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绸嫁衣散开的瞬间,他用手中的绸带,冷着眼将她两只手腕缠在一起,捆绑在了四柱楠木床头上。
姜映晚瞳孔骤缩,身子拼命挣扎着破口大骂。
他却充耳未闻,在她抵触的目光中,一把撕开了她身上碍眼刺目的嫁衣。
他掌心温热,指尖却冰的厉害。
撕开她的身上的衣裙,重重抚着她腰身摩挲时,每挪动一下,都让姜映晚身体止不住地颤栗。
“为夫从未应过和离,夫人就与心上人卿卿我我、谈婚论嫁,迫不及待地想着再嫁之喜,怎么?身为夫君,为夫连过问一句的资格都没有?”
姜映晚觉得他真是疯了。
他眼底的狠意和阴鸷压抑的盛戾,像是想将她一口吞下去。
她挣扎着往后躲,可双腕被他打了死结捆在床头,就这么方寸的挣扎余地,她又能躲到哪里去。
裴砚忱冷冷扫过她,当着她的面,抬手挥落床帐扯开了腰封。
宽厚的手掌抵着她腰身,将她身上最后一件小衣扯下揉成一团扔去床帐外。
掐按住她绷紧的身躯,噙着冷笑压了下来。
姜映晚抗拒的厉害,他指骨穿过她侧腰,巧劲抵住她后腰上的敏感处,强行迫使她僵硬的身体一点点软化下来。
男人眸色沉怒,被妒忌和冷戾填满。
偏偏语调还是那般好整以暇。
状似亲密地将她严丝无缝抵进怀中。
“都说与喜欢的人行房,会格外欢喜舒适,我们就来好好试试,夫人是与他舒畅,还是与为夫舒畅。”
话音落,他俯身吻下来。
她咬着唇不肯配合,他冷嗤掐着她下颌,强迫她松懈齿关的力道,掩住眼底的阴暗情绪,狠狠吻住她,迫她承纳,动作狠重,攻城掠地侵占。
姜映晚模糊呜咽一声。
眼底很快蓄了泪。
滚烫的泪如断线的珠子,顺着眼角颗颗坠入乌发中,再浸入软枕。
裴砚忱些微抬头,居高临下沉沉注视着她,唇侧扯起意味不明的弧度,似笑非笑地抚着她娇嫩的唇,动作不停,瞧着她问:
第125章 “一年的时间,夫人没与你的时箐哥哥做点什么?”
“这般青涩?”
“夫人这么喜欢他,一年的时间,没有与你的时箐哥哥做点什么?”
不知名的恶意从心底钻出,姜映晚咬着牙,冷呵出声,脱口而出:
“我确实喜欢他!我就是想和他在一起,我们在一起生活了一年,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做!”
裴砚忱眼底刚浮现的零星一抹温色,因她前半句话,再次消个干净。
他按住她唇角,语气冷得让人发寒。
“夫人这张嘴,从以前到现在,还是半句真话都没有。”
“既然话不投机,那便不说了,我们夫妻阔别一年才相见,总要好好叙旧才是。”
宅院中的下人都被屏退了下去。
外面的暴风雪肆虐了一夜,
房中的动静也到了寅时才歇。
紧闭的房门短暂打开。
很快又被关上。
裴砚忱走进来,端着温热的药坐在床边。
床榻上昏迷的姑娘眼尾还挂着泪痕,眉头紧锁,唇瓣红肿起皮。
地上被撕成碎片的嫁衣还未被人收出去,孤孤零零地被扔在地上,无人再问津。
裴砚忱脸上明显的沉怒已压去不少。
他沉沉低眸,看她良久。
冷沉的情绪莫辨。
在手中的药凉得差不多,可以入口时,他揽住昏睡姑娘的腰身,将她拥进怀里,以唇渡药,将药汁一口口喂她喝下。
喂到一半时,姜映晚眼皮动了动,似有醒来的迹象。
她意识还不算清醒,但一整晚滴水未沾,身体早已缺水到极限。
被渡到口中的汤药,哪怕她抗拒,身体的本能也让她一口口咽下。
直到碗中的药还有两三口时,那双潮湿到极致、还沾染着泪珠水汽的眼眸缓缓睁开,姜映晚的意识也清醒大半。
裴砚忱看她一眼,没再将药碗递到自己唇边,而是用药勺盛着药送过去。
姜映晚还很渴,但瞥着被送到唇边的药汁,她眉梢皱着,不仅没喝,还偏开了头。
“这什么药?”她抿起唇角,口中残留的苦涩药味让她眉头皱得更紧。
见她不喝,裴砚忱将勺子放回碗中,在她狐疑的目光中,神色平静至极地启唇,说出几个字:
“助于受孕的药。”
姜映晚眸色倏地一顿。
撑在凌乱床褥上的手指骤然僵住。
她下意识从他怀里挣脱,本能地想将方才被他喂下去的药吐出来。
裴砚忱眉目淡淡地看着她,身形屹然不动,声线冷静得近乎淡漠。
“夫人可以吐,但这坐胎药,一次性熬了七八碗,夫人吐完,立刻就会有人再重送一碗进来。”