？”
她晃了晃夜笙的胳膊，对方丝毫反应也没有。
沈瑶欣皱皱眉：“她不会是真晕过去了吧？快送医务室。”
几人刚要架起她，就听冷无双在一旁淡定出声道：“——别急。”
几人的手又从夜笙身上放开。
冷无双走近了夜笙，看了她两眼，
作为相互之间最熟悉的人，冷无双立马看出了夜笙并没多大事，就是睡死了。
毕竟夜笙是那种，一入睡，就得花个大功夫才能吵醒的人。
“她没事，就是睡着了。”
顾婉婷明显不信，急着要去拉夜笙去医务室：“怎么可能？这都叫不醒了，一定是练习过度晕过去了，快带她去医务室吧……”
她话还未说完，就觉得拉着夜笙胳膊的手，传来阵阵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